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铭摇了摇头。“赵王如果知道他儿子在吴国遇害,肯定会发兵伐吴,我们吴国经过内乱,现在千疮百孔,是最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经不起折腾。梁轩如果是赵太子,我们不但不能动他,还得保护他的安全,不能让赵太子在吴国出事。”
“可是大人,这赵太子必定是来祁门山请大贤出山的,难道我们眼睁睁看着赵太子将大贤请到赵国去,为赵国这条猛虎添翼吗?”黄钟着急,赵轩伪装成皮货商跑到祁门山的目的,不用想都能猜得到。
“这个嘛,当然不能让赵轩将大贤请到赵国去。”
郑钰铭皱着眉沉思,他朝黄钟和马仁挥了挥手。“黄钟、马仁,你们去休息吧,怎么阻止赵轩请贤,我来想办法。”
第二早晨,春雨停息,天空云层散去,太阳跳了出来。伐木场周边的树木经过一夜的雨水洗刷,变得更加有生命力,鸟儿在林间树梢欢快的叫着,草众中的小动物窜来窜去寻觅食物。
“这里景色不错!”赵轩站在破屋前,眼前景色让人心旷神怡。
“是啊,这里看似人间仙境,难怪大贤不嫌弃此地偏僻,选择在此居住。”郑钰铭走到赵轩身后附和。
“有大才的人,总是与众不同。”赵轩闻声转头朝郑钰铭看去。
一身青衣的郑钰铭,站在阳光之下,眉眼如画,肌肤白得仿佛透明,整个人有种惊心动魄般精致,赵轩有那么一刹,神智有点恍惚。
“不过楚某却不觉得大贤名如其是,山民之所以称隐居在此的公孙为大贤,是山民太过愚笨。”郑钰铭脸上忽然微有不屑。
“楚弟,此话怎讲?”赵轩愕然,郑钰铭昨天晚上给他的印象就是一谦和君子,这么一位谦虚的君子,怎么一晚之后,就对一位大贤诋毁起来?
“楚某总结了一下大贤的所作所为,发觉大贤其实就是懂得一些天文常识,会一些奇门技巧罢了。”郑钰铭摇头晃脑,表示自己看穿大贤真面目。
赵轩见状不悦:“贤弟,能预测风雨和精通奇门之技难道不是大贤之人吗?”
“哈哈,能预测风雨就是大贤的话,楚某家中的大贤多着呢。”郑钰铭哈哈一笑。
“楚弟家的大贤很多?”赵轩越发的皱眉,觉得郑钰铭过于信口雌黄,。
“楚某家中常年在外经商奔跑的伙计,遇到的气候状况多了,总结出规律,他们也能预测天气变化。”郑钰铭背着自己知晓的天气谚语。“日落西北晴。朝虹雨,夕虹晴。地返潮,有雨到。 风后暖,雪后寒。 热生风,冷下雨。 东虹日头西虹雨。 朝看东南,夜看西北。 雷轰天边,大雨涟涟。 春冷秋热,必有雨节...”
“春冷秋热必有雨?”赵轩一想,对啊,昨天就是降温后下的雨。“那奇门之技呢?”
“大贤会造水车并不稀奇,吴国蔚山的普通工匠都会,楚某家中就有好几个会造水车的工匠。”
“这么说来,大贤是徒有虚名?”赵轩眉头紧皱,他觉得郑钰铭说的很有道理。
“也不是,这位公孙懂得比普通人多,算是有才,不过大贤之名是称不上的。”郑钰铭笑道。
“那也是能人了。“赵轩求贤的心有点受到打击。
“大人,你怎么可以诋毁大贤!”两人的背后忽然传来大牛不满的嚷嚷声。
赵轩转过身体,只见大牛满脸通红,正呼着粗气,显然,郑钰铭和赵轩的谈话他都听到了。
“放肆!有这么对主家说话的吗?”郑钰铭恼怒,好似丢了面子,厉声呵斥:“给我退下!”
“我...我...”大牛脸色更红。“东家你不能乱说大贤。”
“什么大贤,不过多点能力罢了,哪里称得上贤?”郑钰铭冷哼。
“不!大贤就是大贤!东家如此贬低大贤,大牛不服!”大牛气得双手乱舞。
“你不过我楚家雇用的一个向导罢了,竟然不服主家说话,你还要不要得到报酬?”郑钰铭话语里有威胁。
“哼!俺不要报酬了,俺听不得东家轻视大贤,大牛就此告辞!”大牛很硬气,双手朝郑钰铭胡乱做了一揖,径直离开了伐木场,朝伐木场道口外走去。
“此人太过放肆,楚弟,为兄帮你将他教训一顿如何?”赵轩何曾见过这样跟主人顶撞的下人,对于不规矩的手下,赵轩惩治起来很严厉。
“唉!算啦,这山民也算耿直,随他去吧。”本来姿态强硬的郑钰铭突然态度放软。
“贤弟太过温和了。”赵轩摇了摇头,不赞成郑钰铭对下人的姑息。
“可惜下面路程没了向导,要耽搁时间了。”郑钰铭叹气,他的意思是,没了向导,采购药材就要寻人问路。
“楚弟是要到哪里采购药材?”
“就在大贤居所附近。”郑钰铭苦着脸。
“楚弟,梁某也是去那处采买皮毛,正好同路。”赵轩哈哈一笑邀请。“大贤居所就在不远,我们只需找到山民问下就可。”
“不错!梁兄说得对!没了那鲁莽汉,我们一样可以走到目的地!”郑钰铭展颜,本来俊美的五官因为笑颜更加夺目,晃得赵轩盯着看了良久。
伐木场树林外的小道上,大牛正在飞奔,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