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没问题,就只能是心理上的问题了。”
临颂今脸色算不上好:“上次你不是说他的心理测评很乐观么?”
“可上次确实是乐观啊。”
周南笙说:“不过这种东西没有定数,很容易受环境干扰,上次乐观,不一定现在就乐观,何况也不确定失忆对他心理状况的良性影响到底能持续多久......”
临颂今不耐烦地打断他:“那要怎么办?”
“总要先知道所以然才能着手办。”
周南笙考量片刻:“这样,你先把人带回去,我给肖潇打个电话,正好她最近休假,让她过去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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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初照旧在走廊等着临颂今出来,等得困了,临颂今拿着报告出来牵着他下楼,上车帮他将椅背调得倾斜,哄着他睡着。
睡眠加持下,回去的路程比来时短很多。
陈姨中午做的饭摆在桌上已经凉了。
他吃不下,临颂今没有勉强他,将桌面收拾出来,用半瓶营养液代替食物,把控着时间照顾他吃了药,送他回卧室休息。
安置他靠在床头,帮他拉了被子搭在腿上,却又低声嘱咐他:“别睡着,一会儿有客人来。”
宁初茫然:“客人?”
临颂今:“嗯。”
宁初:“什么客人?”
临颂今:“你的一个老朋友,来陪你聊会天。”
他的老朋友?
宁初懵逼,但见临颂今帮他掖好被角准备出去了,连忙把人叫住:“今今。”
临颂今停下回头看他。
宁初抿了抿干燥的唇瓣,眼神不自觉飘了下:“我没事的,可能就是这两天太热了,你知道的,我夏天胃口一直不怎么好......”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叫临颂今别担心,来回想了一路,也只能这个理由能用一用了。
临颂今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只是垂眸看了他一会儿,随后喉结滚动后吐出一声“好”,很快转身离开了房间。
门一关上,宁初泄了气。
他也不想的,他也想快点痊愈,恢复到正常的模样,可是他没办法。
无论是浴室里几乎力竭的拥抱,还是那些笃信着自欺欺人的话语,他放不下。
那位“客人”没有让他等多久。
房门推开,进来的是一位相貌出众的女人,看样子年纪比他要大上一些,长卷发,一双桃花眼弯弯,笑起来的感觉让人如沐春风。
她拉了凳子在床边坐下,平视宁初的眼睛,温和的气质叫人倍感亲切,一句“小初好久不见”轻易卸下宁初的防备,让他整个人放松下来。
宁初眨眨眼:“我们之前是朋友吗?”
“是呀。”女人嘴角勾着叫人舒心的弧度:“我叫肖潇,你都叫我潇潇姐。”
宁初似懂非懂地点头。
肖潇:“我也好久没来看你了,我们——”
宁初:“我们认识很久了吗?你以前跟我很熟?是经常来找我玩吗?”
第一次听他主动开口,肖潇不动声色将话咽回,学着他的模样眨眨眼:“是呀,认识挺久了,我经常来找你,怎么了吗?”
宁初表情微微一亮:“那你知道我从前的事情吗?就是我失忆之前的。”
他胡乱比划着:“你应该知道的,我好像摔到了头,把之前的事情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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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门被轻轻打开,肖潇从里面出来,再反手轻轻关上门。
临颂今从沙发抬头,肖潇在他斜对面的位置坐下:“放心,已经睡着了,他现在身体和精神的状态总体来说都很差,多休息对他来说是好事。”
临颂今点了点头。
肖潇:“我没跟他聊什么,他问的比较多。”
临颂今抬了抬眼,眸色微闪。
肖潇嘴角勾着习惯的弧度:“惊讶是吧,我也是,毕竟从前都是我一个人讲单口相声的份,他能给出一点反应都是难能可贵了。”
“十七岁的小初真可爱啊。”
她感慨:“青春活力,说话都透着股男高的朝气,看我时候眼睛都是亮晶晶的,还骗,让他喊姐姐,他就真的乖乖喊姐姐了......”
临颂今没有打断她,听得很认真,等肖潇感慨完了喝水时才低声问:“他问了什么。”
肖潇放下杯子,杯底碰撞桌面发出很轻的声响,杯口很干净,没有口红残留。
“问了我很多失忆之前的事情。”
肖潇看向临颂今,两手交叠置于膝上:“他问我和他认识多久了,跟你熟不熟,知不知道你们之前都发生了什么,有什么矛盾,严重不严重,当然,”
了解雇主的情绪走向是她作为一名心理医生最擅长的事:“您知道的,我了解的很少,给不出什么有价值的回答。”
宁初的追问在她这里只讨到了真诚却不痛不痒的答案。
然而每当宁初失望不想问时,她又会很狡猾地抛出一点诱饵,引导他继续往下问,然后再慢慢带着他兜圈子。
如此循环,宁初很轻易落进了她的陷阱,表面的一问一答早在暗地被调换的位置。
肖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