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同样走西南路的行人,在公子回程那天被杀,才印证了漪姬要实施的阴谋。郑理事和楚司马就是从那时起,才让余某注意姜大夫的一举一动,楚司马才在北路上安排据点,一切只是未雨绸缪。”
余奎可不能说郑楚两人早了然漪姬的阴谋,要这样的话,家破人亡的骠骑大将军还不恨死郑钰铭和楚朝辉。
“不错,去年丰收节,西南是发生匪人劫杀行路商人的事。”西侯回去的方向跟公子光一样,因为西侯做事一向缓慢,公子光走后,他才慢吞吞动身,还没有走到西城门,山匪半路杀人的消息就传到王都,吓得西侯请求吴王派了一千虎贲护送才肯回自己封地。
“公子一直认为是漪姬谋害了魏夫人和公子明,在确定漪姬对他下手后,感觉这奸妃对王位不死心,担心太子和大将军会有危险,就让魏大人给太子和大将军送口信,可惜”余奎停住不说了。
“惭愧!太子和老夫愧对公子一片心意。”
骠骑大将军后悔极了,魏慎从丰收节回去后,经常派人跟他联络,话语里暗示要当心漪姬,可惜那时自己以为大事已定,一个女人不足为惧,魏慎殷勤的联络,还反过来来怀疑魏慎代表公子光拉拢大世家呢。
其实魏慎派人联络说得含含糊糊,只反复说漪姬的坏话,公子光对漪姬从不假以辞色,公子光厌恶漪姬事情,王庭大臣都知道,骠骑大将军自以为公子光因为厌恶漪姬,想借他们的手帮着除掉漪姬,现在想来,真是想错了。
余奎看到骠骑大将军一脸惭愧,心放了下来,知道骠骑大将军对公子光和郑楚三人不会有怀疑,怀疑他们坐山观虎斗,利用漪姬灭掉太子后上位。
骠骑大将军带着军队走了七天,马上快接近唐国边境,探路的探马回来报告,前面是吴国军队,他们赶上北征的吴军了。
“大将军,能不能把东司马和南司马邺策反了?”余奎眼馋两位司马手上的上万军队,如果把这上万军队争取过来,漪姬控制了王庭也是白控制。
“这个很难,东司马和南司马忠于大王,只要大王一日在漪姬手中,两位司马就会谨守职责。”骠骑大将军摇了摇头。他不知道吴王是生是死,但不论生死,现在都掌握在漪姬手中。两位司马很愚忠,漪姬有吴王便能牵制他们。
“那么我们只能避开?”余奎泄气。
“不,老夫要去见一下两位司马。”骠骑大将军一脸坚决:“老夫单独前去,如果老夫不幸,请余壮士带着老夫的两个孙子投奔公子。”
游说两个愚忠的司马很危险,骠骑大将军已经置自己生死于度外,但两个孙子他舍不得,他希望孙子投奔公子光后,在公子光的庇护下长大成人。
“大将军,请带余某前往,余某有点口才,希望帮到大将军。”余奎敬佩这位老将军,心里也升起一股豪气。
“哈哈!好!没想到老夫临老还遇上性情中人,余壮士要不嫌老夫年迈不堪,可肯跟老夫结友?”
“余奎求之不得!”余奎爽朗一笑,对着老将军一揖,骠骑大将军同样还礼,就这样,两个年纪相差一倍有余的一老一少,在一千多人面前结为了好友。
骠骑大将军对军队做了安排,余奎交代了大壮一些事宜,两人便联袂走向吴军扎营处。
东司马和南司马年纪都在四十左右,他们没有在骠骑大将军手下呆过,是吴王亲自培养出的亲信,骠骑大将军和余奎跟辕门守军通报后,在传令兵的带领下进了中军帐,东司马一见大将军就大喝一声:“颖氏你可知罪?”
东司马话音刚落,左右虎贲的刀枪哗啦一下对住了两人。
“我颖氏跟随穆王来到吴地,几百年来忠心耿耿,为吴国撒热血抛头颅不曾犹豫,东司马氏的这句责问好奇怪啊!”骠骑大将军双目一瞪,雪白的胡须被呼吸吹得老高。
“大将军,先王的问罪诏书快马送到边境,诏书上说将军谋逆,让我们见到格杀勿论。”南司马叹息一声,挥手让虎贲退下。
“先王?大王薨了吗?”大将军一听南司马称呼先王,不由双眼通红。
东司马和西司马互看一眼,王都的形势让他们摸不着头脑,而吴王的去世更让他们无所适从。
“王都快马发来大将军的问罪诏书两天,又送来了大王薨了的讣告,公子雍已经在前天继位了。”
“大王!”骠骑大将军‘噗通’一下跪倒,面向南方,伏地痛哭,余奎紧跟着跪下。
“奸妃,你谋害大王和太子,会天打雷劈!”骠骑大将军捶地嚎啕大哭。
“怎么是漪妃谋害大王,陷害太子?明明是太子勾结赵国国主,要出卖吴国城池,罪证书信已经从太子府中查抄出来了,大王愤怒之下才下诏废了太子,转而立了公子雍,查抄了太子后,大王才气薨的。”东司马紧盯着骠骑大将军神色。
“什么?太子卖国?”骠骑大将军惊愕。
跪在骠骑大将军身后的余奎捶地:这个太子到底有多愚蠢,这样的把柄在事成后不销毁,偏要放在府中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