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全市的人都知道,吴城这次考了一个清大,一个京大的了,尤其是教育界的人,都纷纷为吴城今年的好成绩感到震惊,也对吴城教育局深深的慕了。
还有人感叹宋书记好运的,这才来吴城当一把手没两年,就出了这样的两个全国顶尖学府的高材生,这可算是他的政绩的,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因为没有宣传的缘故,除了吴城本地的,外地的现在还不知道,这两个清北的学生中,还有一个是宋书记的亲儿子。
江家村的人也都在市台的《新闻六十分》中看到了这个新闻,哪怕是第一次看到,他们依然很激动,遗憾的是,没有从电视中找到他们的身影。
昨天电视台的人走了后,村子里的人打招呼都是问:“大个子家来了电视台的人采访,你们见到了没有?”
然后一个个都向没看到这个盛况的人,说起这件事,“还采访了我呢!”
“她两个叔叔,她一哥都考上了大学,那也没像她这么轰动,学校给她发这么多奖学金啊!”
有念过书的人就说:“难怪有人说,书中自有黄金屋,这能没有黄金屋吗?”
这件事给江家村,和整个临河大队的人,带来的最直接的影响,就是过去很多不愿意给女儿读初中高中,只让她们念个小学不当睁眼瞎的人家,都开始愿意给女儿读书了,并督促、叮嘱她们好好念书。
“假如就像大个子家那样,出来一个大学生呢?”
“都是同一个祖宗,没道理文气都聚集在了大个子家,我们家没有吧?”
又说自己儿女:“人家江柠也就是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能考上京城大学,你们就考不上?你们不比她精多了?”
毕竟江柠可是从小到大,村里有名的‘憨’人,哪天路过江家,不听到她父母说她‘笨的跟猪一样’‘笨的跟鹅一样’?
这小姑娘从小到大,除了嘴巴甜一点,好像是不多聪明,这样都能考上京大,她那个一哥,更是从小到大就没听说过什么聪明名声,兄妹两个成绩都一般,都能考上大学,他们的儿子这么聪明,还能考不上?
“他家的三个儿女是人,你们也是人,人家能考上,我就不信我的儿女考不上!”
他们很多人都认为,江家三个儿女能考上两个,不是因为他们有多聪明,只是因为江爸给他们读书了而已,不然之前那么多年,也没听说江柏成绩多好,江柠成绩多好。
他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哪知道晚上《新闻联播》结束之后,县台突然花了三十分钟,专门播放吴城吴中的宋培风和吴城一中的江柠分别考上清大和京大的事。
这个时间点,临河大队的人,都在看Z省台的《包青天》第三部。
江姑姑的婆婆,突然激动的从隔壁的阳台探出头来喊:“小凤!小凤!你快来看,你哥哥外甥女上电视了!”
江姑姑和她公婆因为白天要看店买东西,根本没有时间看电视,只有到了晚上,关门收摊了,才能看一会儿。
江姑姑房间的电视,这个时间段基本都被一双儿女霸占了,想看新闻之类的,根本不可能。
可她公婆是要看新闻和天气预报的,当下就看到了市电视台的《新闻六十分》,又在调台的时候,看到了吴城县电视台对江柠、宋培风的专访。
说是两个人的专访,实际上更像是江柠一个人的专访,因为宋培风的采访非常的简短,说了一些学校老师、同学对他的评价,说了一些竞赛时的趣事,连他爸妈都没有出境。
但江柠就不同了,首先,江柠本身的经历,就更具故事性和传奇性。
记者的采访虽然是从学校开始采访,但剪切好的成片,却不是如此,而是记者们在得知了一中的江柠在全国奥林匹克竞赛中,获得金奖后,他们先是去学校采访,却没有见到江柠本人,于是,记者终于等到了年初四,才等到从冬令营回来的江柠,刚好学校领导们为江柠送奖学金,于是,一行人开车面包车来到江柠所在的临河大队江家村。
电视节目的后面的背景音,就是记者的声音,说:“我们一路开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快要到达临河大队时,却在山涧乡,遭遇到一道山涧溪流,将路断绝,没有桥的情况下,听江柠说,只能淌水过去。”
接着是吴记者采访江柠的画面:“这水这么冰,这样淌水过去,不冷吗?”
画面中,是江柠浅笑着淡然的回答:“淌习惯了。”她一边脱鞋卷裤腿,一边跟记者们介绍:“初中有时候没钱过渡口,就只能从这边绕路,不光是我一个人这样淌水过山涧,这十里八乡,只要是住在山涧这头的和我差不多大的人,几乎都淌过水。”
她脱好鞋子后,江爷爷也要脱鞋,却被江柠止住,对记者说:“我爷爷干了几十年的守林员,不论春夏秋冬,每天都要巡山,防止有人偷猎、偷树、乱砍乱伐,也防止山林着火,秋冬季节秋深露重,爷爷年轻时日子过的苦,没两件衣裳,裤子在山林里被露水打湿也没的换,得了老寒腿,碰不到冰水。”
她强硬的蹲到不愿意让她背的江爷爷面前,一把将骨瘦嶙峋的江爷爷背起,背着江爷爷淌过山涧清澈又冰凉刺骨的溪水。
画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