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梅想得太简单,满地的鸡粪,让她才走两步,就踩中,简直恶心之极。 下一秒,她什么也顾不上,迅速朝大门而跑出。 呕-- 梁雪梅蹲在地上,呕吐好声,就在她正要起身时,又看到地上的鸡粪,恶心得赶紧后退,又开始呕吐。 呕-- 呕吐声一阵又一阵,几乎没有停止过,跟早孕反应剧烈的孕妇没什么两样。 此时,左邻右舍都已经起床,农村人都是早睡早起,听说沈家新媳妇怀孕,大家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老一辈更是指指点点,破口大骂。 “老祖宗的脸面都被这种女人给丢光了。” “真应该拉她浸猪笼,不然也在赶出咱们村。” “就是,不能让她留在这里,不然,又不知要害多少人!” 那些妇女们都在害怕自己男人的魂儿会被梁雪梅给勾引走。 梁雪梅还没嫁人前,跟村主任的儿子有一腿,又畏惧梁家那婆娘,现在,她嫁人了,而且丈夫还不在身边,村里不知有多少男人在打她的主意。 议论声越来越大,甚至有小孩,拿起小石子,朝梁雪梅扔了过来。 好在他们离得远,没有扔到她,不然,真不知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一旁的李秀英是又气又恨又无奈。 她花了全部家当,给儿子娶了个带绿帽的媳妇,就算现在让她死,都无法去见沈家的列祖列宗。 早就吐得连胆汁都快吐没的梁雪梅,此时稍好了一点点。 在众人指指点点中,脑海中有些看不清的画面,渐渐清晰。 原主在之前经常受到村民的指骂,说她水性杨花,不要脸,到处勾引男人,卖弄风骚等难听的话。 这让梁雪梅迷惑,如果原主是那样的人,凭着她的美貌,在男人面前撒个娇,亲两口,马上就有小钱钱进入她的口袋,根本不会落到被卖给村里最穷的人家。 突然,她想到两个词语,嫉妒,谣言! 就犹如她前世,婆家为了掩饰包庇丈夫的情人,到处散播她和别的男人有染的谣言,一股恨意涌上心头。 梁雪梅抬头,大大的眼睛,狠狠地扫了众人一眼,散发了一股冷意。 特别是那股个扔她小石头的家人,在她冷冽的寒光下,吓得赶紧后退,有的赶紧抱小孩进屋。 接着,梁雪梅站起身,因蹲太久,腿麻了,根本站不住,想要再蹲下去,一阵刺痛,让她差点摔倒,好在李秀英及时扶住她。 “雪梅,你这是怎么了?” 李秀英虽然关心,却没有一丝温度,甚至可以感觉到不满,但是,对比梁雪梅前世的婆婆,这位新婆婆确实好多了,也许是农村淳朴。 当然,她的淳朴指的是李秀英,如果说农村的民风,除了淳朴外,谣言非常的可怕,像刚才不比二十一世纪差,歹毒得要人命。 “妈,我没事,昨晚知道建军连夜赶回部队,难免担心,没睡好,胃不舒服,又被鸡粪熏得受不了,才会这样。” 梁雪梅的这声妈,是她第二次叫人,第一次是她前世婆婆,并且还遭到对方的嫌弃,妈这个词非常陌生。 “啧啧,嘴真甜!不愧是读过书的。”邻里又开始嘲讽。 “呸,还装文化人,连家婆都叫不好,还有脸在这里呆着。”一个看起来比梁雪梅大没几岁的女人鄙视地说。 梁雪梅一愣,刚刚的话她听得很清楚,是在说她对李秀英的称呼。 难道不是叫妈? 想到年代的不同,她赶紧回忆一下,刚才李秀英和沈老太太的谈话。 娘,好像是这个? 梁雪梅暗暗记下,脑海中又闪过一些农村的风俗,她都一一给记下。 她把目光看向刚刚说她的几个人扫了一眼,冷冷的说:“你们单凭呕吐就说我怀孕,好啊,我们就去医院做个检查,要是我没怀孕,你们要给我道歉,并赔我名声和精神损失费,每人一……一元。” 梁雪梅本想说一百元,脑海中闪过这年代一分钱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一块钱,吓得赶紧改口。 她的话虽让大伙儿不再说她是怀孕,但却没有堵住大家的嘴。 一个个说她是如何的厉害,能说会道,勾引男人技术一流。 “那是,没有一点本事,主任的儿子会被她迷得晕头转向吗!” “是啊,听说主任他老婆气得把儿子锁在家里。” 梁雪梅刚重生到这里,什么都不了解,无心听他们冷嘲热讽,目光扫了人群几眼,发现了一个可疑的目标,但她不能确定,也不知道那人的一切。 对方似乎感觉到被她发现,赶紧离开。 而她,却被已经气得不行的李秀英拉进屋。 这个儿媳妇要不是她为了争一口气,而坚持买下,也不会被大家嘲讽,这口气,李秀英只能自己咽下去。 一进屋后,李秀英带着梁雪梅来到厨房。 说了一通之后,让梁雪梅赶紧做饭。 看着四面依旧是土砌成的墙,土搭成的灶台,旁边放着一大堆木屑,梁雪梅微微的凝眉,满是疑惑,怎么没有可以烧火的东西呢? 同时,她更想知道,到底是谁对原主不满,到处造谣,说她和男人有一腿,还怀孕。 从原主那里得到的信息,梁雪梅得知原主是清白的,逃婚是因为想上大学。 虽然录取通知书被原主的娘撕了,可原主没有妥协,想着复读,再考,却被关了起来…… 不知去哪里夹了一粒黑不溜秋的煤球回来的李秀英,看到梁雪梅呆站着,脸一沉,心又凉了一大截。 但想到这是她花了全部家当卖回的媳妇,总不能把人当菩萨供着。 她走过来,装作无意碰了下梁雪梅,说:“雪梅,你怎么站?快,把水盛到锅里,我还等着碳火星点煤球。” “娘,是往这个锅吗?”梁雪梅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