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沈逸君的眼神不由自主往自己身上瞟,于是快速凝出来一面水镜。
由于大半夜就被凌寒凇弄起来,白子潇也没空去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任由自己处在刚刚从床上坐起来的样子。
雪白的内衬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露出来整个肩膀锁骨和一小片胸膛,长到腰部的墨发一部分凌乱地挂在身上,一部分如同瀑布一样顺着后背的弧线落下,在被子上铺成一小片扇子。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在思考下棋的时候,自己无意识抓过或者碰过脖颈周围的皮肤,那里居然莫名多了一丝红痕。
好了,现在自己知道沈逸君到底为啥这个反应。
这孩子重生前就是个处,一直被关在崇阳宗中,根本没有接触到这种事情,重生后又忙着准备复仇,所以现在一时间有些愣。
白子潇一抬手,几个法术下去,撤掉水镜的同时就换上了平时穿戴的衣物。
沈逸君也总算敢用正眼看白子潇。
“你这小家伙,年纪小小,想得还挺多。”
白子潇走过沈逸君的旁边,伸出手不重不轻敲了一下对方的脑袋,
“一起下楼吧,正好商讨一下接下来的任务。”
此刻已经是天光大亮,明晃晃的客栈一楼已经坐满了弟子们,正在叽叽喳喳讨论着什么。
白子潇带着沈逸君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默契地闭上了嘴,一同看向了楼梯的方向。
“诸位,多余的话我也不会多说,大家应该已经很了解了。”
白子潇伸出手,庞大的水灵气凝结成一面巨大的水镜,只不过并没有照出客栈内的场景,而是浮现了几个画面。
第一个画面,是正在河边洗衣服的女人发现一个顺着水漂流而下的篮子,本来以为会是被人遗弃的婴儿,只是没想到拿过来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块一块边缘整齐的碎肉!
第二个画面,则是几个女子正坐在树荫下,一边乘凉聊天,一边绣着手中的帕子,但是一瞬间,她们手中的线就仿佛活了一样,带着针直接刺穿了几个女子的咽喉。
第三个画面,是一个上吊的男人,但是很诡异的一点是,这个男人居然是用一根极其细的红丝线上吊的,而那小小的红线,居然承受住了这么重的重量。
白子潇将水镜收起,沉声解释道:
“第一个事情发生后,当地官府还以为是有恶人作怪,直到发生了后面两件事,才将事情报上去,而那被送过去的红线,上面萦绕着淡淡的鬼气。
考虑到鬼气极淡,伤的又是凡人,可见实力比较低,所以就交给了我们。”
在场的人都点点头,表示明白。
“今天我们的任务是,以宗门结成组,去仔细调查这件事,毕竟当初官府给我们的资料很少,切记不要一个人行动,有危险的话立马联系带队长老,不要怯弱也不要逞能。”
“是!”
三三两两的人离开了客栈,原本热热闹闹的大厅一下子空旷起来。
由于他们包了这个客栈,一时间也没有别的客人会来,白子潇松了一口气,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
这次让弟子们出去,一方面是去找线索——只不过白子潇不抱有很大希望,那群弟子们大张旗鼓去行动,估计都把鬼吓得不出来了。
另一方面,就是凌寒凇说的那件事,看看外出的弟子能不能把金丹期魔修红月给钓出来。
只不过让白子潇失望的是,一天下来,没有神秘红线鬼的消息,也没有红月的消息。
凌寒凇一开始还劝说白子潇,这种任务急不得,要耐心等着猎物出动才是。
但这么接连过了一个星期,一点事情也没有发生,凌寒凇也就不说话了。
就好像他们来的不是一个发生恶鬼杀人的小镇,也不是一个魔修逃窜进来的小镇,而是一个旅游圣地一样。
在这一周里,白子潇前两天还会和凌寒凇聊天,毕竟无聊嘛,但很快,能聊的话题就都聊完了。
凌寒凇也觉一直等下去有点傻,于是开始秘密调查,从早到晚都不见人影,只有晚上的时候,会在客栈中出现一下。
白子潇也很无聊,虽然红线女和红玉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但白子潇还真不想去管。
看着凌寒凇和那群弟子们找来找去,结果数次和对方擦肩而过,但就是找不到对方。
白子潇每天搬着把椅子坐在门口,弟子们出去进来的时候,偶尔会看一眼附着在某个弟子身上的红线女,把后者吓够呛。
弟子们不在的时候,就托着腮和小系统聊天,时不时瞥一眼客栈门口的大槐树。
藏在树上的魔修红月已经开始怀疑魔生。
只不过白子潇这次来的目的又不是什么除魔除邪,只是想带着沈逸君暂时离开崇阳宗罢了。
这两位没有弄出来什么事情,白子潇也就懒得去管,每天看着弟子们和凌寒凇绕来绕去,也算是一种乐趣。
日子就这样平淡滑过,不少弟子早就没有了刚到来的兴奋,只剩下疲倦和无聊。
甚至有的弟子,已经开始想离开了,就连凌寒凇,也在考虑红月已经偷偷离开这里的可能性。
白子潇一看,这不行啊,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