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才似乎醒神,一愣。
怎么了?!
她心里暗暗责怪自己,一周了,她居然又跑来
了!
这条路,真陌生,可是她还是走来了,不是吗?
这是她的人生路啊!
她拿出电话,终于在一周后,拨打了路修睿的电话,按下拨打键,“亲爱的”三个字就在屏幕上闪烁着,可是,那端却是传来机械的女声:“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了?!
梁墨染低着头朝公寓走去,上了电梯,按了密码,门应声而开。
屋里一片安静,没有动静。
她低头看到两双脱鞋并排摆放在一起,像极了男主人和女主人构成的家。可是,他们,其实,还是陌生人。
他没在家。梁墨染换了鞋子,朝屋里走去,客厅一尘不染,她推开自己的房门,被子都被叠好,摆放整齐,像是没有住过一样。
她又推开书房的门,一样如此,不染纤尘。
最后,是他卧室的门,推开后,她怔愣了下,那床单被罩,被换了,换成了白色,就像开始的那样,这不是家,是酒店,纯白色的床单被罩!
他居然都换了!
她心里一下子疼了起来,莫名,竟红了眼圈,
然后开始拨打电话。
而这一次,那边竟然通了。
“嘟嘟——”电话那头传来等候声。
突然,有人接通电话,不等梁墨染开口,女人清冽的嗓音传来,“不好意思,路先生现在忙,等下让他回你电话!”
梁墨染抓着手机,一时支吾,反射性地说道,“你是哪位?”
那边愣了下,道:“路先生忙,再见!”
挂断电话,她站在他的卧房里,一时间竟然傻了!
女人!
他跟女人在一起!
这才一周!
不!
绝对不可以!
吃了她,就要负责,绝对不会绕过她!
她把电话丢在他的床头柜上,然后扯下他床-上的被子,去翻箱倒柜找她的那一套粉红色的床单被罩,结果,在柜子的最底下,找到了似乎要尘封的粉红色的银杏叶的床单被罩。
是洗了的!
她不管了!发泄似的把床单揭下来,枕头套扯下来,把这一套又换上了上去。
昨晚这一切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一下子躺在床-上,胡乱的抹了把脸,竟抹了把泪。
“梁墨染,你个没用的,再哭,老娘大嘴巴子抽你!”恶狠狠地对自己吼了一声,咬住唇,良久,竟真的忍住了眼泪。
她的手机突然在寂静的房间里叫嚣而起,那样急促。
她拿过手机,低头看了一眼,那闪动着的刺眼
的三个字——亲爱的。
她忙按下接通键,将手机拿到耳边,“喂?”
那边低沉的男声传来,冷漠的语气,短短的词语,问句:“有事?”
一时间有点尴尬,梁墨染竟不知道说什么,一周了,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电话,还是之前她打过去,他现在又回过来的!
她愣了半晌,建设了自己的心态,然后语调听起来还是有点委屈:“你在哪里?”
“…纽约!”电话那头,冷漠的声音再度传来,隐约间还有女人的喊声。
梁墨染冲口而出一句话:“路修睿,你敢找别
的女人,我老娘剪了你!”
那边沉默,然后半晌,给了一句话:“已经找了!”
说完,电话砰地挂了!
梁墨染急忙在拨打,电话已经关机。
该死的,他居然已经找了!
梁墨染整个人一闷,倒在床-上,生起了闷气。
路修睿在纽约,梁墨染就住在了他家里,并且趁机把自己屋里的床单也换了,宿舍的东西搬过来,玩具娃娃摆了一堆,整个屋里气氛立马变了。
梁墨染觉得心情也好了很多,于是去买菜,买了很多的菜,吃的用的把厨房都塞满了,然后自己一个人煮饭吃。
这几天依然打工,一周在酒吧扣除了两天矿工的她还赚了一千五。用韩蕊的话说她这打工的也算是技师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调酒的。
说的也是啊,梁墨染很是得瑟,于是买了一堆吃的添置了路修睿的家。
于是梁墨染决定又干了一周,打算再做一周休息两周,好好补补课,打工重要,读书更重要啊!
可是,那天的电话,还是让她心情糟糕透了。
所以,她在领了工资后,每天给自己炒四个菜,用他的燃气,用他家的水电,使劲儿炒!仿佛只有这样才过瘾。
又过了三天,梁墨染半夜十二点半才回来,屋子里还是黑暗的,他还没有回来,跟那个人分开了十一天了,居然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