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要让宫里送几个擅长给小兽治病的人来吗”
孟晚接过被小心清理过的白团子,认真摸过受伤的前肢,在那一点点红药的作用下,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她摇摇头:
“不用, 我写个方子, 你去咱们带来的药材箱里拿些, 给元宵煎一碗来”元宵就是她给雪貂起的名儿。
本来是打算叫小白的,但这小东西好似能听懂似的,并不认同这个名字,还拿乌溜溜的眼神望着她, 这才换了个名。
“是,主子您还懂医呢”玉珠好奇道。
孟晚撸着貂一副随意的样子:“当然,你当你家主子那么多书白看的?对了,我记得咱们还带了些外敷的伤药,也拿点来”
正好也让身边人知晓她有一定的医药知识。
“主子, 那可是太医院出品的珍品啊,给元宵是不是有些浪费了?”
孟溪点点婢女的额头, 挑眉道:“难道作为皇后还能缺伤药不成?”
玉珠想想也是, 她家主子可是一国皇后,要什么没有,连忙福福身去后殿去取药了:“是, 奴婢想差了”
上完药后, 孟晚在饰品中找了个金镶玉的小项圈, 给元宵戴上,下面坠了一个刻了字的铭牌,免得被不认识的仆从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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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午膳过后, 她正抱着元宵在花园散步,打算消消食就去午休,这个驿站是专门为她建的,一应条件规格都很高,除了花园,还有池塘亭台等赏景儿。
一名小太监匆匆跑来躬身行礼。
“怎么了?”孟晚叫起后问,难道又有哪家夫人过来送礼?
她目前处于待嫁状态,不好和各家夫人走动,但这一点也不影响众位官夫人的热情,经常差人给她送礼。
这些人里有的是想跟她打好关系,有的是求她大选时帮自家女儿留牌子或落牌子,还有的无所求,纯粹就是看别人都送了,怕得罪她不得不送。
“回主子,是大将军府里的管家来了,还带了一匹小马驹,您要见见吗”
孟晚想到自己曾拜托靳鸿祯的事,点点头,一边往会客厅走一边道:“让他进来吧。”
她的速度不慢,但到会客厅时,那名中年文士打扮的管家已经在了,她笑了笑示意对方坐下,同时自己坐上主位道:“抱歉,本宫来晚了”
管家忙摆手回道:“哪里哪里,公主这般说就折煞老奴了。”
他垂下头余光扫过一眼这位即将上任的皇后娘娘,被那通身的气度所慑,不敢多看,只将手里的木匣子递给一旁的婢女。
然后目光看向门口的白色马驹,“这是将军亲自写的注意事项,交代老奴务必亲手交给公主”
孟晚安抚地摸摸正弓起身冲马驹龇牙低呜的元宵,这小东西占有欲还挺强,而且还很活泼,尤其是午休前后这一个时辰。
她笑笑接过匣子,同时一手按住要往里面探头的雪貂,另一只手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叠册子,前面写得正是御马相关云云,往后翻,孟晚的眼神认真起来。
这就是她拜托靳鸿祯去查探的几位嬷嬷的相关资料。
宫里一共给她安排了四位嬷嬷,不出意外的话,之后都会和她一起入主中宫,处于谨慎,还有她从几人身上感受到的异样,有机会的话当然要调查一下。
资料上说,她们都没有家人,都是孤身一人才被开恩留在宫内,但又提到其中一位李嬷嬷,与徽州境内张姓一家人有过联络。
然后附上了张姓一家人的事迹。
孟晚看着这细致的讯息,满意不已,要是她自己调查,因为还未打通人脉,恐怕根本不会有如此成果。
“替我多谢你家将军,我很满意”
孟晚起身走下来,正准备抬手抚摸正用湿漉漉眼神看着她的小马驹,就感觉手被元宵的爪垫紧紧抱住,它还很乖地收起指甲,她手指微顿,随即自然泄了力任它抱着。
“公主喜欢就好,那老奴告辞了”
“稍等,膳房刚刚送了不少磷虾来,你带些回去给将军尝尝鲜,也是略表谢意了”孟晚后来才知道靳鸿祯口味清淡,正好鲜虾水煮的滋味就很不错。
“是,多谢公主”
管家的笑容更亲近了,他知道主子的打算,虽然觉得主子对这位娘娘有些过于上心,但这会儿见两方都有意交好,这就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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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
淑妃所处的昭阳宫一片狼藉,丫鬟太监跪了一地,其中一个膝行至一着桃红色宫装的女子前,劝道:
“主子与承露宫那位较什么劲,丽嫔是故意那般说的,主子要是真的生气,可不就如了她的意?”
桃红色宫装的女子正是淑妃,她余怒不减,气道:“这道理我又何尝不知?可我还是意难平,姑母从小便说我是要嫁给表哥做正妃的,可现在呢,她孟晚横空出世,压我一头!”
这婢女大概是心腹,见淑妃娘娘恢复了理智,便冲身后摆手,让一群人先出去。
“凡事要往好的方向想,您看太后和皇上还是念着娘娘您的,其他人家世与您相当的不也只是个嫔,娘娘您可是独一份的妃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