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佐助不动声色地推开了粘在自己身上的红发少女,走近去查看小夜左文字的状态。
男孩半坐在床垫上,浑身冷汗淋淋,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还未完全从可怕的梦魇中走出。
小夜左文字低着头,蜷起手指用力扣搓胸口的黑色印记。不消片刻,瘦骨嶙峋的胸口已是一片绯红。
“你不必害怕。”宇智波佐助清冷的声线缓缓响起,“这也许将会成为你未来能够倚仗的强大力量。”
宇智波佐助的声音仿佛蕴含独特的魔力,安抚了小夜左文字惶恐不安的心,他仰头看着高高在上宛若神明的少年,“您是说......暗堕可以成为我的力量?”
宇智波佐助颔首。他通过观察,发现暗堕与咒印的力量有异曲同工之妙。当初被大蛇丸种下咒印后,宇智波佐助经过不懈的努力,使得咒印的力量为自己所用,之后这种力量多次救他于危难之际
如果能正确使用,小夜左文字说不定也可以。
“我可以做到吗?”小短刀自怨自艾地说:“我只是个普通的、没什么天份的、在不被任何人期待中降临的短刀......”
“否定。我并不认同天份决定一切的观点。”
作为天才宇智波一族血脉的继承者,宇智波佐助在初入忍者学校后就展现了超乎常人的查克拉控制力。人们在赞美他的同时,总要附上一句“他是天才宇智波一族的传人”好像他取得的一切成就都来源于自己的血统一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完全忽略了佐助本人的努力。
宇智波佐助继续说:“当然,你需要为此付出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没有什么是一蹴而就的。”
小夜左文字怔怔地望着眼前沉着冷静的黑发少年,人类从来都是对暗堕付丧神避之如蛇蝎,他们看向暗堕付丧神的眼神中总是充满了嫌恶、鄙弃,恐惧等负面情绪。而宇智波佐助深沉如墨的瞳仁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在面对他这个暗堕付丧神时与对待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
心底的柔软被触动,小夜左文字豁然开朗:“是,非常感谢您的教诲。”
他挺起胸脯向宇智波佐助保证:“我一定会勤加练习,争取早日掌握这份力量,为您效劳......对我哥哥复仇的......”
宇智波佐助巧妙地忽略了小夜左文字的前半段话,听到小短刀再次提到复仇,心下了然。他刚才用写轮眼抑制小夜左文字暗堕时为了获取这个世界的情报顺便读取他的记忆,自然也知道小短刀的悲惨的过往......
不得不说,那宛若复刻了自己曾经经历的事件,让宇智波佐助在小夜左文字身上找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这也是他出手相救的原因。
没有人比宇智波佐助更能体会,深陷复仇泥沼中有多绝望,得知真相后的痛楚和后悔......
他沉默片刻,对小夜左文字说:“其实,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小夜左文字睁着迷惘的大眼睛,显然没听懂宇智波佐助话语里的深刻内涵。
宇智波佐助想了想又说:“你看到的真相,可能只是对方想让你看到的。”
小夜左文字:“......”
让一个心智单纯如幼童的付丧神理解这种空泛的大道理显然很难。察觉到气氛过于尴尬,香燐用手肘捅了捅鬼灯水月,示意他想办法换个话题。
被强行推出来挡枪、鹰小队最没人权的鬼灯水月试图调节气氛,“刚才在战场上情况比较紧急,大家都没有来得及互相认识......呐,我来介绍一下,我们是鹰小队,队长佐助你们都知道了,我叫鬼灯水月,愿望是收集称手的大刀。那是重吾,还有那个暴力痴女叫香燐......”
香燐忍着怒火没有发作,推了推鼻梁上的红色镜框:“我是香燐,主攻医疗和感应,喜欢的人是佐助,讨厌的人是水月。”
“我是重吾,没什么特别擅长的能力。”重吾一如既往的低调温和,“比较喜欢小动物和相处。”
鹤丸国永笑眯眯地说:“鹤丸国永,刚才已经介绍过自己了。打造于平安时代,活到现在辗转侍奉多位主人。嘛,这就可以说是很有人气吧。”
小夜左文字见大家都做了一轮自我介绍,不擅长与人沟通的他只能拿出自己的固定台词:“我是小夜左文字......你希望对谁复仇呢?”
宇智波佐助:不,不需要......
这倒霉孩子怎么张口闭口都是复仇?正能量、积极向上一点不好吗?
作为宇智波佐助的契约付丧神,察觉到自家审神者无意识散发出的低气压,鹤丸国永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当着小夜左文字的面,告诉宇智波佐助——「复仇」「悲伤」「笼中鸟」其实是左文字一家的口头禅。他们就是以“不高兴”为卖点的,即使小夜左文字没有遭遇抛弃,平时也一直都是这样,要让他们改变可不容易。
“算了,”宇智波佐助放弃用自己贫瘠的语言改变小夜左文字固执看法的徒劳举动,他站起身,对小夜左文字说:“你休息一会儿,尽量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等我泡澡回来带你去一个地方。”
选择这个旅舍的原因之一就是它的后院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