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心
他指的是监测站这边,乔以陌不解。
等到去了监测这边,监测站的人在前面,她跟李伟一直在监测站同事后面。
果然,在穿过一处农田后,发现有一极其隐蔽的排污口,是一个白色的管子,但是此刻并未排放,只是这周边的恶臭味很是浓烈。
发现这个地方的监测站站长却是说了句:“可能不是偷排口吧,这里也没有排放!”
他手下的人立刻就没人说话了。
乔以陌看过去,这分明就是偷排口,怎么能说不是呢?
“不能冒然下结论!”
乔以陌再傻也觉得监测站站长这话说的有点奇怪,这好像是在为企业说话吧?这么明显的偷排口,他敢这样说,她有点意外。
往后走了几步,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她拿出电话,给郇站长打电话,她说:“站长,发现疑似偷排口,您要不要过来看看?”
郇站长听到这句话,似乎一怔,接着就笑了起来:“小乔,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乔以陌不知道郇站长的深意,她只是在想,是不是站长的意思让她和李伟过来监视监测站站长,达到一种制约行为,而今天,顾风离同时派了两个大队过来,也是为了达到某种制约吧?
她叹了口气,再度感叹工作的复杂性。
这已经不是法律的问题了,还关系到社会公德心,责任感,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生活的环境近一份心!
所以,刚才她打了电话汇报,一是为了工作,二是为了自己身为公民的责任和义务。
郇站长很快就过来了,同时过来的还有顾风离。
远远地,乔以陌决定顾风离的视线是看向自己的,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他们过来后,监测站站长的脸色十分的不好,郇站长却又很高兴的样子,笑的奸诈而又不动声色一般。
顾风离在现场下达命令:“郇站长,交给你了!等下盛总出来,顺着这条管子挖上去,看看到达何处,就一目了然了!”
“好的!我立刻调动推土机,顺藤摸瓜上去!”郇站长说着还望向监测站站长的脸,然后道:“局长,您放心吧,不会辱没使命!”
顾风离微微点点头,然后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绝不姑息!盛源是该停产整顿了!”
推土机还没有过来,盛源食品的总经理就跑来了,他一过来就跟顾风离说:“顾局,借一步说话!不知您的大驾光临,盛某实在有失远迎,刚才在开会,见谅见谅啊!”
顾风离也是不动声色地一笑,跟盛总握了下手,道:“盛总,有事跟郇站长说就行,我市里还有个会议,得先走一步了!”
盛总一愣,眼神一转道:“顾局,等下丁副市长要过来调研,您等下再走吧!”
其实盛源建立在云海河畔这本身就是不符合规划的,十年前前任的前任局长根本不懂业务,随便大手一挥让很多工厂建立的一点都不符合环境规划,对本该可以避免的很多污染无法回避,反而带来更大的污染。如今造成既定事实,长期的停产不可能,这对云海的支柱产业也会带来影响,市里只怕不会同意长期停产,但同时环境污染和治理和企业发展又是冲突矛盾的。所以,也只能是治理,但是真正的处理,很难做到!
顾风离话说完,盛总脸都变了,以另外一种很可怜的语气说道:“顾局,一个企业有今天不容易,上万人员工,上万个家庭,几万人的工作啊!一旦停产这就造成了严重地社会问题了!”
顾风离也是一笑,道:“那就严格进行处理后,再排!”
盛总又是一愣。
顾风离道:“抱歉,我时间到了!”
他说完,也不再给盛总说话的机会儿,转身就走。
亓云峰跟在后面。
他这一走,盛总对着剩下的这些人,语气立刻就变了。“盛某在云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谁他妈要跟老子过不去,老子带着上万口子人去他家门上要饭吃!不让老子过了,老子也不能让他过。”
这话一出口,郇站长脸色一变,似乎咬了咬牙。
监测站站长以一副很奇怪的眼神瞥了郇站长一眼。
但是,郇站长没动声色,笑了笑,问盛总:“盛总,推土机可来了!”
盛总眯起了眼睛,冷笑一声:“崩挖了,真人面前咱也不说假话,这是盛源排的,你们罚两个钱就回去交差吧!你们来查不就是想罚两个钱吗?老子给!”
对于这样的话,郇站长轻轻一笑,没有在意,只说了一句:“罚款不是目的,如今事实确凿的情况下,盛源停产整顿一下再开工,媒体可是都盯着呢,盛总不想书记也动怒吧?刚才我们顾局也说了,书记可是动怒了,你也知道,谁想以身试法最后都是下场凄惨!盛源食品不会动,但是,最后谁当家,可就不一定了!!”
“…”盛总一下说不出话来,似乎思量了良久。“你说停产几天?”
“什么时候废水通过治理了,达到排放标准,什么时候就可以恢复生产!这个不在局里,在盛源!”
一下气氛进入了某种僵局。
这时候,乔以陌的电话震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