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寅第二天戴上了戒指上班,他虽然早已经表明“结婚”立场,但前段时间都没带戒指,虽不至于引起骚动,但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今天他一戴,进门时助理看到他,吓了一跳,回过神之后笑道:
“谢总,新婚快乐啊。”
谢寅在工作上很严格,但私下并不特别严肃,说不上平易近人吧,至少也不是一板一眼很凶的那种(这里沈宁自动领下功劳),偶尔助理也能跟他开个玩笑。谢寅今天的确心情不错,点点头算是答应。
助理品味着他这个点头,发消息给群里的小伙伴。
“今天老板心情不错,有什么要汇报的趁早吧。”
群里立刻一水的“来了”,“来了”。
然而谢老板虽然心情不错,但对工作还是一丝不苟,那冷肃的眼神激得下面经理一个个噤若寒蝉。好不容易结束早上的会议,有个下面办公室的女生拿着一包东西在总经办门口,踌躇着不知道要不要进去。
“怎么了?”
其中一个助理起身问道。
“邵经理托人带过来的喜糖,说分给公司的大家吃。”
现在总经办的人大多是邵正觉带出来的,大家对这个老前辈都很有好感,闻言纷纷表示了感谢和恭喜。助理主管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门,道:
“谢总,邵经理让人带了喜糖过来,要不要给沈先生带一点。”
会说话的助理是不一样啊,不愧是邵正觉带出来的。谢寅闻言抬起头道:
“拿过来吧。”
“好的,谢总。”
助理把两袋包扎着红色丝带的糖果盒子给谢寅,里面的糖果还真不少,软糖硬糖巧克力都有,都是国内较高档次的品牌。
谢寅看着桌上红色的包装纸,忽然心有所感,他若有所思地抚摸着戒指。
过了一会,他拿起右上方电话,道:“张助理,进来下。”
......
......
第二天,一个合作公司的销售来拜访,看到办公室里大家又在分糖果,他惊讶道:
“怎么又有了,这次是谁结婚啊?”
办公室里的人哈哈笑道:“是我们老板啦。”
“谢总?”来人反而更惊讶了:“谢总什么时候结婚了,怎么都没收到通知?”
像谢氏总裁结婚这么大的事,不说媒体报道吧,至少他们这些合作伙伴都是应该收到消息的,就算不邀请他们,好歹得随份礼吧?
谢寅有个稳定男朋友的事情虽然公司上下都知道,也没刻意瞒着人,但也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他们自然不会大嘴巴地往外说,闻言就含糊道:
“我们谢总好些年前就结婚了,只是比较低调罢了,这次看到邵经理分糖,才想起来了还没给我们分过糖果,就补上了。”
来人感叹道:“那想来你们谢总跟他妻子关系也非常好吧,否则怎么会想补办呢。”
这种不是出于形式的事情只有真心的人才会想做。
几个谢氏的人哈哈地说:“那是当然的了。”
虽然谢寅打算低调行事,但他几个或作伙伴还是知道了谢氏总裁英年早婚的事情,虽然吧,这礼都不知道多少年前就成了,但他今天重新分喜糖,就说明他心里还是把这个事当件大事的,几个合作公司老板纷纷打电话来恭喜他,还调侃道他们认识得太晚了,错过了结婚仪式,需不需要把礼补上。
这是人情方面关系,言谈欢笑间,谢寅趁机把几个手头僵持着得合作方案给谈了,到了下班得时候,竟然超额完成了工作,让谢寅都感到几分奇妙。
沈宁还不知道自己又一次“谢氏总裁夫人”出道了,他现在正嚼着邵正觉送过来的糖果,觉得味道倍儿棒,尤其是话梅糖,哇,他好久没有吃这个糖果了。
沈宁低着头鼓着一张嘴吧唧吧唧地啃糖果,他屈着两条腿脚底板放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个平板看文物鉴赏。宽松的长裤裤脚温顺地伏在他纤细的脚踝上,□□的脚掌十个脚趾微微蜷缩,圆领的针织衫贴着他的上半身,弯曲的背脊像小猫咪一样柔软。
谢寅看着他盯着屏幕时而睁大时而深思的瞳孔,回忆着今天不断收到得“结婚快乐”的祝词以及切实的新婚贺礼,竟然真的从中品味出了几分“他的新婚小娇妻”的甜美。
这可能是仪式感带来的自我感动,让人的内心因道德的束缚而产生异样的情愫。然而,人的理智往往不能抵抗这些因社会道德,人伦纲常带来的或美好或激动的感觉,就譬如此刻,谢寅的眼中,就只看到了一个带着他标记的“小娇妻”。
男人的目光逐渐深沉。
沈宁正专心致志地吃着糖果,没注意到一边人看着他眼神的变化,直至一个声音传出:
“沈宁,过来。”
沈宁茫然地抬起头,望向不知何时坐到他边上的男人。沈宁放下手上的平板,膝盖一弯跪在沙发上,向男人的方向爬出去了几步,坐下来的时候一只小腿晃荡在沙发外边。
“谢先生?”
谢寅伸手抚摸着他的眉眼。谢寅的体温常年比沈宁热,手指也是经常性得滚烫,指尖抚过眼角,划出一道灼热的弧度。沈宁不觉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