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白嫩的手臂。傅衍之躺下也没老实,把手放在她的手臂上,轻轻捏着。
她捏着他的手指头丢回去,“不许乱摸。”
他就把头贴着她,搂着她的腰,确实没动。
江芸满脸写着想打人,“傅衍之...”
“嗯?”
“睡过地板么?”
“睡过。”
“再体会体会?”
他搂得更紧了,“阿芸,让我抱着。”
“不要。”她这样心跳很快,睡不着。他的鼻尖在她耳朵上蹭,很痒,她躲闪到快要掉到地上,床很大,两个人却挤在角落。
江芸气鼓鼓地推他,傅衍之挪到一边,给她让出位置。
“不闹你,睡吧。”
江芸这才闭上眼睛。她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把她搂过来,她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
*
第二天江芸醒来,浑身都暖。她跟个小猫一样,枕头都没睡,躺在他怀里,手还挂在他的腰上。
江芸叹了口气,傅衍之很快把她搂紧,她刚起床声音有点奶奶的,“你这样怪不得会有黑眼圈。”
“嗯?”傅衍之半醒而已。
她没再说话,起来给他掖上被角。
傅衍之太容易醒了,一点点声音就敏锐地睁开眼睛。
今天是年三十,南城有个锦绣富贵楼,是百年老店,有最正宗的南城味儿,江芸提前两个月订的包间,那离酒店不近,江芸包的司机都是有时间点的,吃完之后要去玉河县看江文,她先打理好自己,这才把傅衍之叫起来。
“一会儿该没饭了,你吃不吃?”
傅衍之起身,眉头微皱。
她不理会他的起床气,还没走两步就被他拉住,傅衍之想把她拽到怀里,江芸没让,“别发疯了,快起来。”
他简
单打理这张脸,然后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儿,心里单曲循环江芸找鸭那天说的“你都三十多了我能玩你几年”这话,看了看江芸放在一旁的水和面霜。
他打开瓶子,挖了一些。
江芸看到他的魔鬼用量,心在滴血:“傅衍之,你知道你手里的东西有多贵吗?”
“回来买给你。”他随意抹着,江芸看不下去,把他按在马桶粗暴推开。
她双手搓过他的额头,捧着他的脸,满眼心疼,“用得太多了。”
傅衍之闭着眼睛,她就往他的脖子带,意外看到他耳朵下的一些伤痕,“这个怎么弄的?”
“划的。”他轻描淡写,又问,“我好看点了吗?”
“臭美。”江芸拍拍他的脸,哄他:“你一直都很好看,别在意了。”
再这样下去,那罐一万打底的LaPrairie撑不到明天。
傅衍之这样坐着,江芸也不比他高多少。他站起来之前手放在她的后脑,轻吻一阵,江芸猝不及防,看着他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背影,锤了一下他的后背。
锦绣富贵楼装修奢华,榫卯结构设计,整栋楼都是个老古董。江芸穿着短款的翻毛外套,黑色的直筒裤,像个女大学生。前台自然而然向傅衍之询问:“请问先生有预约吗?”
江芸伸出手机,不满地亮出她的订单号,“我定的,五楼金玉堂。”
前台小姐惊讶地望着江芸,从电脑里输入查找,一个劲儿的道歉:“对不起江总,您太年轻了,我还以为您是学生。”
江芸受用,也就没责怪。
她走上电梯,窗户是木雕镂空设计,两边推开,背后隐藏着几乎透明的玻璃,外面景色一览无余。
她轻车熟路地点了自己喜欢的,又把菜单推给他,“大多是甜口,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惯。”
傅衍之看她点的菜也差不多,只随意要了两份,还多填了一瓶烧酒。
他一个人喝,江芸眼巴巴望着,傅衍之就给她倒了半杯,“度数高,少喝点。”
江芸就着鸭肉喝,面不改色。
他又忍不住道:“跟谁学的喝酒。”
原来傅衍之带她出去,只给她一个人上可口可乐。
江芸撇嘴。
她已经不像她了。以前的江芸爱忍,也乖,怯生生的,有点硬骨
头。也不抽烟也不喝酒,也不爱美。
现在江芸像傅衍之。
他不在这八年,江芸吃穿住行,都下意识学他。她想他。
她张嘴:“你自己没有好习惯,怎么总说我?”
“我是男人。”
“你性别歧视。”
傅衍之不跟她拌嘴。江芸说话有点长进,他如果说重了,她又得眼眶一圈红。
她推过来空酒杯,傅衍之拿在手里,倒满,却没给她。他压着她的唇印喝酒,声音算是温柔地跟她说:“阿芸,别学我。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因为被他窥探到心底,江芸有一瞬的窒息感,从心底反上来酸涩和难过,她不讲话,低头吃着鸭肉,手背抹抹眼睛。
傅衍之叹口气,低声哄她,“别哭。”
江芸哽了一声,“你就不能少说两句,我吃饭都不香了。”
傅衍之揉着她的爱恋,掰开了揉碎了,他什么都知道,让她太过难受。
他永远都是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