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当然是山谷别墅提供,郑钰铭本来还想拿烟灰缸当礼物,被楚朝辉否决了,因为别墅只有两个烟灰缸,已经送掉一个,再把另外一个送掉,楚朝辉在别墅吸烟就没有烟灰缸可用。郑钰铭见楚朝辉嘀咕,便随手把楼上书房里的水晶镇纸拿了出来,吴牧第一眼看到后,头都眩晕了一下,这东西太贵重了,可以抵一座城池。
“你有何求?”左大夫的眼睛看得移不开视线,难怪这个商人要他屏退左右。
“大人!小人有祸!请大人相帮!”吴牧噗通一下就跪倒在地。
“你说是什么事情。”左大夫被水晶镇纸迷住,心中决定,只要不是谋逆,他就相帮。
“小人和吴姜大夫有隙。”
“你和你国家的大夫有隙,我如何帮你?你是想移居到楚吗?如果是这样,太好办了,你尽管举家迁来,我保你一生富贵。”
“不,小人产业在吴,不能离开。”
“那我如何帮你?”左大夫皱眉了,总不要他怂恿楚王伐吴去灭一个士大夫吧。
“只要姜大夫拥立的公子雍以后不成为吴王,小人在吴就安全了。”吴牧怕左大夫不明白,连忙补充。“雍的母妃撮哄着吴王来楚为他儿子提亲,想求娶楚姬女。”
“哦,你的意思是让公子雍求婚落空?”左大夫点头,吴国王想废嫡子,楚王庭有所闻。
“不错!请大人相帮!”
“这不过小事一桩,你放心回去吧,有我在,吴国求不成亲的。”左大夫自信满满,他没有治理国家的才能,却有游刃王庭的本事。
楚王的宠姬媺正坐在露台看着楚王逗她的儿子玩耍,媺姬是楚王晚年最宠的一个妾妃,她所生的六岁儿子最得楚王喜欢。楚王只要有空,便会陪着这个最幼小的儿子玩耍。
“夫人!左大夫求见!”侍女轻轻走到媺姬身边禀报。
“快请他进来!”媺姬和左大夫走得比较近。
“臣参见夫人!”
“左大夫别客气,快快请坐,大王马上会过来。”媺姬对左大夫态度很客气。
左大夫行了礼,并没有坐到位置上,而是站在媺姬身边朝露台外观看。“大王真宠小公子。”
“都说父母疼幺儿!”媺姬掩口一笑,眼中有着得意。
“上次大王又说要立小公子做太子。”左大夫状似在闲聊。
“不是有大臣反对么?”媺姬眼中有着落寞。
“大王执意如此,做臣子的只能听从。”
媺姬听罢,抬眼看了左大夫一眼,见左大夫满脸真诚。“左大夫,如若相帮,媺必不忘大夫恩情!”
“在下一定肝脑涂地为楚王效力!”左大夫很狡猾,说的是楚王,媺姬听在耳里却以为是未来的楚王。
左大夫见媺姬脸有喜色,又上前一步,轻轻说道:“吴王遣使来楚,为公子雍求亲。”
“吴要和楚结亲?”媺姬听完脸色一变,楚未婚的姬女只有一个,和嫡公子珥是一母同胞。
“是的,大王准备明天召见吴使者。”
“知道了!谢谢左大夫!”媺姬朝着左大夫倾了□,表示感谢。
就在这时,露台外忽然惊呼。媺姬朝外一看,只见楚王扑到在地,满嘴的鲜血,小公子手拿一根绳索呆呆站在前方。
“大王!大王!”媺姬冲到楚王面前,扶起楚王,转头就要责备儿子。
“不准骂幺儿!”楚王摆手阻止,说话漏着口风。“幺儿来,来父王这里,别怕!”
小公子和父亲玩耍时,突发奇想,想用绳索牵牛,楚王宠爱儿子,便口衔根绳子,让儿子牵引,不想小公子跌了一跤,把楚王的牙齿拉折了。
“父王!”小公子一下就扑到楚王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幺儿不哭!”楚王轻拍儿子后背,柔声安慰。
媺姬边帮楚王擦拭嘴边血迹,嘴角边不由自主翘起。
当天晚上,楚王留宿在媺姬住处,媺姬在楚王面前解衣上床时,楚王忽然眉头一皱。
“媺姬,你手臂处怎么青了一片?”
“大王!”媺姬低头,垂目不语。
“怎么回事?”楚王声音高了起来。
“大王!求大王不要再宠幺儿!”媺姬忽然掩面落泪。
“嗯?怎么回事?我疼儿子难道还有人不许?”楚王声音严厉。
“大王啊!求大王为我母子着想,留我母子一条活路!”媺姬扑到楚王膝盖痛哭。
“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楚王额头冒着青筋。
“前日遇见珥公子,妾避让稍缓,就被珥公子手下推倒在一旁。珥公子从妾身边走过时,还冷笑两声。大王如今这么宠溺幺儿,等大王百年后,珥公子登上王位,到那时,哪里还有我母子活路?”媺姬哭得凄惨。
“哼!那逆子休想继承王位!楚王位我要留给幺儿!”楚王狠声。
“可是珥公子以后势大,妾害怕。”媺姬哭声渐止。
“珥如何会势大?”楚王疑惑,他一直对这个嫡子很冷谈,从不给他实权,媺姬怎么说他势大了?
“吴国派使者来求亲了,珥公子的亲妹妹嫁给吴国公子,珥公子不就有依仗了吗?”媺姬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