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轩这是第二次跟楚朝辉碰面,第一次是在达城驿馆,两次相见,赵轩都受着伤。。这一次伤还非常严重,赵轩是躺在担架上跟楚朝辉会面。
“赵国主,咱们又见面了!”楚朝辉看见赵轩很和蔼,一脸笑咪咪的。
“幸钰弟相救,能再见楚大将军。”
赵轩勉力想拿出气势,终因伤口太疼,躺在担架上不能挪动,只能平躺着跟楚朝辉说话,被楚朝辉居高凝视。
楚朝辉笑咪咪的眼睛瞥了□旁的郑钰铭,郑钰铭顿时感到后背发麻。留下赵轩性命是郑钰铭私下作主,为怕楚朝辉误会,郑钰铭已经将留下赵轩的好处,详细写了封密信一一跟楚朝辉说明。
“唉!我家钰铭就是心肠太软,总是义气行事,也不知道那些受他恩惠的人会不会领情!”楚朝辉长吁短叹。
赵轩想起自己伤马差点害得郑钰铭丧命,不由脸上一红。他在担架上朝楚朝辉拱拱手:“明公子大恩,轩此生不忘,但有用到轩之处,但请明公子吩咐。”
楚朝辉盯着赵轩良久,才微微撇嘴:“赵国主这几句话,楚某会牢记!怕就怕那农夫救蛇反遭蛇咬!”
赵轩这时还想着吴国帮他夺回赵国,一是受人恩惠,二是有求于人,便忍下楚朝辉的暗讽,咬了咬牙发毒誓:“赵轩如果有一点对不起明公子,便天打雷劈,子子孙孙受那天谴!”
郑钰铭捏了捏楚朝辉的手,示意楚朝辉不要太挤兑赵轩,毕竟兼并赵国还用得着赵轩。
楚朝辉得知郑钰铭留下赵轩性命很生气,不过他也明白将赵轩掌握在手中,吞并赵国会变得非常容易。所以生气归生气,楚朝辉还是接受了郑钰铭的观点,重新调整了对赵计划。
赵轩被吴国士兵抬进大河附近的城池休养,同去的还有他那些身体还没有全部康复的手下。赵轩将在唐地城池休养几天,等伤势好上一点,再随船队去康城。
伤员都先抬走,郑钰铭才和楚朝辉手拉手步上战舰木板。
“木头!”郑钰铭到了岸上上了马,走了几步,发现木头不在旁边,连忙回头寻找。
木头没有跟从郑钰铭,它还蹲在船头,昂着头凝视着大河对岸。
“木头!木头!,我们得离开这里了!”郑钰铭冲着木头大喊。
木头听见主人呼唤,回头摇了下尾巴,又转过头去,紧盯着对岸。
“怎么回事?”楚朝辉感觉木头非常异样。
“难道是长鬓毛也跟来了?”郑钰铭猜测。
“就是救了你跟赵轩的那只野狗?”楚朝辉早已收到黄钟飞鸽传信,知道郑钰铭在深壑前被木头和长鬓毛所救。
“嗯!那是一条很古怪,也很漂亮的狗。”郑钰铭点头。
在许国登船时,郑钰铭想将长鬓毛也一起带走,奈何长鬓毛不肯近人。黄钟曾设计利用木头诱捉了长鬓毛,想强制带上船。可惜长鬓毛非常聪明,总是在圈套前止步。
既然长鬓毛不肯就范,郑钰铭只好扬帆启程。刚开始两天,战舰上的人总能看到沿着大河奔跑的长鬓毛,战舰进入齐国之后,就不见长鬓毛踪影。
木头连续几天看不到长鬓毛出现在河岸边,开始变得没有精神,这次上岸,固执蹲在船头不肯离开,其他书友正在看:。
“就让木头在这里蹲两天吧,也许那只狗会翻山越岭追来。”楚朝辉建议。
“我情愿那只狗不要追来。”郑钰铭很担心,齐鲁两地饥民遍地,长鬓毛即便聪明,可如何能躲过那些眼睛都饿绿了人类呢?
“那只长鬓毛如果有能力追到这里,那才配得上咱们木头。。”楚朝辉宽慰郑钰铭。
“我还不知道那长鬓毛是公是母呢!”郑钰铭压低声音告诉楚朝辉。在深壑边已快天黑,长鬓毛身上毛发又长,郑钰铭即便近距离跟长鬓毛接触,还是没有看出长鬓毛的性别。
“啊?”楚朝辉惊愕。木头的性取向也跟一般狗类不一样?
木头不肯离开,郑钰铭和楚朝辉只好吩咐战舰上的士兵照顾。分离两月分外想念,楚朝辉和郑钰铭这对夫郎洗完澡就滚到了床上。半夜楚朝辉出房门端了点吃的东西,两夫夫喂饱肚子继续人肉大战,誓要将积余两月的子弹用尽才罢休。
第二天上午,神清气爽的夫夫打开卧室,惊奇的发现,木头带着一只外表邋遢无比的野狗蹲在院子里。木头一点都嫌那狗肮脏,总不是用头去碰碰,邋遢狗每次都会回应同样动作。
“这是长鬓毛?”郑钰铭指着那邋遢狗惊呼。
“大人,好像是的哦!”大牛已经蹲在两只狗附近研究了半天,从邋遢狗剩余的狗毛长度上判断,这脏狗正是长鬓毛。
“真是只勇敢的狗,配得上咱们家木头!”楚朝辉称赞,能从齐鲁两个地狱般的国家完好穿过,证明了长鬓毛的能力。
长鬓毛饿坏了,吞了两只烧鸡才饱了肚子。长鬓毛身上太脏,毛发肯定因为肮脏有寄生虫,跟木头相处,木头身上也不能幸免。两只狗都得用药水大洗特洗,怎么给长鬓毛洗澡又成了问题。
大牛、楚朝辉、士兵都无法接近长鬓毛,长鬓毛只对郑钰铭不怎么抗拒。到最后,郑钰铭先给木头洗澡,洗给长鬓毛看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