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
参观了一圈,江姑奶奶也终于搞清楚了现在的状况,江大国和江国平分家,江爷爷、江奶奶两兄弟一人分了一个,江奶奶跟着大国夫妻俩住,江爷爷跟着国平夫妻俩养老,大国三个儿子分家了,他们夫妻俩打算在旁边重新建个房子住,现在临时住在江柠房子里,顺便帮她打扫房子。
房子建好,毕竟还是要有人住的,这才不至于被荒废。
江国平两口子在外面打工,过年才回来住几天,江爷爷就跟着小孙女和江大国夫妻俩,现在住在江柠房子里。
江姑奶奶参观完整个大房子,还是对自己侄孙女有个这么大的豪华大房子,感到啧啧称奇。
“这房子建起来花了不少钱吧?她两个哥哥也同意?”江姑奶奶问的是,她家里给她花这么多钱建房子,她两个兄弟能同意吗?在农村,还是默认父母财产都是兄弟的。
大伯娘笑着说:“这钱可不是国平两口子出,柠柠自己的茶地每年就有钱拿,我们村以后小姑娘要是在住在村里,在村里建房子,以后建房子的钱,都从她们的茶地产出的收益里出!”
这样就不用担心姑娘们分的茶地的钱,到不了她们手里了。
江姑奶奶点点头,心里对现在江家村的姑娘们羡慕极了:“时代好啊!”
要是她年轻时,江家村的日子也能像现在这么红火,她也不用远嫁了吧?
她在城里日子过的再好,可孤身一人远嫁他乡,那种害怕和惶恐,至今她都还记得,还有那么多年对家乡亲人的思念,多少个日夜,她都想回家乡看看啊。
大家又开始问江姑奶奶这些年的情况。
“老大出生后,我就一直想带回来看看,给我老爹老娘上柱香,走不了了,要开各种证明,他工作也走不开。”江姑奶奶叹息道:“后来又生了老三老四,就更走不开了,一串孩子囚住你,哪里能走的掉啊!”
江姑奶奶方言里的‘囚’,翻译成普通话大约是‘揪’的意思,一串小孩子抱着你的大腿,缠着你走不开。
可发音和意思,实际上又和‘囚’字没区别。
女人结婚,有了孩子,孩子就成了绑住女人的囚笼,孩子越多,捆绑住你的囚笼便越紧密,越难以逃脱。
江姑奶奶笑道:“不过现在好了,都成家了,老头子的厂子几年前倒闭了,他也退下来了,现在我就在巷子口摆个摊,包点馄饨卖早点,赚点糊口钱。”
实际上买早餐挣的钱,比当年的江姑爷爷的工资多的多,不过也是辛苦钱,从早上五点钟就摆摊出来卖,卖到晚上八点钟,中午没什么生意时,也不收摊,她就坐在巷子口包馄饨。
不管怎么说,也比在农村里侍弄庄家要来的强。
他们听说江姑爷爷前几年厂子倒闭,也都叹息前些年日子不好过,安慰江姑奶奶:“以后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
江姑奶奶望着江柠的房子,高兴地说:“可不是会好起来吗?孙子们都大了,过两年他们结婚,我也和大哥一样,抱曾孙子了。”又给他们介绍:“这是我大孙子,余文杰,今年二十岁了,去年刚高中毕业,下面还有一串小的,都还在上小学初中呢。”
江姑奶奶的大孙子大概是遗传了江家的身高基因,并不像江姑爷爷那么瘦小,反而有些魁梧,身高大约在一七二左右,就这,都是江姑奶奶嫁过去后,给他们家的身高基因改良了。
江姑奶奶是她这一辈中,余家最高的,不论男女!
江姑奶奶的公公婆婆也都是和善人,知道江姑奶奶的父亲哥哥个子都高后,后来生的孙子孙女身高总算不像姚家人那样矮,逢人就夸:“幸好像大栀子,她家人高啊,听说她哥哥个子有门楼那么高,进屋都得低头,不然要撞到头!”
大家抬头看向一米八高的门楼,再看看年轻时江姑奶奶的大高个,也都不认为是夸张了,都庆幸他们不像爷爷,而是像了奶奶。
当然也有身高像了江姑爷爷的。
江爷爷现在身子佝偻了,已经看不出他年轻时的模样,可余文杰看向个子比他还高的江柠,觉得奶奶果然说的没错,幸亏他遗传了奶奶家这边的身高。
众人聊了没多久,江姑姑他们也都坐着小三轮回来了。
江爸见自己家里没人,就和汪明月汪明亮一起,拎着鸡鸭鹅的来到了荒山,进门就听老姑奶奶回来了,江爸当下就大喊了一声‘姑奶奶’,眼圈就红了。
江姑奶奶嫁人的时候,江爸还小,不记事,就知道自己有个姑奶奶嫁到大姨大姨父那边去了,每年都听到,就是没见过。
江姑姑也是赶紧笑着喊人,又急忙叫汪明月和汪明亮过来喊人。
江姑姑是江爷爷江奶奶最小的闺女,江姑奶奶嫁人的时候还没有江姑姑呢。
江姑姑因为在镇上开铺子,她公公婆婆又是做活鸡活鸭活鱼的生意,这些年和舅爷爷家那边的关系一直很密切,走的很近,因为舅爷爷都是住在河边以打鱼为生,一到逢集,就带好多鱼去江姑姑那里,将鱼卖给江姑姑,江姑姑再卖掉赚点小钱。
反倒是自己姑姑这边,因为江姑奶奶的远嫁,一点走动都没有,甚至都没有见过,现在终于是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