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带着高人一等的傲慢,“从来没有过忠诚,又何来的背叛?”
白子潇说完这句话后,就看见那个青年怔住了,随后不可置信地往后踉跄了几步。
“从来从来没有吗?”青年喃喃道,仿佛在质问白子潇,又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
“从来没有。”白子潇点了点头,语气冷酷。
“那以前一起出过的任务、祈祷过的词、聚过的会那这些又算什么!”
“大概只能算一些闲来无事的消遣罢了。”
白子潇垂下自己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所有情绪。
青年还想再说什么,却看见坐在稻草上的恶魔伸出了一根手指,正好放在了唇边。
嘘,别说话。
青年愣了一下,下一秒,一团极其亮眼的光芒出现在了这个幽暗的地方。
他瞬间就单膝跪了下去,头颅也低下去:“圣子大人!”
“嗯,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了,你退下吧。”拉斐尔平静地说了这一句,而后收敛起身上庞大的光元素。
“是。”青年低下头,眼眸中闪过一丝愤恨和不甘,而后缓缓褪去。
一时间,这个地方就只有拉斐尔和白子潇。
白子潇仰头看着完全恢复的幼年神明,以及正在收拢光元素的动作,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眼眸中闪过一丝戏谑。
“怎么,你还怕这些光元素会伤害到我?”
他伸出手,毫不犹豫触碰到了拉斐尔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光元素,一阵刺鼻的白烟冒起,原本光滑的皮肤上瞬间多了一道伤口。
然而白子潇却仿佛没感觉到一样,笑嘻嘻地补充了后一句,
“拉斐尔,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心软,这样下去的话以后可是会死无全尸的哦。”
幼年神明紧紧抿住了唇,完全忽略那铁栏杆,上前两步后蹲下,银色的眼眸正好和白子潇的眼睛对视上,十分认真地一字一句道:
“我觉得你一定是被人蛊惑了。”
白子潇被他这一句话给弄得愣住了,等反应过来后,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他上身微微向前倾斜,和拉斐尔的距离越来越近,等到他们之间只有十多厘米的时候,白子潇伸出手,摸上了对方的脸。
“圣子大人,我觉得你有时候真的是天真的可笑,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被谁蛊惑呢?嗯?”
说完,原本处在背后的恶魔之翼缓缓朝着前方收拢,柔软的羽毛尖暧昧而又挑衅地擦过拉斐尔的脸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然而就算白子潇都这样做了,拉斐尔的眼眸丝毫没有变化,依旧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
僵持了半天,最后还是白子潇率先松开了手,长长叹了一口气后,往后一靠,倒在了柔软的稻草堆中,自暴自弃道:“算了,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也是他想得太简单了,要是光明神就这么轻易相信了表面,然后轻而易举被人三言两句说得动摇,那还叫什么神明。
拉斐尔“嗯”了一句,又补充道:“我会找到你是被人教唆的证据的,我现在有点事情,等一会儿再来找你。”
说完,身上重新溢出来光元素,整具身体都化成光元素,消失在了地牢中。
白子潇看着那逐渐飘散的光元素,自嘲笑笑。
总感觉,让拉斐尔进一步黑化的任务是如此艰难。
结果,等到了第二天的夜晚,白子潇还是没有看到拉斐尔的身影。
他从偶尔几个来看望自己的人口中得知,圣火城发生了许许多多的恶魔袭击事情,拉斐尔整天都忙得脚不落地。
白子潇都不用脑子去想,都能猜出原因。
无非就是看自己已经没了,所以那群自由的属下们开始了自由的行动呗。
来地牢看他的人有长老,也有圣骑士,甚至还有以前在街上碰到的居民。
他们在说起恶魔的时候,眼眸中都带着仇恨和厌恶,这份情绪,顺便就透过那铁栅栏,完完全全传到了白子潇这边。
不过当事人也不在意,依旧该吃吃该喝喝,活得不算太糟糕,也不算太好。
不算太糟糕的意思,是没有人感对他使用酷刑或者严刑逼供之类,以前自己了解到的对付恶魔的手段,他统统没有体会过,想来应该是拉斐尔的吩咐。
这让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白子潇感觉有些发堵。
不算太好的意思,就是即使拉斐尔因为以前的情谊很照顾他了,但终究还是有人偷偷变着花样耍小手段,拉斐尔这几天太忙,也就压根没有注意到这些。
白子潇看着送到面前的食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沉默了片刻后,白子潇端起一旁的水,面不改色地喝进去,随后猛地咳嗽出来。
今天被偷换的圣水,浓度居然他妈这么高,估计已经是圣泉最中心的那捧水了,那些人还真是舍得拿出来。
浓度极高的圣水腐蚀了口腔和喉咙,白子潇现在觉得嘴里面都是血腥味。
而他咳出来的那些圣水,正巧落在了手上,几乎是同时,手背就被腐蚀出来好几个伤口,鲜血不住往下流。
钻心的痛从手上传来,白子潇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