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益还一手拿着春联,一手拿着春联贴站在他家的门前呢。
程悠悠:“怎么不贴呢?”
贺泓益看着手上的两张春联:“哪个贴左,哪个贴右?”
好了,程悠悠现在知道了,霸总贺泓益他不会贴春联。
果然霸总的世界和平常人的生活并不相通。
既然是邻居,程悠悠帮人帮到底。
程悠悠:“放着我来。”
春联讲究平仄,仄声为上联,平声为下联。
程悠悠轻轻松松搞定上下联,轻轻松松指挥贺泓益贴到门上。
一系列动作做完,程悠悠拍拍手:“好了,搞定了。”
她一低头,又发现门把手上还挂着一袋子窗花。
程悠悠刚才□□联的时候,顺便给贺泓益买了几个窗花。
程悠悠看看窗花,再看看贺泓益,程悠悠意识到了一件大事。
程悠悠:“你是不是也不会贴窗花?”
程悠悠觉得,如果贺泓益连春联都不知道从哪下手贴,那他更不可能会贴窗花。
但其实,贺泓益会贴。
他只是分不清上下联,不代表他动手能力差。
如果他连这个都不会贴,贺泓益就不是霸总了,他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贺泓益看了眼积极的程悠悠,这次他违心地说了句:“我还真不会贴。”
“好的,放着我来,”
程悠悠快乐地拎着窗花,跟着贺泓益进门了。
程悠悠换了拖鞋,挨个房间认认真真地给贺泓益贴着窗花。
她贴得仔细,贴完又是端详一番,然后满意地转头问贺泓益:“这样可以吗?”
下午的阳光,正好透过硕大的落地窗打在程悠悠的脸上。
程悠悠漂亮的脸蛋上覆上一层金色的柔光,她松散的头发半垂不垂地搭在肩膀上。
程悠悠浅浅一笑,指着窗花:“你觉得,好看吗?”
就这么一瞬,贺泓益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后,他和程悠悠的温馨生活。
贺泓益点头:“好看,好看。”
有人夸她贴窗花贴得好看,程悠悠就高兴。
当然,就算贺泓益不夸她,程悠悠也高兴,程悠悠自己也觉得贴得好看。
程悠悠再一次拍拍手,她从飘窗上下来:“贴完了。”
程悠悠看着一直盯着她贴窗花的贺泓益,又想起一个事。
程悠悠:“你不会是自己在这里过年吧?”
贺泓益再次意识到,这是一个和程悠悠拉近距离的重要时刻。
这一次,他是故意的。
贺泓益现出一份孤独可怜寂寞冷的模样:“是啊,过年只有我一个人。”
程悠悠看贺泓益的眼神,现出几分同情。
贺泓益乘胜追击:“而且,我连年夜饭都不会做,我还没想好吃什么呢。”
程悠悠默了默。
她脑中在估量了下她今晚的食材是否充足。
然后,她再次本着乐于助人、雪中送炭的原则,程悠悠开口了:“你要不嫌弃的话,跟我一块过年?”
“好的。”贺泓益没有迟疑。
并迅速穿鞋出门,然后在程悠悠家的门口站定了。
程悠悠:……总觉得哪里不对,算了,不要在乎这个细节。
程悠悠现在收留霸总的人,她要好好待人家霸总。
两人一下午忙碌着洗菜,忙碌着准备食材,忙碌着现榨果汁。
贺泓益虽然没做过这些,好在他一学就会,一做就对。
程悠悠看着干活起劲的贺泓益,她脑中闪过了一个想法:为什么手脚这么灵活的贺大总裁,不会贴春联和窗花呢?
算了算了,程悠悠觉得自己不该在意这些细节,术业有专攻嘛。
这个霸总,可能天生自带洗菜天赋。
忙忙碌碌的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
程悠悠第一次发现,新年也可以很热闹。
程悠悠是个孤儿,上一辈子里的每一个新年,都是程悠悠一个人随便吃点东西,随便看着春节晚会就过去了。
凄凉且孤单。
她却在今年,第一次感受到了忙碌的烟火气。
就很温馨。
程悠悠看这忙碌的贺泓益,心里想:好像跟他一起过年,也不赖。
八点钟马上到了。
贺泓益把电火锅搬到了茶几上,他又和程悠悠一起把准备好的涮火锅食材,一盘盘码到了茶几上。
程悠悠打开电视,春节晚会正好开始。
贺泓益举起酒杯,刚要碰杯庆祝,程悠悠啪地就往火锅里倒进一盘手切羊肉。
她激动且兴奋:“准备开动啦!”
程悠悠吃得可香了。
贺泓益尝了尝,是真的香。
贺泓益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在家吃火锅也能这么香。
整顿饭,两人一边讨论节目,一边看电视。
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火锅的雾气笼罩这房间,屋子里暖烘烘的。
程悠悠懒懒地斜卧着,她和贺泓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春晚的节目算不上好看,但丝毫不妨碍两个人相处融洽。
程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