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开国转过头问靠近的梁雪梅,“小妹,你怎么样,他们有伤害到你吗?” 梁雪梅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被人关心是件幸福的事。 “谢谢大哥!我没事。” 她的目光从梁开国的身上移到了罗皓的脸上,看着鼻子上挂着两行红红的鲜血,心里非常的痛快。 不过,她也知道这将会带来什么后果。 “罗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写下保证书,二是跟我们一起到派出所,你多次想害军人家属,至少也得判二十年,你的大好青春可就没了。” 她把后面的话咬得特别的重,目的就是为了吓唬罗皓,让他顺利的写下保证书。 被打得头晕目眩,直冒星光浑身无力的罗皓,哪还能经得起吓,赶紧说:“我写……我写……保证书。” “好。” 梁雪梅让她大哥把罗皓带到阴凉的树下。 接着,她从行李袋里拿出纸和笔,逼着罗皓按她说的去做。 保证书--我罗皓今日所受的伤是自己造成的,与他人无关,不能找梁雪梅的婆家娘家麻烦,否则将按企图强占军嫂,破坏军婚罪处置。保证人:罗皓,日期1984年8月20日。 梁雪梅不仅让罗皓写,还用他的鼻血按了个手指印,才把人放走。 “小妹,你这么做,罗家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梁开国担心的说。 梁雪梅把纸条收好,笑眯眯的说:“大哥,你放心!他不敢的。” 接着,梁开国送梁雪梅去镇上,先去邮政局寄给沈建军的信,再去车站。 “大哥,这五十块钱是你帮我报名和车费,你拿着。” 梁雪梅等她大哥把行李从自行车上卸下来后,把五张十元递给他。 “不,小妹,我不能要你的钱,是大哥害了你,让你失去上大学的机会,好在建军家通情达理,不然,大哥会记恨自己一辈子,给你报名是应该的。” 梁开国死活不拿梁雪梅的五十元。 车上,梁雪梅手紧紧的捏着五张十元的,耳边仿佛还在响着她大哥对她的关心和歉意。 这一世的梁雪梅不再觉得自己是孤独的,不仅有双亲,还有关心她的兄长,并嫁了一个好婆家。 到了市里,从车站走出来,梁雪梅站在柏油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车子,猛烈的阳光照射下,让她眯起眼,左看右瞧,想找一辆比较靠谱的三轮车。 别看车站的三轮车多,有些人表面价格爽快,一旦上他的车后,在半路上不好叫车的地方抬价,不然不送。 这些都是梁开国在送她去车站的路上反复交代。 罗皓回家正好被他娘逮了个正着,问他怎么回事,鼻青脸肿的? 想到自己的后半生,罗皓说是自己不小心撞的,后来,他用村委的电话给他舅舅打电话,才知道这事可大可小,并让他想报仇,等沈建军退役看情况再决定。 梁雪梅到了市一中下车,拖着重重的行李,四处瞎逛着。 找个单间的学生房是可以的,但要做店面,非常的难,而且人家一听说她是学生,理都不理,更不用说租了。 唉! 梁雪梅叹了口气,中午没吃饭的她,此时肚子饿得咕噜叫,心想,不如先找个饭店填饱肚子。 她提起米袋,一个转身,突然听到一声哀叫声,“哎哟,我的腿!” 耳边传来一个妇人痛苦声音,还没等梁雪梅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一个女孩子怒气冲冲地站在她的面前,横眉竖眼,双手插腰,一副要打架的气势。 “你这人眼睛长哪里去,没看到有人在旁边吗,还把那么重的东西撞过来,要是我姑姑的腿有什么闪失,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哎哟……哎哟……” 妇人的惨叫声让女孩子更加的担心,她突然拉着梁雪梅的手臂,害怕人会离开。 “你必须跟我们去医院,确定我姑姑的腿没伤到骨头,你才能走。” 梁雪梅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她频频道歉,并把手中的米袋放在地上,先是打量着女孩。 女孩的个子比她高半个头,头发又多又黑,留着学生头,配上她婴儿肥的脸就像陶瓷娃娃,看上去非常可爱,也让人一下子就记住她。 接着,她赶紧蹲下身子,想看同样蹲在地上妇人的腿。 妇人差不多四十来岁,却保养得很好,要不是她的鱼尾纹,梁雪梅还以为是三十五岁左右。 “阿姨,对不起!让我看看你的腿,可以吗?”梁雪梅想看妇人用手按住的腿。 妇人的脾气好,不生气,还说:“没事,只是轻微的撞伤,不碍事,我回家擦点药就好了。” “姑姑……” “佩佩,你别为难人家,人家不是有意的,让她走吧。”反正她也拿不出什么钱。 最后一句是待梁雪梅离开,妇人才对叫她侄女说。 佩佩不相信,“怎么可能呢?你看她身上的衣服不错啊。” “你看她的袋子就知道啦,像你们,不都是拉着行李箱吗,怎么会提着袋子,而且还是米袋。” 她们的声音不小,让还未走远的梁雪梅听到了,提着行李的手紧紧的握着袋子,前世被人看不起的种种都浮显在她的脑海中。 赚钱,赚钱,一定不能再让人瞧不起! 梁雪梅填饱肚子后,继续找店面。 她按着饭店老板说的,来到一家三层楼高的房子面前,打量着。 一楼有两个店面,一个关着,别一个并没有做生意用,而是放车子的。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叫门时,有人从旁边的一个单扇门出来,看到她,像吃了炸药似的,冲了过来,对她大声的吼叫:“哎呀,你这人行啊!竟然找到这里来,想干什么呢?” 看到面前的陶瓷娃娃,梁雪梅也愣住了。 地球这么小,还不到一个小时,她们又相遇了。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