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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木田独步第五十二次拨打宇智波鼬的电话。
原本的信号问题在帮助他们的不知道是警察还是啥的指点之下关闭了隐藏在车内的信号屏蔽器——说实话这让他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之后得到了解决,但不知另一头是没有看到还是什么的始终无法拨通。
这让堪堪脱离危险的老师大人蹙起了眉。
“请不必担心。”见他的身前竹崎劝慰道,“初步得知状况之后我的同事已经去帮助寻找了。”
说这话的时候大男孩一般的青年露出一个笑,连眼睛都亮闪闪的。
“所以不用担心了。”
“但是……”国木田独步刚想说些什么,突然想起前些天福泽谕吉同自己说过的近日或许会来拜访的人的身份,剩余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
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难、难道……”
竹崎瞬笑得眉眼弯弯,“是的,正如您所想。”
“外面的——我们的英雄先生也来到了此处。”
“所以没事了。”
*
“没事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鼬正躺在一颗老树下休憩。
虽说与男人的对决中他获得了胜利,但相对的,原本就不多的体力也被消耗得七七八八,再加上自己本身就是个孩子,因此在咬牙坚持和稍事休息间鼬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若是曾经的他当然会选择前者,毕竟到了这个时候老师和车上的人们应该也已经察觉了他的消失。但既然幻术实施者都说了自己放弃了电车,那么施加于上的幻术按理来说也应该已经被撤销。
所以老师们的安全是不用担心的了。
一放心下来就想起养父曾经相当诚恳地告诉自己要是累的话一定要记得休息,不然年龄上来可是会吃大亏的话,因此鼬想了想,还是在看到一个相当适合休憩的老树的时候停住了脚步。
就休息一会吧。
心底魔鬼一般的声音引诱着他。
连带着的还有一脸认真的养父教导自己的模样。
鼬君可耻地屈服了。
他先掏出了自己的小手机——织田作在他上学之后为了以防万一给他准备的——给老师发了个邮件礼礼貌貌地表示自己已经脱离危险不用担心,为了表现自己已经安全还将陷入昏迷的敌人的坐标发送给了老师,顺便还附带了自己的大概坐标。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娴熟地给自己身周放了个幻术,没有什么多的效果,只是在有人接近时会被触发从而唤醒他——也就是说充当个闹钟的作用。而如果这行人中没有国木田独步则会开启另外的效果,先将闯入的人或者其他生物绕上一绕,等他醒来再作决断。
责任心强到令人咋舌的国木田老师收到短讯一定会跟随救援的人一起来找他,这样的话就断绝了误伤好心的救援者的可能。
想了想差不多万无一失之后鼬才卸去了全身的力气,啪叽一下瘫在了老树边上。
好吧好吧其实上面魔鬼的引诱什么的都是假的。
他是真的力竭了。
已经无力前行了。
即使这样他的脑中还在演算着留在电车中的老师们或许会经历的事情,直到眼皮厚重得无法撑开。
疲惫在一瞬间席卷了全身,脑内那股叫嚣着保持清醒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归于虚无。
他就像是又回到了曾经在母亲身旁的时候,因为有着足够安心的守护而酣然入睡。
梦中母亲的手还在轻轻敲打他的后背,偶尔传来低声碎语。
母亲她是在和谁说话呢?
这样的念头在昏沉中突然闪现了出来。
但还来不及细想,幻术被触发的警报就很快响彻脑中,那一丝席卷全身的疲惫被警醒扫空,睁开眼的一瞬鼬就知道自己设下的小小幻术已被穿破。
还来不及做出应对,一个金发的男人就出现在他面前,在看到他时男人露出笑,高大的身形以全然不符合这体型的速度靠近。
一双手伸过来将他抱在了怀中,金发的男人咧着嘴在他耳边说道:“没事了。”
“要说为什么的话。”
“因为我来了!”
*
“啊找到了。”这样说着的少年在林间停下了脚步。
他站在距离港口不远的这处树林,在距离他不远的草地中躺着一个中年男人,面部朝下,一副昏厥的模样。
少年站在原地观察了许久,直到耳中的耳机中传来搭档少年的催促声才重新迈动脚步。
“不要着急嘛中也,”他同心浮气躁的同僚闲谈着,绕过被踩压过的草坪们蹲在男人面前。
无视掉耳边传来的声音,太宰将算不上健壮但也不轻——至少比他这样一根竹竿重多了的男人翻了个面,用手戳了戳对方的脸。
前岛鹫醒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黑发少年戳着自己脸颊的情景。他几乎是在瞬间就升起了警惕,却在下一秒被拍了拍肩。
“好啦好啦,”拍着他肩的少年笑眯眯地说着。
他睁开眼,同少年那说是姣好也不为过的面容不相符的,一双满是黑暗的双瞳出现在他眼前。
他突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