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这是狗吗?”大牛摸摸木头狗头,木头骄傲地朝大牛吠了几声。
“这么强健魁壮,是母的还是公的呢?”大牛狐疑。
聚在大牛身后的士兵轰然大笑,郑钰铭是一脑门子的黑线,只有木头,很骄气地甩着尾巴。
长鬓毛距离离人太远,众人观察了半天,没能分辨出长鬓毛是雌还是雄。
长鬓毛从这天夜晚,开始跟在使团队伍后面。木头每次吃东西,都会先将食物衔给长鬓毛。使团夜宿时,木头呆在郑钰铭身边的时间减少。
营地边缘泥地上,总出现长鬓毛捕捉到的小型野兽。长鬓毛捕捉野兽有种习惯,喜欢给猎物留一口气。
见多识广的公孙盘推断,这只长鬓毛喜欢吃新鲜食物,给猎物留一口气是为了保鲜。
吴国使团计划取道赵国回返咽喉口城池,回程有一大半路跟赵国使团同行。渡过大河,终于下了两天的雨,这是一个月内唯一的一场中雨。
下了雨道路泞泥,马车无法行使,使团在一座小城池呆了四天,等雨停道路晒干,才重新上路。又走了一个星期,走到一处岔道口。
岔道口有两条道,一条向东,通向赵国附庸国,一条向北,通向许国。
“总算要到家了!”赵轩挥着马鞭指着往东去的道路。“进了为兄的附属国,钰弟可在此地城池休息一天。”
这时代在外行走很辛苦,日晒风吹雨淋是常态,更要命的是,个人清洁卫生很麻烦,营地处不一定有洗澡的河流。
昨天露宿的地方就没有干净水源,使团饮食的都是随身牛皮囊中的水,取自上次住宿的城池井水。饮用水都精贵,郑钰铭天天要洗澡的习惯被迫中止。
现在已是六月天气,是大秦最炎热的一个月份,郑钰铭骑在马上,都闻到自己身上衣裳发出了酸味。
“今天太晚,我们就在此处坡地安营如何?”
郑钰铭巴不得赶紧到赵国的附庸国,找个城池好好洗上一下。
不过进入赵国的附庸国,必须穿过一处峡谷才会到附庸国都城。这时太阳偏西,走到峡谷肯定天黑,峡谷中野兽繁多,走夜路不安全。
使团来的时候走的这条道,郑钰铭清楚地形,为了安全,郑钰铭只得再忍受一天,好看的:。
“也好,明日穿过峡谷,中午可至城池,吾等就在城池休息一日再赶路。”
赵轩将要进入自己的领地,往回赶的心情变得不迫切。
赵轩希望郑钰铭在赵境内是慢慢行走,多走上几天。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只有一半同路,之后就要分道扬镳。这一分别,不知什么时候才可以再见。赵轩想到三天后两人就要离别,很是不舍。
扎营的命令下达,赵吴士兵开始忙碌,通往许国的大道上,奔来三位骑着马匹的行人。
“禀公子,前方有许国信使求见!”负责警戒任务的毛老大跑到郑钰铭身边禀报。
“你带他过来。”郑钰铭惊讶,他摸不清许国派信使见他的目的。
片刻功夫,三个人跟在毛老大身后走了过来。
“许国国主信使参见吴国总理事!”中间一人,见了郑钰铭就行礼。
“你、你、许国主派尔来此有何事?”郑钰铭手指着来人,说话差点结巴。来人并非是许国人,而是赵国情报司司长黄钟。
“禀公子,吾国国主想请公子到鄙国做客。”黄钟煞有其事地递上邀请国书。“吾国国主听了朝拜使团传回的公子轶事,非常敬佩,特派小人来大道上邀请公子。小人日夜赶路,总算是遇上了。”
黄钟头发上都是灰尘,可见赶路之急。黄钟这么急着赶路,又装扮成许国信使在半路截道,除了要避人耳目,也非常紧急。避人耳目这点,明显是针对赵轩。
“王兄!你看许国国主如此盛情...”郑钰铭虽然不明白黄钟为何要如此作为,不过他还是配合表演,转身面对赵轩时,一脸的无奈。
“既然许君盛情相邀,钰弟便就去吧。”赵轩不能拦着郑钰铭去别人家作客。“钰弟拜访完毕,还是从为兄这里回咽喉口,齐鲁内乱,船运有风险。”
郑钰铭眼睛瞟了瞟黄钟,黄钟的头轻轻点了一下。
“那钰铭明日就北上许国,等拜访完许地,钰铭再跟王兄借道。”
“善!为兄就在西北边境等候钰弟!”赵轩露出笑容,这笑容很真挚,赵轩心底是真真切切舍不得分别。
等赵轩离开,郑钰铭让毛老大派人将他的帐篷四周戒严,自己带了公孙盘、吴牧、黄钟、大牛钻进了帐篷。
“黄钟!发生什么事了?”郑钰铭一进帐篷就发出疑问。
“为何要改道去许国?”
公孙盘和吴牧都认识黄钟,知道黄钟专管国外动向。黄钟假冒许国信使,两人在赵轩面前都没敢露出异样。现在只有自己人在一起,公孙盘和吴牧立刻追问原因。
“公子!赵轩明日峡谷之行有去无回!卑职奉大将军命令,赶在此地拦截公子。”黄钟说出的消息太出乎意料。
郑钰铭忽地一下站起,失声道:“赵轩明日有去无回?赵国王庭有了异变?”
“公子猜测正确,赵国国内已经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