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我懂
一气之下,汪成润喊了哥,他走到乔以陌的面前,不管顾风离说了什么,面对着乔以陌,愤怒地吼她:“就算你男人死了,废了,跟顾哥没有丝毫关系,乔以陌,你亵渎的是顾哥的人格!你真是我见过的最不要脸,最恶心的一种人类!人家救了你男人,你还倒打一耙,要脸不要脸啊?”
乔以陌没有被骂得难堪,她反而轻松了许多,内心深处的某种情绪慢慢地沉寂下去。她愿意被汪成润这样骂,如果这让他们都好受一点的话。
卢克凡也被震住了,他望着顾风离:“你,你给泽铭输血了?还输了600CC?”
“当然是输血了,是血,不是自来水!”汪成润吼了回去:“你他妈算哪根葱?你们就是贱-人,贼贱
贼贱的贱-人!”
600CC?
乔以陌的心紧缩了起来!
他不要命了吗?
泽铭车祸她难过!
顾风离输血给他,她也难过!
他们三个人,究竟有怎样的恩怨纠葛,到了今天这样一步!
顾风离脸色很苍白,在灯光下甚至被映衬的更苍白了,他的目光落在乔以陌的脸上,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沉默地转过身去,那个转身的姿态就像是失修的
机器,僵硬的让人心酸,那英俊的侧脸好像是被乌云完全的覆盖,落寞的让人心酸心疼,那个表情,绝望之后的淡然,看的乔以陌猛地闭了闭眼,忍住眼中的酸涩!
“真的?”卢克凡不知道是不敢去相信,还是对此怀疑。
“乔以陌,你为什么连个屁都不放?”汪成润吼了一声。
“成润!”顾风离的声音已经沉下去了,他已经懂了很多,她的挣扎他看懂了!“不要说了,她已经很难受了,是我逼得她如此难受!这已经足够。”
乔以陌听到这话身形一晃,往后迭退了数步,脸上的肌肉僵住了,表情中尽是饱含悲涩的苦痛。仿佛眉心间也锁住了悲戚。
时间仿佛凝固在了此刻。突然,她凄美的脸低了下去,不看他们。
“你先坐下来休息下吧,克凡这脾气有点急躁,也是着急,希望你能理解!”
“没关系的,可以理解!”顾风离轻声说道。“我不在意任何人的想法,我要的只是陌陌的信任!还好,她是信我的!”
到了此刻,他还是不想她为难。
可是,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他轻易说出她的隐忧,在失望之后痛定思痛后的幡然醒悟,原来她只是要他绝望,可是陌陌,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有希望!这证明你那颗隐忍言不由衷的心
是为我担心的!
听着顾风离的话,乔以陌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的刺痛犹如泉涌,扭绞着她的心。
他怎么这么傻!明知道回不去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执着?
傻瓜,这个傻瓜啊!
她知道自己将心墙筑得太厚了,厚的连她自己也无力去摧毁,但他的话却震撼着她内心深处某种脆弱的神经,他的痴心仿佛暖化了心底某些凝霜的东西,千疮百孔的伤口开始慢慢地愈合。
他的深情,也给予了她!
在彻底失去后的给予,犹如深夜昙花即将衰败后的
一刹那的妖艳,她抓不住,却永远记住了这种妖艳的美!
顾风离啊!
乔以陌努力的试图稳定自己起伏的情绪,却发现结果只是徒劳无功,她的四肢开始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眼底已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她让这两个男人,如此痛苦,她怎么对得起他们?
顾风离再度走到了乔以陌的面前,轻声道:“没有伤到大脑,送来的很及时,应该手术后就会醒来,放心吧!等他醒来,我们就走!”
“顾哥,你还安慰她?”汪成润有点生气。
顾风离出生制止:“成润,别说了!”
汪成润还是气不打一处来。“顾哥,就这么忍了吗?”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顾风离淡淡地说了一句话。“她的心思我明白!”
乔以陌没有说话,颤抖的肩膀泄露了一刹那她的情绪。
爱已起,情不落!
缘已走,分不舍!
她紧闭双眼,紧握拳头,指甲陷入了手掌心里,一想到顾风离受得苦,曹泽铭受得苦,自己却无能为力,不曾有过的无助折磨着她的心。
一切原罪,是她自己!不想伤任何人,却总是伤任何人!
卢克凡脸色也有点不太好,难道真的冤枉了?他脸上浮现一抹愧色,却又有点拉不下来脸.
这时候,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主治医生走了出来,看到顾风离,他松了口气地道:“肋骨断了两根,内脏有轻微挫伤,胃部被断的肋骨扎到,大出血,好在有惊无险,如果再往上一点,断掉的肋骨就可能戳到心脏了!人已经醒了,很快就推出来!”
“谢谢你,医生!”顾风离真心地道谢,也彻底松了口气。
乔以陌松了口气,她在那一瞬间,转过头,看向顾风离。
顾风离也转头看她,灯光落到他脸上,明明灭灭的,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眼神锐利宛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