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倒地的女人已经震惊得一边掉眼泪一边拿手机打电话。
打去的是她们的辅导员。
巧的是人就在楼上吃饭,接到电话立马赶下来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君熹!你怎么打人了?你大白天喝多了发什么疯!”辅导员站到君熹和冯筱面前,横眉竖眼地瞪她们。
冯筱怒道:“是她先找事的好不好?”
“找事你就打人啊?你们俩谁教的?懂不懂教养?你有几个臭钱能赔人家你告诉我?”任万海一副要吃了她们的样子,说完就看向君熹,眼神轻蔑地呵斥,“你说你凭什么打人?!”
“她、骂、我。”
任万海不屑一顾,冷笑道:“骂你一句能掉块肉?!骂你你就可以打人?!你以为你是谁啊,想用武力解决事情,那你怎么不打我?无法无天!我告诉你别人报警的时候你别哭着求我,我没空管你的破闲事!”
君熹红唇蓦然上扬:“你是喝多了还是磕多了?怎么被人骂成狗你今天直接就承认了?”
“君熹?!”他瞪大眼睛,“你别目无尊长的!我是你老师!你仗着自己那点成绩就在这里不知天高地厚地为所欲为是嘛?!你以为我收拾不了你了?!”
“哟,你要怎么收拾我?我尊贵的辅导员,是私下里让学生多回一点你的骚扰信息,奖学金和优秀毕业生的份就有着落了?还是我毕业证就能顺利到手?”
“君熹…!”任万海脸色铁青,慌乱地拿出手机,“你是真的喝多了,敢在这里胡说八道!连老师都骂。我看别的同学说的就是真的,你才狗急跳墙打人。我收拾不了你,行,那让警察去处理,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无法无天的后果,等你四年归来仍是高中生就知道了。”
冯筱吓到了,看着君熹冷漠的脸不知如何是好。
下午一点,下警车的那一刻,君熹忽然想起来正常这个时间她已经出门准备去城北了。
她马上拿出手机找苏文轩。
打了几个电话他都没接。
君熹着急得很,忽然,记起一个月前打给她的那个号。
她马上点入通讯录找,翻到一个月前,二月二十六号,傍晚四点出头那个打进来的号码。
她马上打了过去。
大约五秒后,接通,传来一记磁性的声音:“君小姐?”
君熹立即开口:“抱歉,打扰你了。我打给苏文轩,他没接。”
“无妨,都一样的。怎么了?你想找我说什么?”
“我今天,没法去上课了。”
“临时有事是吗?没关系,那你忙吧。”
君熹站在警察局门口,望着灰色的天,想了两秒,又说:“可能明天也不行,后面,也……应先生要不让练安休息几天,你趁机再找一个老师……”
“你找到工作了?”
君熹沉默几秒,“嗯”了一声。
那头也安静了几许,过会儿却说:“不是说,找工作之前,先跟我说吗?”
君熹低下头:“对不起,就是,就是有点突然。”
“工作不会突然自己找上来吧?你是最近有什么事情需要请假?你可以直接跟我说,方便的话。”
君熹低下头,看着警察局门口没有消融的雪,低语:“不方便。”
掐了电话,她进了警局。
扯半天,警察和她跟冯筱说,那女同学做了检查,要她们赔偿她一万块医药费和一万块精神损失费。
冯筱脸都吓青了。
君熹叠着腿坐着,优哉游哉道:“行啊。签个欠条吧,三十年,2040年我就还清了。”
警察:“……”
他说:“你好好跟人道个歉,商量商量,我知道你们都是学生,没钱。人家已经报警了你还态度这么不好,肯定不行。”
“我报警说她诽谤,警察叔叔。”
警察:“……”
他蹲在她面前,耐心说:“关键是,你们辅导员不站你这边,他说你还骂老师,说你污蔑他。再闹大了他也报警的话,会直接影响你毕业,往重了说就是开除学籍,据我所知你已经大四了,小姑娘。”
君熹在他循循温声分析下,咬紧了牙关。
“听叔叔一句劝,给你们老师和同学道个歉。毕业了你就知道,脸面是这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
由外传来的脚步声在静谧的大厅里让人心慌慌,君熹憋住了发红的眼眶,不想在那几个狗东西面前丢人。
“君熹。”
她一愣,抬头望向大门口。
应晨书在西服外披着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因为迈上台阶,风掀起他的衣摆。
他朝她徐徐走来,矜贵清雅的面容上挂着淡然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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