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程什倒是很镇定,“没事,等她过了这个劲儿,后面我会跟她解释。如果现在说,那些药估计她要用货车往这边送。”
想到那茶几上堆着的药,夏满:“…………”
说来说去都是自己那天偷偷喝程什的补药惹的祸。如果她没有喝,就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就不会条件反射的恶心,更不会在听到那句说不用再喝那个药之后打磕巴,就不会出现现在这些情况。
真是懊恼得恨不得把自己给埋了。
不过当她知道程什今天那件要紧的事情还没有忙完,因为这事被叫回来,不仅懊恼还愧疚地想把自己给埋了。
“那你赶紧回去忙吧!”
夏满着急忙慌将人推上车。
程什降下车窗,“满满,今晚在家等我。”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说让她等他的话,夏满不免紧张,“是有什么事吗?”
“有点事情想跟你说。”
“哦,好。”
*
车门打开。
舒云拎着刚让人送过来的东西走进大门,一进门就看到站在门口跟人说话的苏雪华,嘴角一扬,“雪华!”
门口穿着旗袍,气质淡雅的女人闻声看过来,见是她,迎上来,“不是说一早过来?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说起迟来的原因,舒云笑得一脸幸福,抓着人的手倒豆子般全说了。
“那你这是要当奶奶了。”
“这还多亏了你。”舒云笑弯了眼。
“对了,你那个保胎的方子还在吗?”
苏雪华正要说话,眼角余光瞟到一个朝着她们走过来的人,话锋陡转,“舒大教授,帮我个帮,今天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发火行不行?”
这没由来的一句话,说得舒云一头雾水,“什么意……”
“伯母!”
一听这声音,舒云瞬间了然。
舒云看向苏雪华,后者面色无奈,随即想起来严家老爷子早年帮过她丈夫,今天严曦过来也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
面色不豫,“这是专门上赶着来堵我来了?”
苏雪华笑,调侃一句,“谁叫你这个大教授难请。”
严曦很快就到跟前。
两个人收了声。
严曦笑意盈盈,“伯母,您来了?”
舒云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严曦,片刻,勾起嘴角,却笑不及眼底,“我记得严家三代好像没有出过厨子,但是我看你倒是可以试试,你这个鼻子不做厨子可惜了。”
手被握了下,舒云拍拍苏雪华的手背,表示自己有分寸。
“你觉得呢?”
严曦怎么可能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笑意有片刻僵硬。
可是却丝毫没有发作。
那次在高尔夫球场的事情不知道怎么让家里人知道了,结果不仅被父母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现在就连那个野种都敢嘲笑她。
似乎认定她嫁进程家无望,为了竭力挽回一点损失,家里已经开始给她物色其他划算的婚事。可是那些人连程什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甚至有岁数都可以当她爸的人想癞□□吃天鹅肉。
所以她必须得抓紧时间。
她要把那些人全部踩在脚底下。
至于夏满,就算现在得了欢心又怎么样,她已经找到了她的把柄,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依旧笑容甜甜,“伯母,我最近得了一套翡翠首饰,成色极好,想着您喜欢玉石,就带过来了,反正放在我手里也是白费。您待会儿看看?”
看她这么稳得住,舒云目光愈发厌恶,只是笑容不改,慢条斯理道: “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我现在不喜欢这些东西,一个孙子就够我操心的了。”
听到这句话,严曦脸色煞白。
*
接到聂真真电话的时候,夏满正抱着利奥坐在沙发里发呆。
她还在担心被误会怀孕的事情。
看到来电显示,想起她是今天回来,电话一接通,夏满就问:“下飞机了?”
“满满,我刚刚在机场好像看到那个谁了。”
她声音很是不安,夏满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谁?”
“就,那个谁啊。”对方的身份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哪个?”夏满心里已经隐约有了一个猜测,不由握紧了手机。
“就……就你那杀千刀的父母!”
电话里忽然一片寂静。
“喂?满满?你没事吧?”
夏满应声,“我没事。真真我先不跟你说了,待会儿回你电话。”
夏满挂断电话,转头赶紧打给李曼。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夏满的直觉告诉她那两个人出现不是什么好事。
会家暴的父母,在她四岁离婚因为谁都不想抚养直接把她扔在街上的父母,不给学费甚至借着外婆生病找她要钱的母亲,千里迢迢找来却是为了她的奖学金的父亲。逼得她想要同归于尽的两个人,说了一辈子都不会再见的两个人,凭借他们那种有点钱就挥霍的性格,彼此之间水火不容的关系,一起出现在机场?
她大概只有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觉得是好事。
电话里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