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士兵们外出一个半月,身体都很疲惫,但当他们回到山谷后,一个个都挺起精神接受山谷中人的夹道欢迎。山谷中的人只知道奴隶兵们去灭匪,到哪里灭匪并不清楚,还以为就在周围山区。
奴隶士兵带回的俘虏不是楚朝辉所说的七十几个,而是一百二十几个。楚朝辉告诉郑钰铭的俘虏数字只是山匪人数,山匪窝里除了山匪,还有山匪的一些家人、被他们掠上山的女人,这些女人被强/暴后生下的孩子。
几个凶恶匪首被当场处置后,剩余的山匪本来以为必死无疑,不想这位高大气势不凡的贵族老爷给了他们两条路选择,一条是领上一金路费回家当良民,另一条是归顺这位贵族老爷去他的封地当护卫,当护卫不但能吃饱肚子,还能每月领兵饷,兵饷数目有五金。当然,当护卫不是谁都可以当的,必须经过选拔,不合格的只能在封地做其他工种,做其他工种每月也会发给钱帛,只是数目没有当护卫丰厚。
山匪绝大多数是因为饥饿才聚在山里成匪,本就为了有口饭吃能活下去,楚朝辉即使不说在山谷干什么都会发报酬,光能饱肚子这个保证已经让他们心动不已。楚朝辉的选择方案公布后,除了跟被清匪首关系密切的几个山匪不肯留下,其他众山匪一致要求报名加入到护卫队。
楚朝辉当着众山匪的面,给几个不肯留下的山匪分发了一金路费,当场把他们放下山去。见这位贵族大人说话算话,有几个不想留下的山匪,放下心中怀疑,也领了路费离开。其他留下的山匪心里都安定下来,主动帮着山谷奴隶士兵整理匪窝值钱的东西,打成包裹准备带回山谷。
领了路费的山匪并没有能回到自己想去的地方,他们下了山后,就被卫青领着奴隶士兵杀死在山脚,尸体被就地深埋。楚朝辉这次带队出来剿匪,是秘密进行的,不能走漏风声。说是可以自由选择,其实只给了一种选择,选择了领路费的山匪,其实是选择了不归路。楚朝辉这么做,也是为了筛选出不愿投效的山匪。
对不愿投效的山匪,楚朝辉下手毫不手软,对那些被山匪掠到山上的平民,楚朝辉没有给他们选择的余地,全部强制性带回山谷。这些平民大多数是女人,这些女人被抢上山后,大部分生了孩子。女人人数有二十几个,小孩有十几个,小孩年龄大都在七八岁以下。除了女人和孩子,还有九个岁数比较大的人里,除了三位是已经投效山匪的家人,其他几个都是有技艺的平民,四个是匠人,两个是医者,都是被山匪绑架到山上为他们服务的。
就这样,出谷时是两匹马,五头货驴,五十二个人,回来时变成了两百人,三匹马,十头驴,两辆骡车。驴背上和骡车中是收罗到的财物。
山谷中一直很注意卫生,为了让奴隶保持整洁,郑钰铭和楚朝辉制定了强制卫生措施,规定山谷里的人,每天早晚要洗脸,要用柳枝刷牙,每个月至少洗四次澡,当然大热天得天天冲凉。头发发现有寄生虫必须马上剃光。所有房屋都通排水沟,生活区建了三个有封闭化粪池的厕所,四个浴室。生活垃圾不能乱扔,得放到固定地方,再由专门负责清洁的奴隶运到大沼泽池里分解,山谷中的生活垃圾一般都是可堆肥垃圾。
到山谷的奴隶,刚开始不习惯这些清洁卫生措施,但被强制执行了一段时间后,人们越来越体会到良好卫生习惯带来舒适,身体也因为讲究卫生后,减少了疾病的发生。慢慢的,奴隶们从最初的强迫,到后来的主动讲究,每次山谷有新来奴隶,他们都会不厌其烦劝告新伙伴遵守卫生规章。
奴隶士兵在外一个半月,行路打仗,身上卫生没条件讲究,回来后把俘虏交给山谷守卫看守,他们便各自回住地大搞自身卫生。这谷外的一百二十多个俘虏,让山谷的奴隶们忙活起来,所有的食堂都重新做饭,所有的浴室都开始烧洗澡水。七、八个手持剃头刀的奴隶负责剃头。一直到半夜,吃饱了饭,清理干净的一百多俘虏被分头安置到奴隶家中休息,喧闹的山谷才安静下来。
别墅二楼的书房点着油灯,楚朝辉抽着烟半躺在沙发上,两只脚光着脚丫翘在茶几上。
“就你的脚冻成这样,卫青可一点事都没有。”郑钰铭半蹲在茶几旁,往楚朝辉脚上抹着冻疮药膏。
这支冻疮药膏药效到2014年失效,要是别墅没有被传送过来,这冻疮下个月就是失效期。山谷没有冻疮药,这支不知道在不在保质期的药膏只能将就用起来。
“没受过冷,这脚不习惯。”楚朝辉眯着眼,从烟雾里盯着仔细帮他上药的郑钰铭。
楚朝辉是南方人,被传送前基本都生活在热带,不适应寒冷气候,对寒冷天气下怎么保护手脚缺乏常识,这次带队外出雪地作战,吃了很多的苦。楚朝辉穿着比奴隶们考究,却是手脚冻伤最厉害的一个,其他奴隶只有几人稍微有冻伤,像卫青那样冻习惯了的,手脚一点事都没有。
楚朝辉的脚泡过热水后,疮口有点触目惊心,大半支药膏被郑钰铭抹了一半在上面。“好了,把袜子穿上。”
“抹了药膏脚挺烫的,让它凉一下。”楚朝辉晃了晃脚丫子,药膏抹上药性上来是微微发热,可是被郑钰铭手碰才是真正发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