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绎吃饭的时候就发现这个有趣的现象了,楚大伯子女宫显示子女数目为三,而大伯母王桂芳却只有一子一女。那多的那一个在哪儿,或者说,那一个是跟谁生的?
楚家人满头雾水,楚奶奶甚至暗地里瞥了王桂芳的肚子一眼。
“楚绎,你胡说什么!”大伯楚家兴却紧张起来了,眉头一竖,浑身都透着一股慑人的压力。
楚绎发现他紧张的不全然是王桂芳。也是,对楚大伯这种思想封建、在家里有着绝对权威的男人来说,跟别的女人偷情,甚至生下孩子,王桂芳知道了也拿他没办法。
都这么大年纪了,难道还能离了不成?
王桂芳是个传统的女人,不管是为了一双儿女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她都不可能舍弃这个家。
楚大伯害怕她知道了闹,但那更多的是烦躁,而不是恐惧,他恐惧的是别的东西。
楚绎若有所思,更不着急了:“是我胡说么?我在外面跟人学了点相面之术,大伯命中是有两子一女啊。”
楚大伯已经慌了,他不认为楚绎是从面相上看出来的,而是觉得他肯定知道了什么,才拿这些话来威胁他。
楚大伯随便找了个借口,把楚绎拉到了院子外面,拉着脸恶狠狠地问:“你知道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想拿小时候威胁恐吓原身那套来恐吓他,楚绎心里冷笑,眼神平静地跟他对视:“那个孩子,就在我们村子里,对吧?”
这一句是诈他的,他还没那么神,刚回来就什么都查到了。他只是凭以往的经验推测,觉得那个情人不会离得太远。
毕竟对楚大伯这种长年呆在村子里的男人来说,就算只是隔壁村子,来往起来也太麻烦了,何况动不动就往那边跑,被人发现的风险也成倍增加。
“小鳖崽子,威胁起老子来了!”楚家兴见气势压制不管用,突然翻脸,抬起蒲扇大掌就向楚绎扇来——原身小时候可没少被他这么打。
楚绎轻嗤一声,抓住对方的四根手指往后一折,然后狠狠一脚踢在他后膝处。
“啊——”楚家兴吃痛,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这一跪替我爸讨的,大伯连亲侄子都这么算计,就不怕他哪天上来找你聊聊么?”楚绎附在楚大伯耳边,声音凉飕飕的。
要是换他法力强盛的时候,他真的不介意让楚大伯尝尝鬼魂讨债的滋味,可他现在还没那个实力,只能“以理服人”了。
“你——”楚家兴打又打不过,把柄还被人家抓在手里,刚才还压着人的气势瞬间没了,只能咬牙认栽:“好,好,你小子翅膀硬了!你想怎么样?”
“户口本和身份证还我,这房子和我之前两年拿回来的钱,抵消你养大我、供我念书的花费,咱们两不相欠。”
楚绎没有狮子大开口,楚家兴松了口气,但他还是不放心,眼珠转了转,试探地问:“我的事你知道多少?”
楚绎唇角一勾,慢慢地松开了手:“我知道得也不多,上次回来不小心听见大伯跟人打电话,当时还没多想,没成想大伯这么不经吓,一试就试出来了……大伯不把那孩子接回来,是怕大伯母跟你闹离婚吗?”
他适时地流露出了一点好奇。
楚家兴很快爬起来:“放屁,老子会怕她?只是烦她哭闹而已,最后还不是要听老子的!楚绎你别以为你手上有老子多大的把柄,一拍两散大家都没好处,哼!”
楚家兴彻底放心了,黑着脸进屋拿了东西,没好气地扔给楚绎:“东西给你了,滚吧,以后不要再回来了。”
楚家兴一直在门口盯着,楚绎知道他不放心,收好户口本和身份证,往背包里一放,当着他的面就往村口走去。
幸好原身爹娘早就把户口本跟老宅拆分开了,省了他的事。
另一边,楚庄靠山的一户人家,某个当了便宜爹的男人正在午睡。
说来也巧,他平常这个时候都在工地打工的,只是最近工地停工了,他想到还有半个月就到了秋收稻谷的时候,干脆提前回家了。
因为天气热,他也没去楼上,就在堂屋放的一张竹塌上睡觉。
“砰,砰砰,砰砰砰!”旁边不停传来足球砸向墙壁和家具的声音,时不时还有瓷器碎响,男人提醒了几次都不管用,终于火了,起身把不听劝阻的熊孩子赶出了家门。
如果楚绎在这儿就会认出来,被男人赶走的豁牙熊孩子,正是之前在村口用泥巴砸他的那个。
家里终于安静了,男人重新躺回了竹塌上,结果还没等他睡着,不知从哪儿飞出一架纸飞机,刚好砸在他面门上。
“楚学智!”男人怒吼一声,不耐烦地拿起纸飞机,还以为是自家熊孩子又回来了。
他起身没看到人,正想把纸飞机扔掉,没想到那飞机上用笔加粗写了几个大字——
楚向勇亲启。
楚向勇正是他的名字,他好奇之下打开看了起来,这一看肺都要气炸了!
这楚向勇是谁呢,他正是楚家兴的隔房堂侄,也就是说楚家兴和自己的堂侄媳妇儿有了首尾,还生了个私生子。
平时村里风言风语,楚向勇心里不是不嘀咕,不过他别人都怀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