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风云很有默契地看了温暖暖一眼,然后对视——她可真懂。
几位宿北官员急急上前制止。
“住手!都住手!快给我住手!”
医馆里塞了太多人,一时竟是挤不进去,只能由后往前一层层将人堆剥出来,驱离到外头。
陈楚儿发出尖叫:“啊啊啊!你们滚开!”
“活该!”温暖暖啐道,“这种女人,怎么倒霉都是自找的!勾引那么多人,早该想到会有今天!”
云昭:“啧。”
她偏了偏头,示意身后亲卫上前帮忙清场,把人救下来。
角落中的陈楚儿退无可退,她拼命拍打那些伸向她的手,一边尖声叫喊:“是!我就是喜欢被很多人喜欢!我就是对很多人都很上心!但那又怎么样!”
“哈哈哈!”几个男人大笑,“大伙都听听,她自己都承认自己水性杨花!”
“那怎么了!”陈楚儿厉声道,“你们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吗!你们这是在犯王法!”
年纪最大的男人啐道:“像你这种,是要被浸猪笼!”
“呸!”陈楚儿叫道,“我怎么了我!我在每张方子上贴桃花,我大清早给病患送药汤,我摸脉摸很久,我喜欢盯着好看的男人看,我故意不拒绝任何人,那又怎么样!我犯法了吗我!”
众人哗然,低低议论起来。
“她怎么
() 这样?”()
原来看错人了,竟是这种女子,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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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以后都不来了。”
在云氏亲卫的帮助下,挤在医馆中的人群很快就被驱逐干净,官员们大步上前,将那几个动手动脚的男人扯开。
云昭定睛望去。
只见陈楚儿鬓发散乱,白裙被拽得皱皱巴巴,为了挡那些男人,手背上被挠出了不少血印子。
这位“仙宿小神女”果然生得十分貌美,此刻眸中带泪,眼神却凶悍,更是令人一见难忘。
方才她情急之下喊出了那些话,众人看她的眼神都开始变得不太对劲了。
她抬眸环视一圈,只见平日熟悉的人一个个别开眼睛,不肯与她对视。
陈楚儿不禁勾了勾唇,露出悲惨自嘲的笑。
云昭打量片刻,忽然开口:“喂,你是不是好久没睡觉了?”
陈楚儿怔怔抬眸寻找说话的人。
她其实已经有点困过头了,要不然发现有人找事的时候,她便会想办法应付过去,而不是让事态愈演愈烈,以致最后彻底失控。
“我……”
云昭又问:“听说你不眠不休替染疫的人配制药膳啊?你那个药膳能管用吗?”
陈楚儿总算对上了云昭的视线。
触到云昭笑吟吟的眼睛,陈楚儿本就通红的眼眶蓦地更红了几分。
此刻有人问她医药,对于她来说,便已是天大的解围了。
陈楚儿抿唇道:“治标不治本,无法解渴症,只是能让人感官上略略好受几分。患者都说有点缓释的作用——若是没用,我便也懒得没日没夜赶做了!”
云昭认真道:“辛苦你啦。”
“你……”陈楚儿目光复杂,“我刚才的事,你不介意?”
“那有什么。”云昭摆摆手,“处处留情又不犯法。那些自命风流的王孙公子,哪个不是四处招惹小姑娘?哦,他们可以,到你这儿就不行?没这种道理。”
陈楚儿此刻心神动荡得剧烈,本都已经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死意了,听到这番歪理,竟是冲着云昭噗一下笑出声来。
云昭道:“别冲我笑,我可没说我喜欢你。湘阳敏是我小舅舅,我看你不顺眼极了。你只是罪不至此。”
陈楚儿看了她一会儿,认真道:“我知道啦,今日闹出这样的事,往后我也不会再那样了。”
云昭摆手:“不必与我说,做你的正事。”
身后众人清场的清场,抓人的抓人。
张御医疾步上前,激动施礼道:“陈姑娘,介不介意与老朽说一说你那个药膳的药理?”
陈楚儿努力平复心绪,正色还礼:“好的,老人家,请听我说……”
云昭凑向医馆伙计。
“快快快,药膳给我多打包些,我要加急送回京都去!”
温暖暖走到云昭身旁,冷笑道:“假惺惺!陈楚儿只不过是没勾引你的男人罢了,我与晏大哥从前清清
() 白白,你怎么就偏针对我!”
云昭愕然:“她有用啊,你有用吗?”
温暖暖:“……”
扎心。
*
眼见医馆中一切便要恢复如常。
一场变故忽然发生。
只见那个年纪最大的闹事者忽然挣开官差,返身冲了回来。
“我一双儿女要是没离家,就不会染到病!”他面目狰狞,“弄不到你这个贱女人,不如一起去死吧!”
他蓦地从身上取出一只水壶,一边往里面冲,一边扬起手照人身上泼!
“这是我女儿吐过的病唾沫!哈哈哈哈哈!去死吧!”
事发突然,众人大惊之下,本能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