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风去看看我的房子,我也大半年没回来,也不知道爷爷怎么样了,我带培风去去看看爷爷。”
说到看爷爷,江柠又将给江爷爷的礼节拎了起来,出门往荒山去。
江爸没办法,只好跟着去。
一起跟过来的两个婶子也都尴尬的笑着和江爸江妈说:“柠柠真是长成大姑娘了哦,这个子和你们夫妻俩是一模一样,都是大个子,这体面模样,要我说啊,比你们年轻时还要好看的多,这白净的!”
另一个婶子也笑着说:“是哦是哦,你看那荒山的房子,多大多漂亮多气派!十里八乡都是头一份,你们也真是有福气,生了这么个文曲星的姑娘!”
两个婶子一唱一和,才终于没让气氛冷凝下来。
江爸也笑呵呵的跟着江柠往荒山走,江妈独自一个人跟在后面,两个婶子就走在江妈身边,低声劝着江妈:“你这女儿真是不得了,十里八乡就找不出这么出息的,你也是有福气。”
“是的哦。”另一个婶子也说:“你年轻时脾气是爆了些,现在可不能再像以前了。”婶子声音压低,对江妈真的称得上推心置腹了,说:“现在可不比以前,以前柠柠还小,你打了也就打了,村里哪家不打孩子?可现在她都长大了,又这么出息,过两年就要出嫁了,可不能再像以前了。”
“就是,要我说啊,该服软时就服软。”婶子对江妈使眼色,拉着她粗糙的大手,拍着江妈因冬季洗菜,而有些冻疮的手背,“以前村里姑娘嫁出去,也指望不到她们,现在姑娘也有宅基地了,不想嫁出去就能在村里建房,儿子女儿都在身边,多一个儿女不是多一层保障?你这家住的不舒服,还能到那家住,可千万不能和孩子们离了心。”
江妈自己何尝不懂这些道理?只是别人不知道,她这个当娘的,个中滋味,却是一清二楚。
刚刚她和江爸来接她,她一路见人就喊,亲亲热热的,看到她和江爸时,也是什么表情都没变的笑着喊了声:“爸,妈。”
但不知道是她敏感还是怎么,那声‘爸妈’喊的,还不如村里的婶子大爷们亲热,更别提有她面对江大伯娘时脸上真切的笑容和眼底的温情了。
江妈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
年轻时,江爷爷有时候忙的脱不开身时,一下山,江柠便被江大伯娘抱走,在江大伯娘那里,一待便是大半天,一待便是一下午。
她三个孩子年龄相差的近,江松又是个从小就不省心的,她的全部精力,几乎全都放在这个调皮捣蛋到处闯祸的大儿子身上,对于性格乖巧听话的小儿子和江柠,她是乐的嫂子愿意替她带孩子,她不用操一点心。
可现在长大了,看到自己肚子里生出的女儿,还是和嫂子那样亲近,对她这个生她的亲娘半点不亲,心底却不是滋味起来,有些气江柠,又有些气江大伯娘。
江柠和江大伯娘却丝毫没有感受到江妈心中的不愉快。
江柠是知道了也不在意,江大伯娘则是个钝感力很强的人,为人厚道的她,哪怕是和年轻时脾气暴躁强硬的江奶奶、江妈都处的很好,对谁都乐乐呵呵的,也习惯了江柠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去找她,小时候就如此,现在都大学生了,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放下书包就跑到她这里喊:“大伯娘,我饿了!”
江柠一手挽着宋培风的胳膊,一手搂着江大伯娘的肩膀。
三个人亲亲热热的往荒山走。
江大伯娘个子不高,走的也不快,江柠和宋培风都是长腿长脚,走路风风火火,可为了迁就江大伯娘,走的十分慢,江柠还搂了搂江大伯娘的肩膀,将她向上抱了一下,心疼地说:“大伯娘,你又瘦唻,要是太累的话,枸杞就少种点,让大伯和三个哥哥去干!”
江大伯娘就温软地笑着说:“我不累,茶叶种在地里都不用管的事,枸杞种下后,也就浇水施肥的事,哪里累了?”对江大伯娘来说,种植茶叶和枸杞子,对她来说就像天赋技能一样,她天生种田种菜种花种草这一块,就比别人灵醒些,就是比旁人要种的好,蔬菜长得好,瓜果结的多。
“要说累,还是做饭累些,不过有你几个嫂子帮衬,也还好。”
主要是她一辈子,除了养猪和种点蔬菜挣钱,还没挣过什么其它的钱,哪晓得今年一年挣了十几万,江大伯娘哪里还会觉得累?也就烧烧饭,就能挣这么多钱,钱都这么好挣了,她还嫌累的话,真是要天打雷劈了。
所以江大伯娘是真心觉得她好的很,儿孙都在身边,小孙女有了,二儿媳妇今年也怀孕了,等明年不论孙子孙女,又能抱上一个,家里热热闹闹的,三个儿子儿媳也过的好,还有什么不好的呢?
她又问江柠:“你在外面吃的可还习惯?一会儿就在家里吃,大伯娘今年腌制了许多腊肉和香肠,你从小就最爱吃我腌的香肠了,一会儿多吃点!”
江柠小时候馋肉啊,别说江大伯娘的香肠那么好吃,即使不好吃,江柠也喜欢吃啊,谁能不喜欢吃肉呢?
江柠也低声和大伯娘说:“吃的惯,食堂里的饭菜种类多着呢,连吃一个星期都不带重样的。”
江大伯娘自己没有吃过食堂,她对食堂的印象还停留在江奶奶的讲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