“见过公主,见过夫人。”秦苒苒赶到垂花门处,正巧三人正在下马车。 “见过将军夫人。”宋文云依礼福身之后,便跑过来搂住了秦苒苒的胳膊,“陆夫人,你什么时候教我们医术?” “云儿,不得无礼。”承恩公夫人眉头跳动了几下,低声呵斥。 秦苒苒笑着回挽住宋文云的手臂:“夫人,无妨,将军与我说过,夫人难得的通透之人,让我多与夫人学学呢。” 宋夫人抿嘴笑了起来:“陆将军真是过誉了。” 这边正寒暄着,刘妈妈再次来报:“御史夫人和威武将军夫人的马车已经到府门口了。” 几人便停在垂花门口,等着另外几位到来。 宋夫人与福嘉长公主和自己的女儿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秦苒苒邀请她们前来是为了什么。 李御史夫人是个圆脸,皮肤白皙,看起来跟自己年纪一般大小。她还是身着午宴时的那套宝蓝色如意云纹锦裙,对着福嘉长公主施了一礼,又对着宋夫人和秦苒苒点头:“宋姐姐,秦……妹妹。” 李夫人有些好笑:“亲妹妹这年纪太小了点,跟我家茉儿差不多,这一声妹妹叫出去,感觉我自己都年轻了好几岁。” 秦苒苒笑着应道:“李姐姐这话不说,谁能看出来您有茉儿那么大的女儿呢?” “又是我最后一个来的吗?”齐夫人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她走近后先与福嘉长公主行了一礼,才继续说道,“我这在半路听说秦妹妹邀我们,立刻就过来了,还是最晚到。” “诸位姐姐里面请。”秦苒苒对着几人说道,“今日邀大家过来,是有事相商。” 几位夫人一边走一边惊奇地发现,秦苒苒带她们去的并不是常见的待客用的花厅,而是去了自己的内室。 麦穗拿着厚厚的一沓方子走到门口递给秦苒苒,为众人上了茶之后,便躬身退下。 屋子里除了福嘉长公主,承恩公夫人及小姐,威远将军夫人,李御史夫人之外,就只剩剩下秦苒苒这个主人了。 众人心里顿时都沉重起来,这架势,分明是有隐秘且重要的事情要说。 “苒苒,我母后是不是有什么不好?”麦穗关上门的那一瞬间,福嘉长公主已经紧紧地抓住了秦苒苒的衣袖,声音里带着哭腔。 秦苒苒扶着福嘉长公主让她在炕上坐下,这才说道:“几位姐姐,我就不拐弯抹角,有话直说了。” “将军说今日之事也只有几位姐姐信得过,让我据实以告。” “今日我在宫中为皇后娘娘诊脉,发觉在三年前为皇后娘娘诊脉的李太医,将娘娘体虚寒凉的症状诊成血热,用了凉血的方子,并且经常在娘娘补身子的药里加入这几味,导致娘娘身体越来越虚弱。” “太医医术应该不会将如此简单的脉诊错,这背后的阴谋,我着实参不透。”秦苒苒苦笑。 “再者,我又为福嘉诊脉,因怕娘娘焦虑过度,所以将脉象隐瞒了下来。福嘉,我需得进一步证实我的推测,可否让我再次诊一下?” 福嘉面色苍白,伸出了手。 秦苒苒微微叹息,手指搭上她因为惊怒而微微有些颤抖的手腕。 片刻之后,她打开身边放着的针灸袋:“福嘉,我需得在你手上合谷穴处扎一下,不知……” 福嘉握了握拳,随即重新伸出手:“扎吧。” 银针缓缓刺入福嘉白皙的皮肤,几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在银针刺入大半之后,秦苒苒轻轻地转动了几下银针,福嘉露出痛苦的表情,但却咬住下唇,没有出声。 秦苒苒看见她面上的表情,神色顿时凝重起来。她取出银针,却见银针上附着一层青黑色,在阳光下发出有些诡异的光芒。 “这是,中毒?”宋夫人猛地站起,手指紧紧抓住手中的帕子,整个人都在颤抖。 宋文云赶紧上前,扶住自己的母亲。 李夫人和齐夫人则是一边一个,扶住了福嘉长公主。 秦苒苒盯着银针看了片刻,缓缓放下。 “福嘉,最近有没有每天都在吃的东西?你一定要想清楚,一点一滴都不要放过。” 李夫人见福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忙端了一盅热茶递到她的嘴边,一点一点地喂她喝了下去。福嘉喝完一盅热茶,才慢慢回过神来。 “我母后要不要紧?”她开口第一句却是先问了皇后。 “娘娘需要长时间的调理,目前来说,只要调理得当便并无大碍。若是继续这样下去,依照娘娘目前的状况,就不好说了。”秦苒苒如实开口。 福嘉全身一松,倚在齐夫人身上,一直在沉默。 “福嘉,你好好想想,此毒并不是只关乎你自己,我为陛下诊脉时,陛下脉象与你……一模一样,甚至更甚于你。”秦苒苒沉默片刻,说出口。 福嘉听闻这话,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的涌出眼眶。 三位夫人以及宋文云也震惊到失言。 整个大周国之主,整个大周国最尊贵的女人,还有他们最为宠爱的女儿,竟齐齐遭到了暗算! 整个太医院竟无一人站出说话! 若不是今日秦苒苒入宫诊脉,这些个阴谋,真不知何时才能现于人前! 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待到大周国易主之日,不知会生出多少风波! “福嘉,几位姐姐,我今日请了大家过来,将大家也拉进了这个阴谋之中,未能提前跟大家招呼一声,是我的不是,苒苒在此,给大家赔罪了。”秦苒苒见无人说话,又因自己是头次与这几位接触,便商议的此等大事,心中着实不安,她起身深福一礼。 承恩公夫人最先回神,三人是她嫡亲的小姑子一家,自家的安危及荣耀,均系于他们身上。若是有一天他们都不在了,大周国第一个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