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就是在完成应有的礼节。
以王守哲的心性,自然不会怨怪漠南王氏。因为就连如今的陇左王氏,都与漠南王氏来往极少,更别说长宁王氏这个更小的分支了。
彼此的感情十分生疏,而且阶级差距较大,自然也就热络不起来。
若非漠南王氏之前有失迎之责,说不得,就连这一场接风宴,王宗浩也只会过来走个过场,负责主接待者撑死了也就是一位天人境长老。
作为族长,王宗浩只需要等到王守哲等人离开时再度出面一下,备上一份礼品送给长宁王氏,就算是尽到了同宗间该有的礼节了。
这就是王守哲这一次,不想惊动漠南王氏的道理所在。
就双方的关系,感情,以及世家等级而言,也就是这么走走过场,王守哲甚至连漠南王氏的紫府老祖都见不到,通知了也没意义。
……
唯有可怜的王室海,被他父亲抓了壮丁,担任长宁王氏在漠南期间的接待和向导。
翌日清晨。
他满怀着心不甘情不愿,跑到了王守哲临时居住的院子外,装模作样地邀请他在城里逛一逛。内心暗中祈祷,最好是王守哲拒绝,如此他便省事儿了。
父亲留给他的两千乾金招待费用,也可以想办法中饱私囊了。两千乾金,对他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资金了。
“室海啊,辛苦你起一大早来接待。”王守哲微笑着说道,“本来此番旅途劳顿,想歇息几日的。不过念想着室海你一片拳拳心意,不忍辜负,如此,便与你去逛逛吧。”
王室海好悬一口气没喘回来,心中直翻白眼,哪个要你不忍辜负啊?你辜负,尽管辜负我好了,千万不要手软。
只可惜,王守哲仿佛兴致不错,与王室海一通往主宅正门而去。他的身后丈余外,如影随形般地跟着一尊人型傀儡“王守主”,他周身套在黑袍内,看不清真容,脚步无声无息十分低调。
“这是傀儡护卫吧?”王室海略带好奇道,“这么一尊灵台境的护卫傀儡,价值抵得上一件法宝了。你还真舍得买这无用之物。”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显摆!
灵台境傀儡护卫,在九品世家内可担当大梁。然而在紫府世家眼里,此物便是鸡肋而已,实用程度远不如一件下品法宝。
毕竟到了五品紫府,家中的灵台境修士几乎已经是常规配置。除非实在资质太废,亦或是出身庶子之类又不努力。但凡是正常的王氏血脉,多数都是一个灵台境。
当初也就是龙无忌,能一眼看透傀儡“王守主”的底细,凭着王室海,岂能窥见他的真意?
“也就是捡来的,修修能用就先用着了。”王守哲不以为意地笑道,“我们长宁王氏仅是七品,这傀儡护卫用得还算满意了。”
王室海撇了撇嘴,没有再多说话。
只是两人一路向外走去时,中间碰到一些去族学或练武场修炼的年轻人们,一瞅见王室海便个个脸色大变,轰然而散,仿佛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混世魔王。
甚至,有一个体弱娇瘦的小女孩,来不及逃跑,双腿一软跌坐在地,吓得嚎啕大哭了起来:“魔王爷爷,别吃桃桃,桃桃好怕怕。”
王守哲嘴角一抽,以异样的眼神看着王室海,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一众小朋友能吓成这样?
冤枉!
冤枉啊~
王室海差点吐血,他平常也就是脾气大了点,揍过几个小辈而已。吃人什么的,那是谣传!何况这个豆芽菜一般的小姑娘,他压根就认不得了。
漠南王氏很大,人丁众多,王室海也不可能将每一个小孩都认全。那小丫头哭得他好生烦躁,换做平常,多半就是摆摆屁股就走了。
不过,有宗亲外族“长辈”在,避免生出漠南王氏的不利谣言。王室海硬着头皮去哄那小女孩,果不其然,那小女孩哭得更加凄惨了。
惹得他无可奈何,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塞给了那丫头:“行了行了,你室海爷爷给你道歉,这红包算是赔礼。”
那红包,正是前日王守哲给的。
他放在身上后也是忘了,没拆开看看。琢磨着反正也就百来乾金,就拿来给小辈消灾解难了。
见到这一幕,王守哲嘴角一抽,眼神有些同情地瞟了眼王室海。
那小女孩倒也是好生奇葩,一拿到红包后就死死拽住,不哭不闹了,擦着泪花鼻涕眼巴巴地说:“谢谢魔王爷爷,魔王爷爷是好人。”
“你叫什么名字?”王室海嘴角一抽,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摸了摸她脑袋。
“我叫王玫桃,魔王爷爷叫我桃儿就行。”王玫桃按捺不住,开始拆起红包来,刚拆一个角,里面就露出了一片紫灿灿的色彩。
她猛地抽出里面那张金票,大眼睛都瞪直了:“魔王爷爷,这,这金票颜色怎么是紫色的?魔王爷爷,你不会是骗我吧?”
“啥?”王室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