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涉及心理层面, 酥麻只是单纯生理传递给大脑皮层的反应。奚悱在这方面很会撩, 对初念又很有经验, 很快就让她招架不住了。可是一次纵容,就意味着初念说过的话都作废了, 两个人又会像之前那样搅合不清。
初念不想再次半推半就在奚悱的怀里,但又舍不得他给予的温暖。她在混沌之际很爱叫奚悱的名字, 没有特别要说的话, 就是好像叫了才能确定对方是他,所以才安心。
“奚悱……”初念轻轻喊着。
“嗯?”奚悱手臂撑了起来,“想说什么?”
初念眨了两下眼,她没什么要说的,很明显地就是叫叫。况且通常这个时候奚悱是不爱跟她探讨床以外的问题, 也不会让她把句子说囫囵了。所以在这个关头, 他到底是想让她说什么!
“我……”
“听着呢。”奚悱道。
初念咽了口唾沫。
奚悱眸色比普通人深一些, 睫毛舒长,显得凌厉之余又有些多情。他微凉的指尖随着刚才初念吞咽的动作擦过她的颈部, 勾了勾唇。
初念怕自己再有什么动作,连呼吸都秉住了。
“念念。”奚悱声音轻哑,挺挑逗人的。
初念玩着他的衣领,娇俏地回应:“小悱。”
很明显的撒娇语气。
奚悱低头亲了她一口, 叹气道:“对不起,我去冲个凉水澡冷静一下就好。”
床垫一轻, 初念身上空了, 奚悱坐在床边, 手指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快睡吧,我守着你。”说完进了浴室。
初念租的这套房子小,两室一厅,浴室不在房间里。她听着远远的水声,愣了愣坐起来,又抱着臂在屋里走了两圈,然后重新躺床上闭上眼。当初念翻来覆去意识到自己竟然有种莫名其妙空虚的感觉时,她就更睡不着了。
奚悱洗完澡,换上了白天买的睡衣。
初念扒在门边看他:“奚悱,你这睡衣没洗就穿啊?”
奚悱拿毛巾擦头,也有些嫌弃,道:“今天凑合吧。”他冲初念笑了一下,“要不我脱了不穿?”
初念倒吸一口冷气。
奚悱坐到沙发上,抬了抬眼框:“快去睡吧,你睡着我就走。”
初念挠心挠肺哪能睡得着,在床上又翻了好一阵子,第二天早上醒来,精神不济地打开房门往外走,直接吓得叫出了声:“你没走啊?”
奚悱躺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沙发上的人睁开眼,起床气上来的瞬间,看见穿着吊带睡裙的初念,又硬给压了回去。
“嗯,不知不觉睡着了。”奚悱闭了闭眼坐了起来。
他这晚上没走,早上也就更不会走了。两人吃完早饭又去逛超市的时候,初念忍不住问:“奚悱你都不上班的吗?”
“你见过员工不干活,老板还得去上班的?”奚悱笑道。
初念是彻底无语了。
两人超市逛得多了,初念家里也就添了不少奇怪的东西,她在卫生间看着自己那些瓶瓶罐罐旁多了的男士牙刷、洁面乳、剃须刀,心里吓了一跳。
初念甚至都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时候放在那的,但好像又知道。
除了这些,奚悱偶尔会回去处理一些工作,但不出两、三个小时就会回来,顺便带点自己的换洗衣物。
两个人的相处从逛超市、做饭、吃饭,也渐渐多了点花样。
晚上一起看电视,奚悱最多就是搂着她问:“想看什么?”
初念总是道:“随便。”
然后奚悱选什么她都挑刺。
奚悱最后生气了就把她压沙发上,说:“要不我们看《雷神》吧?”
初念笑,奚悱表情了然:“哦,我在这你不害怕是吧。”
有他在,初念确实是从接连的意外中缓了过来,并且有人做吃做喝,还顺带颈部按摩。这种日子就像温水煮青蛙,舒服,但早晚得死。
初念不是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她觉得自己到底还是自私。以前奚悱对她下套的时候她害怕想跑,现在温柔体贴了,她就开始享受起来。
一周假期结束,初念还是要回去工作,重新面对起自己的处境,她就真的觉得不能再这样跟奚悱继续下去了。但是奚悱还是老样子,没走的意思,初念下班回家一开门,看见奚悱穿着T恤短裤从厨房走出来,她头能不大吗。
“奚悱,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初念似乎问过这样的问题,她现在依旧迷茫。
“算你工伤,我做为老板来照顾你。”奚悱把餐盘放在桌上。
初念咬了咬唇:“可我已经好了。”
奚悱看着她敛默了几秒,平静道:“知道了。”
第二天他便没再来,第三天也没有,人足足消失了一周。
初念埋头工作,只有在晚上回到家,才会偶尔想起奚悱来,但她不会去深究他之前的行为是为何。因为对于男人,你开始先去探究他的想法,你就会输了心。
那边,奚悱这一周去上海出了个差,刚回来,又跟乔茹去饭局应酬了。他带着乔茹,那就没人帮他挡酒,中午喝了一顿白的,晚上白酒参红酒,喝到最后人倒在车后座脸色发白,全身冒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