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泪,与这个轻笑溶在一起,却看得让人心头发酸。
“清蝉,”柳绵绵抬起眼,求救一般的望着清蝉,“我快撑不住了…每次想到哥哥可能会离开,我真的…我…”
柳绵绵再次哭出声来。
林清蝉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搂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自己则抬起头,硬生生的将眼泪憋了回去。
平日里,柳绵绵再怎么懂事,再怎么温婉,再怎么冷静,在这个世界,她毕竟还是个十七岁的姑娘。
一个十七岁的姑娘,在林清蝉曾经的世界里,还不过是个高中生而已,而现在的她,却承担着望北名医的名声,然而面对着自己兄长当下情况,却束手无策。
这种无助感,这种打击,林清蝉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感同身受。
自己两世加起来活了三十多年,怎么能跟她一样人前示弱呢?
这个时候,不可以。
马车停了下来,柳长曦掀开车帘钻了进来。
他一脸担忧的看了看哭成泪人的柳绵绵,又看了看依然昏迷的柳长风,咬着牙叹了口气,却也是红了眼眶。
“我要先行一步,衡王殿下将令牌给了我,让我快马加鞭先去京城里调请宫中御医过来。”柳长曦交代道,“后面的路上你们小心些,万一再有…不管怎样,自己的安全也很重要。”
林清蝉点了点头:“你放心。”
柳长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下,又道:“另外,刚刚衡王殿下让我传给话给你。”
“说。”
柳长曦:“他说……他会补偿。”
“补偿?!”林清蝉觉得不可思议,“什么意思?他补偿也是补偿我师父把,这话带给我是什么意思?!”
柳长曦摇头:“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他抬眸看了一眼林清蝉,欲言又止,最后犹豫了半天,终于只是交代道:“沈青,帮我照顾好我哥和绵绵姐。”
然后他便转身跳下马车,骑上自己的白马,扬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