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气派一倍有余,卫家这个亡国大世家,现在好似比卫国没有灭亡前更加财大气粗。
“哈哈,两位贤弟,半月不见,想煞为兄了!”卫仲听到门房传报,连忙到门口相迎。
卫仲年前护送卫蔻回咽喉口城池过年,和卫蔻两人只在咽喉口城池住了三天,又匆匆返回王都,饶是咽喉口城池到康城的大道修好了一大半,这一来一去在路上还是要花费十一二天,回来仅休息了一天,卫仲就忙着要和学弟叙旧。
杨贺和符畴见到离别很久的卫仲也很高兴,三人分别见礼,一路寒暄进屋。
卫家富裕,家中都用煤燃烧通过铜管给房间加温,杨贺和符畴一走进屋内,便感觉浑身暖洋洋。
“禀三郎,家主请贵客到主屋喝茶。”卫仲和杨贺、符畴刚坐下,卫仲的伯父就派人来邀请他们。
“两位贤弟,吾伯父早就想见见二位,请两位贤弟跟仲前往。”卫仲自己的父亲才能平庸,好在有自知之明,家中一切事物以兄长为马首,连教导儿子的责任也推给兄长,卫仲和伯父感情亲密,很尊重这位长辈。杨贺和符畴赠送给他的热水瓶,就被卫仲敬献给了这位伯父。
“吾二人当得前去拜见!”杨贺对卫仲的伯父也很好奇,他觉得卫仲的伯父算是传奇人物,毕竟此人的眼光相当敏锐,吴国还没有发展,就看好吴国,带着族人和全部财产投奔,投奔到王都后,仅仅两年多,就融入到吴国商业界,在王都和蔚山都开了商行和工厂,卫族的财富在这两年多里,翻了两番。
卫舒庆跟卫述行年纪相当,都是四十多岁。跟魏慎一样留着漂亮长须,看起不像商人,倒像雅士。
“两位学士仪表堂堂,学识出众,三郎有此出色好友,卫府之幸!”卫舒庆微笑着在厅堂门口相迎。
“伯父谬赞,晚辈愧不敢当。”杨贺和符畴一边上前见礼,一边口中谦虚。
“快请入内相坐。”卫舒庆请两人进屋坐下,卫仲在旁相陪。
卫家的坐具很奇特,不是以往的蒲席和案几,而是一种靠背椅,两边有扶手,客厅正中有两把只可坐一人的靠背椅,两椅子间有茶几,左右两侧是长型靠背椅,可坐三到四人,长椅前放着长茶几。座椅上都铺着毛茸茸的兽皮,坐在上面又暖和又舒服。长茶几上有卫家仆人倒的绿茶,装茶的器具是透明的玻璃杯。
杨贺在康城住了将近两年,许多贵重物品都在商铺看到过,知道眼前玻璃杯价值不菲,喝起茶来,心里有点忐忑,怕不小心摔坏杯子。
“伯父,据说周边许多诸侯国近年来贼人众多,行商路上很不安全,此话当真?”符畴记挂家中亲人,想从卫舒庆这里了解唐国形势。
“嗯,不错,这两年来,路匪山匪越来越多,卫家商行,能走水路,尽量坐船运货。”卫舒庆捋着胡须摇头,去年年底,家中一支商队在齐鲁境内遇到几次匪情,护队的护卫死伤一半,才将货物护送到唐国境内一个河口,搭上南埠的商船安全返回。
“水路很安全吗?”杨贺提问,他来吴国一直呆在康城,还没有见识到南埠的大船,在杨贺的脑海里,船很小,都经不起大风浪拍打,那么小的船,在大河中行驶会很安全?杨贺所看见的大河,有几段河水很湍急,一些小船,稍不注意就被漩涡吞没得无影无踪。
“水路非常安全,南埠所造的船非常大,船上还有防护,有风帆加速,在河流中无人可敌,可惜齐鲁两国君王竟然惧怕这样的大船,不允许一千料以上大船进内,白费了好航道,其他书友正在看:。”卫舒庆惋惜。
“伯父,那齐鲁两国君主害怕吾国大船在情理之中,想那大船无人可敌,如若装上士兵,轻松可抵其国腹地。”卫仲说话大大咧咧,他这话说完,大厅中各人猛然一惊。
“只齐鲁两国君王限制船只大小吗?唐国对此没有反应吗?”符畴心中焦急,齐鲁两国国君很混帐,为了个金矿打了十几年,弄得两败俱伤,这样混帐的君王都发现威胁了,难道唐国国主就没发现?唐国国主在符畴心中是不错的君主,符畴家中的几十亩地和几个奴隶,就是符畴的父亲跟随唐王出征得到的赏赐,不过,符畴的父亲因为再次跟随唐王进犯吴国丢掉性命,符畴所受的忠君教育,让他不肯面对君王的错误,只将父亲的死亡,算到了楚朝辉和郑钰铭头上。
“唐国?”卫舒庆摇头。“那唐王在东海之滨山凹战败,吴国早跟唐国定下条约,唐国不得过问吴国商船。说起来,老夫实在佩服公子和大将军,此二人眼光长远,料事如神啊。”吴国的商人行走在唐国,唐国不能检查,也不能收税。
卫舒庆说完,杨贺和卫仲连连点头赞同,只符畴低头不语,心底难堪,暗恨唐王目光太短浅,定下丧权辱国的条约,吴国控制了水道,要大军进逼唐国是轻而易举。
“伯父,卫家商行经常行走各国,您看齐鲁两国如何?”杨贺心中决定将家人接到吴国,只对故乡还有一丝希翼。
“齐鲁两国民不聊生,很多地方已经荒芜,饥民爆死野外为野兽吞噬,可那些王公权贵生活依然奢华,并不想着如何挽救子民,吾觉得那里有大乱。”卫舒庆喝了一口清茶,如今这样安逸的日子,才是卫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