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寅一脸冷漠地说:“这个实验不支持暴力行为。”
“”
他们在饭店里耗时一小时十分钟,一小时十分钟后,他们完全忘记了那段有点暴力的对话。小镇上开始飘飘荡荡的洒下小雪,落在头发上很快融化。
路上的灯光格外的温馨,地上湿漉漉的,有店门口积得比较高的雪堆还没有融化。冰冷刺骨的寒意,如同电影画面的空气,从打开的门里透出的暖气,这一切的一切,仿佛童话。
沈宁和谢寅走到了一个没有车子经过的小路,他们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牵在了一起,沈宁的手指被握在一只火热的手掌中,热度密密实实地包裹着,从手心一路蔓延至跃动着的胸膛。
不知道什么时候,谢寅低下了头,沈宁顺着他的目光抬起脸庞,有雪花落到他脸上,他闭上的眼睛颤动了下,睫毛扑闪。雪花很快融化成一滩冰水,他却没有感觉到寒冷,甚至正好消除过于滚烫的热量。
谢寅吻住了他,轻柔而又缱绻。
他们像任何一对来过这里的普通情侣,在漫天飘洒的雪花中接吻。
五分钟后,他们才分开。
沈宁的脸微微发烫,睫毛颤着湿漉漉的白色雪粒子,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才控制住自己立刻把谢寅拉进路边的旅馆滚床单的欲望。
这实在是非常艰难,他能做到实在是太坚强了。
谢寅呼出一大口热气,过了会才低下头看着眼前男生:
“要回去了么?”
因为要经过漫长的10小时才能抵达海对岸,所以他们两人第二天晚上就要回去(方便沈宁在飞机上睡觉,也方便谢寅在第三天下午参加一个会议),也就是说,这是他们唯一一个在这边完整度过的夜晚。
可以回去,但似乎有点浪费。
沈宁强撑着和谢寅拉开一点距离。
“现在回去还有点早吧,还有一整个夜晚”
谢寅:“那要在这边玩一会么?”
“嗯,有什么好玩的么?”
事实上,酒店是给了他们一个party的邀请函,这是一个人少稀少作息简单的小镇,最大的娱乐项目就是滑雪,因此你想要在晚上找点什么玩,还真的颇有难度,这个时候如果有个狂欢到明天的party,不失为一个去处。
“想去看看么?”
沈宁:“想。”
是的,他是一个俗人,在国内邀请他都懒得去的party,因为换了一个国度,就想去瞧一个究竟,看看外国人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那就去吧,如果不舒服我们就离开。”
“好。”
谢寅打开了邀请函,一辆车子缓缓地停在了他们身旁。而此时的沈宁还不知道,就是因为他这个决定,导致他本该非常美好的度假在顷刻间崩盘。
他本来会有一个火热的夜晚,一场畅快淋漓的快乐,一个温柔而强硬的“情人”,一段谢寅因为之前拿他当诱饵还残存几分歉意,刻意为他打造的旅途。而这一切一切,都因他此刻的这个决定化为灰烬。
简单的来说,就是,他翻车了。
——
派对在当地一家比较老牌的酒吧,这似乎是他们的传统,过一段时间就会开party,来的人有当地的常客,还有同样被介绍来的游客,闹哄哄的酒吧充斥着各种油炸食物的味道,更多的是啤酒葡萄酒白兰地人们随意地聊着天,谁都不会在这里感到被排斥,因为只要你找个角落坐下来,就能融入这个环境。
两人才进门就感到一股扑面而来的热潮,换了平时,沈宁大概没待两分钟就出去了,然而有外面冰天雪地漫天飘雪的寒冷做对比,这样让脸颊稍稍烤热的温度反而让人眷恋。
谢寅在嘈杂的噪声中回头看着沈宁:
“待一会?”
沈宁点点头,把围巾从脖子上拿下来,回应道:“待一会。”
两人穿过拿着各式酒杯的人群走到酒吧一个空着的位置上,谢寅起身道:
“你坐一会,我去要点吃的。”
“好。”
沈宁坐在吧台椅上观察,占据大部分的典型欧洲面孔里混着几个异国的长相,还有两三个年轻的亚洲女生。就跟沈宁分不清欧洲人长相一样,非亚洲区的人也时常分不清中日韩三国人,不过沈宁知道那两个是跟他一样的同胞。
这儿早就对同性恋开放,沈宁看到有几对同性情侣亲热地凑在一起,大方地表达着对彼此的爱。沈宁颇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个民风和国内截然不同的地方,直到转完一圈,正要收回目光。
“嗨。”
沈宁看向声音来源,一个老实说,沈宁看不出他年龄的男人操着一口生疏的中文向他打招呼:
“我看到你进来,那是你哥哥么?你在这里读高中么?”
沈宁想了想,缓慢的用中文回答:“不,他不是我哥哥,我也不读高中。”
然而那人尽管能说一点中文,却听不太懂,沈宁作为一个学习不怎么样的学渣也能理解他此刻茫然的心情,用简短的英语再重复了一遍。知道他会英语后男人显然松了口气,也用简明易懂的词汇和他交流,两个人都有意降低用词难度,控制说话速度,因此沟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