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袋子,少说也有五斤米,三叔哪来这么多钱?” “肯定是打野味卖的钱。” “不能乱打山里的动物,那是犯法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已经从想看老太太如何修理梁雪梅,转移到米的来源,及动物保护法上。 沈老太太一听到犯法,惊慌失措,害怕儿子真的做了犯法的事。 护子心切的她,手中的拐杖立即猛敲着地板,发出砰砰的声音。 地板铺着一层薄薄的粗皮水泥,拐杖敲打时发出微弱的声音,在这热闹的场面,根本微不足道。 但她周身散发出愤怒的气势,倒是让离她较近的几个人,赶紧闭上嘴,免得遭殃。 “你们别胡说!国标不会做这种犯法的事。” 老太太一出声,整个场面得到了控制,声音压低很多。 有些不想惹事的人,赶紧往后退,做一个吃瓜群众在看戏。 沈老太太又上前两步,让她更靠近梁雪梅。 “都是你,是你害得我们沈家不得安宁,快说,这些米是从哪里来的,我们沈家就是再穷,也不会做出偷鸡摸狗的事。” 梁雪梅怔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偷鸡摸狗? 老太太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吧! 本来还在害怕的梁雪梅,在这一刻平静很多。 她抬头,目光直视着老太太,好似在说,我没惹事,更没做偷鸡摸狗的事。 “……” 她正要开口,大门口传来沈国标的声音,“娘,米是我们今天卖了柴,买回来的,我们就算再穷也不会做偷鸡摸狗的事。” 他把柴草铺在大众门庭里,才会这么晚进来,也只听到他娘在骂梁雪梅,立即反驳。 儿子的袒护,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 沈国标的二哥沈国富就是其中一个。 他拨开人群,来到他们的面前,冷笑说:“国标,你当我们是傻子啊,就你砍的那点柴,能买这么多吗?” 他的话,让本来有些相信沈国标话的人顿时清醒过来,纷纷指责沈国标这个老实人开始变坏。 更多的人把矛头指向梁雪梅。 沈国富进一步说:“国标,我告诉你,现在国家保护动物,对捕杀动物抓得严,你不要为了钱,听你儿媳的话,到时,不仅害了你自己,还给我们沈家脸上抹黑,更是影响到你儿子的前程,得不偿失。” 这话说得满满的,都是兄弟情。 让梁雪梅的视线忍不住再次打量着这个二伯,却频频皱眉。 沈国富的个子比沈国标高,人如其名,家境还行,是五兄弟中最富有的,却为人吝啬。 虽同住在大院里,见面的次数不多,梁雪梅对这个二伯还是了解的,但是并没有一丝好感。 可以说他们是见面两相恶。 看到对方欺负到她家头上来,梁雪梅怎么会坐事不理。 她的目光直视着对方的脸,嘴角勾起,“谢谢二伯的提醒!可不要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我爹自有分寸,不是什么人能左右的!” 梁雪梅这是告诉大家,沈国标的判断能力,同时也是在警告沈国富,不要无事生非。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他们三人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沈老太太。 她一听到会害儿子和孙子,气得浑身颤抖,再次挥起手中的拐杖,正朝着梁雪梅的侧面打过去。 “雪梅小心!” 随着李秀英的一声喊,沈老太太手中的拐杖落下来。 但并没有打到梁雪梅,而是冲上来的李秀英肩膀上。 这肩膀刚挑过一担七八十斤的柴草,被这一打,一阵麻疼迅速向身体每处扩散,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 好在梁雪梅反应快,及时抓住李秀英的手臂。 她关心的问:“娘,你怎么样?” 接着,她想检查她婆婆被打的肩膀,却被拦下。 “没事,没事。” 怎么会没事,眼睛都快掉下来。 梁雪梅在心里默默的补上这一句,却没有说出来。 她知道,她婆婆是不想再生事端。 又想到一小袋米没发说清楚,梁雪梅便想着拿米扶婆婆回屋,让此事在无声中结束。 沈老太太看到自己打错人,担心儿子会跟她闹,也不再出声,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然后,却有人不遂梁雪梅的愿。 “啧啧,真是婆媳情深,前所未闻,真难得,赶明儿要到村长那里要是牌匾……” 对方的话让李秀英气得浑身颤抖,立即怼过去,“秋菊,你胡说什么?我们哪里对不起你!非让你连讽带刺。” 梁雪梅顺着声音看去,站在人群中的黄秋菊,个子不高,目前不到一米五五,长得虽一般却很会穿衣打扮,根本不像三十五岁的妇女。 据她所知,黄秋菊跟黄小玉是同村,两人的关系不错。 她们趣味相投,这几天没少嘲讽梁雪梅。 “三嫂,你别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嘲讽的宝贝儿媳,全村人都知道她是什么货色,婚前怎么浪,我们不管,但人都已经嫁进了我们沈家,还想借着读书到外面鬼混,你们的心还真大!” 从黄秋菊说话的语气中,梁雪梅抓住了重要线索。 借着读书之名到外面鬼混。 吼吼!还果真是朵白莲花。 她要复读参加高考的事,除了公婆,大姑姐外,就只剩梁秋华知道。 没错,梁雪梅是故意的。 前世死在所谓的闺蜜手上,今生她不会再犯第二次。 她冷冽的眼睛直视着黄秋菊,不紧不慢的说:“五婶,请你把嘴巴放干净!别为老不尊,什么借着读书到外面鬼混!谁说的?明明要去建军所在部队那里找工作,彼此有个照顾。 怎么会变成这样?怪不得……怪不得我在村里的名声不好,都是你们这群吃饱无所事事的人在嚼舌根,道事非。” 梁雪梅一副恍然大悟,说到后面,越说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