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为了逃命,他一直在努力忽略身体上的不适。
这段时间以来,有了药材和大夫救治,让他感觉好了不少。然而对身边的一切,感觉都迟钝了。原本他以为是因为自己受伤还没好,哪知道刚才被空濛手一握,发现对方的手烫的吓人,几乎把他的手给烫疼了。
苑乘云紧皱着眉头,问:“是啊,为什么你的手这么烫?”
“我的手烫?烫的是你好么?”空濛不顾兰白月的躲避,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更烫。
她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大哥,牛人,你在发烧你知道么?你的脑袋都能烧开水煮一锅刀削面了!”
“不可能!如果发热的话,我不可能感觉不到……”
“你感觉?你的手和你脑袋烧锅二重唱好么?!”空濛懒得和他废话,一手召来马车,直接把人往车上一推,然后不顾对方反对,直接把人摁在了车上。
眼见对方不仅不从,反而还挣扎着想爬起来,空濛摁住他的手腕,冷声说道:“你真的想死?那也请你先治好了再死!不要连累付空濛让她死都死不安生,平白无故背上害死人的罪名,到阎王殿上都说不清楚,行么?”
苑乘云一愣,终于忘记了反驳。
而且,他的身体本就只是在硬抗,之前没注意还好,这会儿一经提醒,就好像听懂了人话一样,空濛说他发烧了,它就真的开始发烧了。苑乘云居然马上就开始昏昏沉沉,头重脚轻,犯起恶心来。
但即便如此,他也依旧坚持着不肯有一丝懈怠,直到是在坚持不住,才深深地看了空濛一眼,缓缓把眼睛闭起来。
到了医馆,空濛立刻叫人把兰白月抬进去。
她没有回避,站在一旁看大夫解开了兰白月的衣服,一看,那纵横交错的伤口,早就腐烂化脓,烂成了一团。
“嘶!”空濛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怎么忍下来的?”
“不是普通伤口,是受伤的时候上面沾了毒药或者粪便,伤口愈合不了。”大夫也是见过兰白月的,同样也知道他为了天下第一美人跑去寻死的事。
这会儿看了他的伤口,很是不解:“这是刀伤,还有箭伤,不像坠崖所致。”
可不管是坠崖也好,跳崖也罢,总不至于崖底下还有刀枪棍棒吧?
但他要是是被人害了推下去的,那就说得通了。
“难怪!我就说嘛!为了一个没有见过的人自杀这种事,也太过不知所谓了!”压在空濛心上的罪恶感顿时减轻不少。但她也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毕竟,这人要是真的死了,锅还是扣在她头上的。
更何况,不认识也就罢了,现在人都摆在自己的面前了,再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被害死,这种事儿总是让人接受不了。
于是空濛深吸一口气,问大夫:“他这伤,还有救么?”
“公子要是有能力,还是去请名别的医试试。在我这里,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大夫这话只是说的好听,实际上在这个时代,这样的伤不论找哪个大夫,也一样只能听天由命。
除非——
“抗生素!”
空濛赶紧对大夫说:“老先生,您先为他清洗伤口,我去去就来。”
抗生素她没有,但是之前抽卡,她抽到了不少内服的阿奇霉素颗粒,因为自己用不上,就随手一扔塞仓库里面了。那玩意儿虽然对刀伤不对症,但只要含有抗生素,也聊胜于无啊!
空濛赶紧找了个地方躲起来,打开系统仓库,哐哐哐把存放的要药品全翻出。
连着包装拿出去肯定是不行的,空濛把自己用早上用来买面茶,其余时候当水壶的木质挎杯拿出来,把里面的水倒光,又把药拆了包装全部倒进去。
然后,她看了看这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的药粉,叹道:“尽人事,听天命,能不能活下来,就靠你们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