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爸每天早上要去批发市场进货,晚上东西拉到家,他洗漱完就先睡了,江妈还要收拾、洗锅洗碗,通常要忙到十一二点才能睡,早上五六点钟就要起来,洗鸭头、鸭翅膀、鸭腿,将这些放入大钢桶中卤上了,一天只能睡五六个、六七个小时。
也不知是操心江松,还是睡眠不足,她年轻时一手握不下的大粗辫子,现在被剪的只到肩膀,随意地扎着,乌黑的发丝之间,藏着几缕白发,头顶浓密的头发,如今也稀疏起来,眼角有了明显的皱纹。
“说起来。”江柠依然是笑着的,还用开玩笑的口吻,就像在说一个笑话一样,语调轻松地说:“我这辈子所有的苦难与苦痛,还都是我亲妈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