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降下来了。”看着守在床头的男人,医生只能道:
“你也不要太慌张,他这个病是持久战,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有很多,你必需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
事实上,很多时候,病人家属会比病人还要先崩溃,就是因为他们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过度紧张。
谢寅也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医生又把他单独叫到办公室,道:
“基因检测的结果,他的确是患有先天性免疫缺陷症。”
谢寅已经等待了许久,这个结果落下的瞬间,他并不感到惊讶。
“好消息是,他的肿瘤可以用药物治疗,避免手术风险。但同时,由于他对多种事物过敏,我们必须提前测试他可以用哪一种药,这期间他可能会对一种或者两种的药物过敏,可能会产生较大反应。”
“我希望你能尽快让他接受治疗,在做移植前,尽量将肿瘤控制在最小范围内,以避免肿瘤突变影响移植。”
这对任何人而言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他拍了拍谢寅的肩膀,道:“加油。”
两个人回到病房时,沈宁已经醒了过来。他眼眶还红肿着,一副虚弱的样子,见到谢寅的时候眼睛一亮,还扎着针的手试图从被子里伸出来。
谢寅立刻上前:“怎么了?”
“水......”沈宁一脸痛苦的挣扎:“我要喝水。”
“......”
谢寅倒了杯温水给他,扶他起来喂了水,沈宁长吁了口气,眼皮子能完全睁开了,舒舒服服地说:
“幸好谢先生你来了,我一点都不想动,让人服侍着喝水真是太舒服了,话说现在几点了?”
他看了看墙上的时钟。
“啊,都快五点了,谢先生,我记得你晚上好像还有事情吧。”
谢寅把水杯放到柜子上不说话。
“去吧去吧。”沈宁没有多少力气,喝完了水又躺会了被子里,他一张脸还惨白着,却一本正经地说:
“第一次当爸爸是这样的,谢先生,你不要太慌张,该上班还是得上班的。”
谢寅无语了下,不欲在外人面前拆他的台,给他折好被子角落,起身道:“那我走了,我让丽姨过来照顾你。”
“嗯,谢先生再见。”
等到谢寅走远了,沈宁才收回视线,对着床边的医生笑道:
“谢先生很可爱吧。”
第一次照顾病人,明明自己也很慌张,但却为了安抚病人装出竭力镇定的样子,就像是第一次得知自己要当爸爸的人,还挺可爱。
医生笑了下,没说话。
沈宁体力不支地阖上眼睛,脑中慢慢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说谢寅是第一次当爸爸,那自己岂不是第二次乃至第三次“生孩子”了。
呜,他渐渐陷入了沉思。
两天之后,沈宁出院。
出院那天,两人就以后沈宁还能不能出去发生了争执,谢寅不准他以后再出去,沈宁坚持抗议,表示这是暴君所为。
沈宁:“医生都说可以了!”
谢寅挑眉:“哦,他说可以了么?”
医生:“......”我可太难了。
在两个人四只眼的逼迫下,医生只好道:
“开放的外界环境对沈宁有一定的细菌感染风险,但新鲜的空气和温缓的心情有利于病人保持身心健康,我们建议病人在确保自己身体安全的前提下进行一定程度的外界活动。”
沈宁:哇,好长一堆废话。
最终,在沈宁坚持下,谢寅还是被说服了:
“但是,必须有人跟着你,否则你再做出拿吐血当玩闹的事情怎么办?”
沈宁:“好吧好吧。”只要能放他出去怎样都可以。
然而他下一刻就后悔自己说出了这句话,当他看到站在谢寅后面的两个大汉时。
身高超出185的,人高马壮的,胳膊肌肉突起的,据说还拥有专业医护资格的,大汉。
沈宁:“......”
谢寅淡定道:“有他们跟着你,不管是不是与病相关的安全,我都放心了。”
沈宁忽然有一种自己被算计了的感觉。谢老板,你开窗理论学的很好嘛。
因为这两个大汉特别醒目,沈宁心累之余都失去了出去的念头,反正他也是个画画宅。
谢寅看他在家窝了两天,道:“怎么不出去?”
你说为什么呢?
他没好气地说:“这样谁会邀请我去玩啊。”
谢寅:“会有人的。”
他转头拿着邵正觉查到了号码,打电话给了箫锦。
箫锦受宠若惊,捧着手机战战兢兢地站在家门口吹着夜里的寒风。
谢寅说:“你明天早上打电话给沈宁,叫他出来跟你玩。”
箫锦:?这算什么?太子陪玩?
不过箫锦第二天还是兢兢业业地打电话给沈宁,邀请他一起出来采风。沈宁好几天没碰油画了,高兴得不得了。高举着手机奔向谢寅道:
“谢先生,是箫锦邀请我的!”
“嗯。”谢寅绷着一张脸说:“那你好好跟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