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清新,褪去城市的繁华与复杂。
散步累了就睡觉,睡醒了就吃饭,餐食种类繁复琳琅满,目且营养可口。
几天下来,许初允原本尖尖的下巴,肉眼可见地圆润了几分。
原本昏迷大半个月消减下去的肉,重新回到她身上。
“……什么时候能回剧组?我真的觉得我身体已经全好了。”
许初允说。
自从付导那边给了准话,会等她回去,她就无时无刻不想出院。
想起让她强制休养的话事人,许初允没忍住,扔了个枕头过去。
“什么时候彻底好,什么时候再回去。”
江闻祈眼也未抬,随意地接住许初允扔过来的枕头,情绪稳定极了。
这段时间,江闻祈都准时下班,来病房里陪她,没有到处出差。
许初允看他一眼。
已是深夜十点,难为他还在旁边处理公务,每天像是有忙不完的事。
她又扔了一个枕头过去,“你有事情忙,当然不觉得无聊,我都要无聊死了。”
江闻祈随手接住,修长的手指敲打几下,回复完一封邮件,他终于抬眼,慢悠悠地道:“我再拿几个枕头过来,你慢慢扔?”
许初允:“……?”
“增加运动量,有助于早日康复出院。”
“……”
许初允气鼓鼓地掀开被子,钻进被窝,侧过头去,“没意思,我要睡觉了。”
听到她准备睡觉了,江闻祈合上笔电,放到一边,手顺着被子下面探进去,握住她的手。
“好,睡吧。”
许初允又翻身过来,只露出一个头在外面,像是躲在被窝里的兔子,干净清润的眼眸就这样盯着他:“你不睡吗?旁边房间不是有床。”
病房里有专门供陪床家属休息的房间和大床,只是她从来没看到江闻祈去过。
她每晚睡之前,都是江闻祈陪在身边。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人也都是江闻祈,可以说是寸步不离。
都怀疑他晚上到底有没有睡觉。
“我在这里陪你。”江闻祈言简意赅道。
许初允心颤了一下。
他每天都看着她入睡,又看着她醒来,盯得这么紧。
“要不……”许初允迟疑地顿住。
“嗯?”江闻祈挑了挑眉。
“……要不,你上来和我一起睡?”许初允又将下半张脸藏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柔软得发光的眼眸,瓮声瓮气地道。
“你确定?”江闻祈微微眯起眼。
许初允稍微估算了一下床的大小,她一个人睡很宽阔,两个人睡挤一挤应当也是没问题的,“确定,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起睡嘛?”
像是有些不满,尾音不自觉地拖长撒娇。
江闻祈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看得许初允莫名有些头皮发麻。
小动物的直觉在作祟,她正想收回前面的话时,江闻祈已经站了起来,慢条斯理地道:“好。”
他一边脱下西装外套扔到一旁,一边取下腕表,‘嗒’一声丢在病床旁的柜上。
许初允在被窝里瑟缩了一下。
他的姿态给她一种有种引狼入室的错觉。
江闻祈去洗澡,淅淅沥沥的淋浴声远远传来,许初允决定埋头装睡。
然而越是想装睡,越是睡不着。
待清新水汽浮动在床附近,淡淡的药香里,混着薄荷沐浴露味,许初允的神经也绷紧到极致。
被子被掀开,男人的身躯从身后贴上来时,许初允身体禁不住颤了一下。
像是太久没有亲密接触,每一个细胞都敏感得不行,连带着他身上的男性气息也有些陌生的侵略性。
脊背贴着他坚硬炙热的胸膛,江闻祈的体温明显比她高许多,像是冬日火炉,躁动而又浓烈。
许初允有些不适应地翻了个身,调整了一下姿势,转而与他对视。
房内光线昏暗柔和,隐约照亮他冷峻深邃眉眼,鼻骨高挺,锋利流畅的下颌线。
“……别乱动。”江闻祈眼睑微敛,语气是压抑的警告,伸手环住她的腰,固定住,让她不再乱动。
连翻个身都要管,许初允反而反骨上来——
她仰起脸,贴上去。
柔软的唇滑过他的脖颈,一触即分,江闻祈的身体僵了一下。
许初允发现了江闻祈的反应,有些稀奇,又再
度贴上去。
这次她微微张开唇,试探性地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他的喉结。
很滑,带着淡淡的薄荷沐浴露味。
“……”江闻祈呼吸瞬间乱了,有些压抑的低喘。
他闭了闭眼,像是在克制什么,说不出话来。
只是手中的力度又紧了几分,压着许初允的背扣向他,他的体温滚烫得吓人,许初允的脸被埋在他的怀里,紧密难分。
鼻尖都是属于他的男性气息,被包裹着,有什么在跃跃欲试,兴奋地跳动着。
安静的空气里,只有男人微重的喘息声。
“怎么不说话?”
等了半响没反应,许初允又从他怀里探出头来,眼睛发着光地,好奇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