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过。
他停车在路边,十指翻飞:“这个你随便吧。”
几乎是片刻,小助理就发来了消息:“好的,收到!那我就为您接下了。”
安如洲关掉手机,长长叹口气,休息了一小会儿后就又开启了车子。
既然白子潇让自己跑出租,那就不能让对方抓到任何把柄,不然后果可能会比较惨。
安如洲眨眨眼,看见一边有人在招手,是一个小女孩和中年男人,他熟练地靠边停下。
女孩看上去刚上小学,背着一个书包,扎着双马尾,男人则是穿着一身黑色的廉价衣服。
“我不想上学,我要回去。”女孩一脸不情愿道,但还是乖乖坐进了车里面。
“不行,必须上学去。”男人目光一刻不离开女孩。
“好吧。”女孩点点头。
看来是一对父女。
熟悉的对话让安如洲想起了自己的小学时光,调皮的同学、严格的老师....以及.....
“哥哥你怎么了?”女孩担忧地看过来。
“没事,就是最近身体有点不太好。”安如洲被这脆生生的声音一惊,才从童年噩梦中惊醒,神情还带着一点恍惚。
“那哥哥注意休息,我最近身体也不太好。”女孩点点头表示明白。
真是贴心的小姑娘。
安如洲垂眸,自己以后也会有一个家庭一个孩子吗?温柔贤惠或者霸气自信的妻子,可爱贴心或者调皮捣蛋的孩子。
唔,可能性不大,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在婚姻这方面,就很少有善始善终最后得到善果的。
安如洲脑海里思考了一圈,也没想出认识的谁最后有了好结果。
李姐嫁入豪门,因为生不出孩子被豪门婆婆讽刺嫌弃。
林姐为爱出国,结果国内事业丢了,国外事业也开展不起来,最后离婚后一无所有。
楼哥娶了一个当红影后,结果当了接盘侠,最后为了名声,还要笑着说这孩子长得真像我。
惨,都太惨了。
现在想来,还是不婚不育保平安。
安如洲正想着,突然被女孩叫停。
“哥哥,能不能停一下,我晕车。”女孩脸色苍白地趴在车门上。
“好。”安如洲停下来。
小女孩打开车门在不远处蹲下,过了一会儿,突然喊:“哥哥你能不能帮我拿瓶水,我胃里有点难受。”
“可以。”安如洲翻出来一瓶水走过去,却被小姑娘拉住袖子蹲下来。
“哥,你快报警,那个人是人贩子,他卖人器官——啊——”
安如洲猛地回头,看见的就是带着狰狞笑容的男人,以及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来的棍子。
随后就是剧烈的疼痛,以及漫长的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如洲的意识才慢慢回笼。
触目所及的地方,依旧是一片黑暗,他尝试动了下手脚,没有被捆住,但能碰见壁一样的东西。
他被人关在了一个黑暗狭小的地方。
这个认知带给了安如洲大量的恐惧,他死死咬住唇,但那种被束缚动弹不得的感觉,以及微微窒息感还是让他瞬间想起了几十年前。
“怎么办!安如洲掉进坑里了,要是让大人们知道我们推他下去,肯定会生气。”男孩带着惊慌的语气问道。
“就是就是,而且他出来以后肯定会告状,老师就喜欢这样的学生,我们会被叫家长的。”另一个小男生的声音响起。
“别慌,我有一个主意,咱们把他埋了吧,就说安如洲被学校后山的狼给叼走了。”
第三个男孩说,声音明显比另外两个更成熟,他这个提议一出,得到了同伴的赞同。
汽车行驶的声音和记忆中铁锹挥舞、泥土翻飞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不要...”
一片黑暗中,安如洲闭上了眼睛,下唇被咬出血来,在后备箱稀薄的空气中,他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溃散,和当年那个在坑底无助哭泣祈求的男孩重叠在了一起。
“不要埋我....求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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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潇喝着森林落日,看着定位器中偏离路线的出租车皱眉。
安如洲这是在做什么,表达自己的不满吗?
“林奇。”白子潇把手中的酒放下,站起来接过助理递过来的外套,“帮我把我的车开出去,我去看看安如洲到底想干什么。”
“是,白少。”
白子潇一边下楼一边嘀咕,还好自己当初多留了个心眼,直接在安如洲那辆车上装了追踪仪。
不然就靠黑鲸公司那个慢得离谱的效率,说不定等发现不对劲时,人家都已经开出省外了。
白子潇打开车门瞅了一眼,很好,这辆车里面装配齐全,各种配置都是最新的,绝对能追上且逼停安如洲的出租车。
就让他康康那个男人今天到底想干啥。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各位小天使们,今天作者菌打疫苗去了,所以晚更了一会儿。
啾咪亲一口大家。感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