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路的时候,脑袋里的老旧电视机也自己修好了,喔不对,是更新换代到最新款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太新了,灵敏度太高,被小宁同学使用得稍显笨拙,得慢慢适应。
所以某日午睡醒过来收到一条信息,他盯着上面的字认真了好久,没读懂,以为自己脑袋又年久失修,也合情合理了。
又读一遍,再读一遍,茫茫然把睡在身边的人摇醒:“今今,你快帮我看看,什么叫星辉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还有后面一连串动产不动产……”
他的话被后者一个捞进怀里的动作打断了。
临颂今身形比他高大一圈,明明轻轻松松将他嵌在自己怀里了,还
要坚持把脸埋在他颈窝,很像只不清楚自己体重几斤几两的大型犬。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临颂今搂他像搂小鸡仔,热气喷洒,懒洋洋的,眼睛都没睁开:上次宁星洲来,给你签了股权和资产转让书,小宁同学,上面那些都是你的了。?()?[()”
“啊?”
宁初茫然眨眨眼:“啊??”
临颂今被他的反应可爱到,总算舍得睁眼抬头,很顺便地蹭了蹭他鼻尖:“啊什么?”
宁初捧着手机,不知所措:“怎么给我这么多东西啊?”
临颂今:“还好,不多。”
宁初:“这还不多?这和一夜暴富有什么区别?我觉得不好,要不还是还给我哥吧。”
临颂今:“还不了了。”
宁初:“为什么?”
临颂今:“他忙了那么久就是为了给你这些,你不要,他就白忙活了,送出去的东西被退回来,可能会哭。”
宁初:“……?”
哭?
他哥大男人,会因为这个,哭?
但是今今又说得很理所当然,听得他本来不好使的脑袋一下,卡住了。
诓小孩儿的人又添一把火:“到时候你哄得好吗?”
宁初愣愣:“我不会……”
临颂今:“嗯,我也不会,那就不还了,他爱送就送吧。”
宁初喔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又叫:“今今。”
临颂今已经打算抱着人继续睡了:“嗯?”
宁初正色:“你不能老是他啊他地称呼我哥,你也应该叫哥。”
临颂今:“……”
面对无言沉默的临颂今,宁初继续:“而且我哥给了我这么多东西,就算是拿人手软,你也应该叫哥哥的。”
临颂今:“……”
临颂今:“不多。”
哪里不多,明明很多啊。
宁初还想说什么,面前的人已经重新埋下脑袋,甚至比刚才更往他脖子里挤了挤。
临颂今:“星辉不如临氏值钱,那些东西,不如我要给你的一半。”
宁初:“?”
宁初:“???”
……
宁初被两个人轮番塞钱的举动弄得差点烧了cpu,好在临颂今发现,及时止损:“乖,想不通就不想了,卡壳太久坏脑子。”
入冬的萱城不会下雨,只有风是凉的,阳光依旧灿烂。
临颂今拿了一件厚外套给宁初穿上,估算了一下往返时间,确定不用给他带围巾了,牵着人出门:“先带你去个地方。”
元旦快到了,街上国庆的装饰都还没完全卸下,就要迎来新的节日,到处红红火火,气氛热闹。
他们的车子没有在最热闹的地方停留,而是一路穿过市区,开上前往城西的一条道。
宁初认出这个方向,心中有了一个猜测,却不敢确认。
() 直到临颂今将车子停在猫舍前的停车区。
下了车,风一吹,他觉得脑仁都清醒了,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今今?”
“之前你生着病,不适合养猫。”
临颂今帮他将衣服连着的帽子戴上,隔着布料捏捏他耳朵,声音带笑:“现在我们小初痊愈了,条件允许,可以养小猫了。”
头顶的常青树叶被风拂得沙沙响,抖落得阳光撒下来,落进宁初睁圆的眼睛里,星星亮亮。
临颂今提前在电话里约过,出来接他们的还是当初那位猫舍老板。
一见到宁初,老板先是歪个脑袋把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随即两眼一弯:“小同学,身体好啦?”
宁初站在一堆小猫中间,被他叫得不好意思:“老板,不是小同学,我都毕业很多年了。”
老板摊手:“没办法,你刚来那会儿给我的印象太深了,而且这么多年看起来也没变嘛,再套个校服,谁还能分清你这个毕业生和高中生哟。”
“啧,你这人,人家来接小猫,你跟人扯什么有的没的?”
老板娘抱着卡丁车从二楼下来,顺嘴嗔了老板两句,看向宁初时,脸上又挂起笑:“乖乖,想好要什么猫了吗?”
宁初转头去看临颂今,临颂今把决定权交给他,他将地上小猫都看了一遍,纠结起来。
都很可爱,都一样可爱,他不知道要什么。
老板娘见状建议:“卡丁车哥哥的小女儿正好下了一窝崽崽,要不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