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我自己来就好了。”许初允想要阻止他俯身的动作。
只是手没什么力气,虚弱的,像是不痛不痒地阻挠。
江闻祈眼也未抬,径直绕过她的手,将她受伤的那只腿捞了上来。
她的小腿搁在他深灰色的西装裤上,裙摆湿漉漉的一团,很快泥泞的水迹蜿蜒开来。
“脏——”许初允想放下腿,却被江闻祈扣住,力气很大。
“不脏。”江闻祈淡淡道,将碍事的裙尾拨弄到旁边,温热的大掌就这样扣住她纤细莹白的小腿,另一只手已经打开药箱。
他垂着眼,眼睫投下阴影,专注而又冷淡的侧脸。
双氧水和盐水依次冲洗过细细的伤口,有些微刺痛的痒,冰凉。
许初允怕冷,小腿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痛吗?”江闻祈冷不丁地问。
“嗯?啊,不痛。”许初允说,“就是……有点痒。”
“嗯。”江闻祈应了一声,温热的掌心安抚似地紧了一分力度,桎梏住她,她小腿微抖的幅度便止住了。
安静的车内,唯有淡淡药香弥散开来。
呼吸交错着,起伏着,太安静了。
安静得连许初允有些失衡的心跳,一下下的,都一览无余。
小腿不痒了,却有另外的地方泛起涟漪似的微痒。
许初允仰起头,忽而觉得温暖如春的车内有些闷,迫切地需要呼吸一些新鲜冷空气。
“江先生,您不是出差吗?”许初允没话找话,打破了安静。
江闻祈上药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了下她。
“有人想见我。”他看着她,像是在说一件很小的事,语气淡淡,“所以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