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去羊城,让顾杳拥有更好的条件。
和园长商量好入学事宜,顾雪兰带着顾杳回家,路过供销社的时候定住脚步,买了个餐盒。
顾雪兰早上在菜市场买了新鲜的牛杂,还买了做牛杂的香料。
带着是准幼儿园小朋友的顾杳,顾雪兰在厨房里认真清洗牛杂。
顾杳凑到一边看得津津有味,见到顾雪兰拿什么就问什么。
“妈妈,杳杳也想玩。”
顾雪兰见她看得有趣,索性挑了个比较干净的,递给顾杳,向她示范清洗方法。
顾杳洗得非常认真,满手都是水,凉嗖嗖的。
顾雪兰虽然不嫌她碍事,但看见她小手被冷水冻得发红,还是低头说道:“杳杳,姐姐的玩偶一个人好孤单,所以妈妈拜托杳杳一个任务,你去陪它玩好不好?”
“可是妈妈一个人在这里也很孤独呀?”顾杳歪头,湿漉漉的手偷偷擦了擦裤子。
顾雪兰一愣,眼睛差点又起雾了。
这真是,人活得太久了,太容易感动了。
在顾杳的软磨硬泡下,顾雪兰没有再赶她去玩,任由顾杳在旁边亦步亦趋地跟着。
白萝卜是牛杂的精髓,配合调味适当的卤汁,能够完美地压下牛杂的骚味,却又能保持住它们各自特别的味道和口感。
做慈善项目失败之后,为了澄清洗钱的骂名,她们奔波许久,花光了钱,却还是没有任何效果。
到了退休年龄,顾雪兰没法再做会计赚钱,家里的钱也花光了。
幸运的是顾雪兰一直在做菜这方面有所研究,她向弟弟借了钱,花钱学做牛杂,并自己上手尝试改良。
学有所成,她在学校附近支了个小摊买牛杂,生意挺不错,很快就把借弟弟的钱赚上还了回去。
她每天凌晨三点就去市场买牛杂,摊子从早餐支到晚餐,倍受学生好评,还有人特地慕名而来。
顾雪兰忘记自己买了多少年,只知道自己那一双做会计的手,变得粗糙而起皱。
闻着熟悉到骨子里的卤汁味道,顾雪兰忙碌一整星期,这才真正接受了自己重生的事实。
小火炆煮着铁锅,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强势霸道的香味从二居室传到门外,勾得路人忍不住驻足停留。
到底是那家人,下午四点还不到,就在这里做东西吃?
顾雪兰从锅里捞出一小碗,吹凉,放到顾杳面前。
“杳杳,妈妈想拜托你帮忙尝尝好不好吃,好吃的话,妈妈以后就把这个卖给别人吃。”
顾杳早就被这霸道的香味勾得不停地吞口水,她哒哒地跑到桌子,小腿小手撑在椅子上,小小的团子翻到椅子上坐正。
她装作十分专业的样子,凑到碗前深吸一口气,这一吸不得了,把顾杳的馋得口水争先恐后地分泌。
再也没办法忍住的顾杳用勺子舀起一块牛肚,放到嘴里细细嚼着。
软嫩的牛肚在嘴里爆发出香味,席卷整个口腔。接着是一片脆脆的牛心,再接着是一片劲道的牛筋,还有一块清甜的白萝卜……
顾杳年纪还小,顾雪兰不敢给她吃多,只添了一小碗。
吃完了牛杂的小不点恋恋不舍地咂咂嘴,夸张地“啊”了一声,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巴巴地看着顾雪兰,“妈妈,太好吃了,杳杳还想吃,别人肯定也很喜欢!”
“谢谢杳杳,但是你现在还小,不能吃多哦。”顾雪兰揉揉她的头发。
经过一个星期的精心打理,顾杳的头发没有以前那般枯黄了,摸起来手感很不错。
顾杳很遗憾地撅嘴,听话的她没有提出再吃一碗这种要求。
成功俘获一个小食客,顾雪兰舀了一大碗实实在在的牛杂,牵着顾杳的手下楼。
她走到房东家,敲响房东的门,一个烫着波浪卷发的女人从门后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