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扯他的睡衣衣角,“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到底为什么会纹在那里?”
江闻祈沉吟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这是拿来遮疤痕的。”
“……疤痕?”许初允睁大了眼,“怎么会是疤痕……”
手腕上的疤痕。
她察觉到什么,瞬间止住了话音,不敢再问。
江闻祈轻轻把玩着她的手指,昏暗的室内,他轮廓清隽深邃,神色有些晦暗不清,语调也低低的,“嗯,是疤痕。”
“为什么会……”许初允说了几个字,又顿住。
江闻祈轻描淡写道:“小时候,母
亲精神状态不太稳定时,会伤害自己,我力气太小,只能这样阻止她。()”
许初咬住唇,克制住倒吸一口冷气的冲动。
到底是怎样的母亲,才会……在儿子的手腕上这样。
这是《百梦一事去》里的一句诗,她走得很解脱,后来我纹了这个,来掩盖疤痕。()”
许初允心口微窒,像是心脏被人捏了一下。
她低头去仔细端详他的手腕,观察得很认真。
只是纹身师的功力很到位,能感觉出来有过横竖的伤疤,却无法仔细辨别,究竟是哪种利器造成的痕迹。
许初允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手,轻轻吹了口气,忍着喉间的哽音问:“……还痛不痛?”
江闻祈看着许初允小心翼翼的动作,很淡地笑了下,重新戴上腕表遮住,“过去很久了,不痛。必要的时候,能用它来提醒某个人。”
许初允恍然明白了一些。
然而更多的疑问扑面而来。
为什么他的母亲精神不稳定?他的父亲江永涛一共三任妻子,他母亲又是哪一任?为什么会落得这个结局。
听江闻祈淡然的口吻,又为什么会用这个来提醒他父亲?
太多未知,许初允隐隐约约感觉,背后是更大的谜团。
像黑暗墙角不为人知的隐事,潮湿又逼仄。
又或许是无人知晓被掩埋的往事,深挖出来只会带来更大的伤口。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江闻祈问。
许初允回过神,轻声道:“没有了。”
最大的疑问已经得到了答案。
这句诗是他为母亲纹的,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白月光或者初恋,就够了。
江闻祈忽而低头咬她的唇,语气沉沉,“就这么件小事,也算我欺负你?”
这是开始秋后算账了。
唇瓣相触,又分开,仅是蜻蜓点水的吻,相触的身体开始升温变热。
他的呼吸也微重,炙热的气息扑洒。
许初允心跳得很快,手脚开始泛软,身体已经先一步地投降。
“知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欺负?”
江闻祈低头舔吻她的耳廓,漫不经心地哑声问。
“什、什么……”许初允手被他分开,与他十指相扣,找不到着力点,只能虚虚靠在他怀里,仰头承受着。
很快便被他吻得眼神失去焦距,鸦睫挂上细润的水雾。
他一只手牢牢地将她抱在怀里,另一只手已经挑开她的睡裤,滑进去。
浅杏色的蕾丝内裤被挑开,微凉的手指触及到她大腿内侧温热的细嫩肌肤。
许初允瞬间‘啊’的轻吟出声,脑中瞬间一阵空白,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服,攥紧。
脊背无法自抑地抖了一下。
耳边一阵阵的盲音,什么也听不到。
舒服到极度陌生的体验,她从来没体会过。
“我、我还有问题没问……”
好半会,许初允才缓过神来,伸手止住他的大手,胡乱道。
“什么问题?”江闻祈动作未停,显然注意力已不在这上面。
许初允呼吸了几下,眼尾因为缺氧泛着红,“我想知道,你、你……之前谈过恋爱吗?”
“没有。”江闻祈答得利落,又俯身吻她的锁骨。
“那……你追过别的女生吗?”
“没有。”江闻祈的唇流连到她敏感的耳部,灼热的呼吸扑洒,像着了火,慢条斯理地舔吻着。
“那……”
“没有别人,只有你。”江闻祈径直打断,堵住她的话音,撬开她的唇齿,入侵。
许初允很快就再也问不出任何问题。
他吻得很深,不带任何怜惜的侵略,上面唇舌搅得翻天覆地,下面腿心也被带出一片旖旎的潮湿。
室内春潮涌动,空气不断升温。
低喘休息的间隙,许初允听到他在耳边哑声道:“第一次追人,第一次送花,第一次告白,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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