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一视同仁,总不能大姑娘做得,旁人做不得吧?这也太……”
“咱们这位宁姨娘啊!可真不是一般人,心都偏到胳肢窝里去了!”空濛嗤笑一声,说道:“不过放心,父亲总不至于真的听她的话,让付雪晴去死。他这个人虽软弱无能,但还算不上心狠手辣。”
“这便没咱们的事儿了!”芬儿叹一口气,心道只要不死人,那他们便只端坐着看好戏就成了。
不过这好戏,显然也不是真的光看看便成的。
付高仪和宁姨娘闹了一晚上,连同付雪漫付雪晴以及付雪峰三个儿女,在那院子里一会儿哭一会儿叫,几乎吵翻了天。
第二天一早,付高仪顶着乌黑的黑眼圈来找空濛,求她帮忙,请叶安世来给付家撑腰。
空濛弹着发软的蛋羹勺,不上心地问:“我为什么要帮忙呀?我和杨家早没有来往了,原因是什么,想必你也是该知道的!这会儿找人来压着杨家认错,啧啧,我闲得慌?”
“可这到底是全家的事,便是说开了天去,你也姓付,外面只知道你们是姐妹,而不会管你们是否姐妹相和……”
“这会儿记起姐妹相和了?”空濛放下小碗,笑道:“可我们中院儿西院儿和你们东院儿不一直是两家人么?大家互不干涉地过日子,十几年都过来了,没道理这会儿突然就成了一家人了吧?这不合理呀!”
以前什么事都没有的时候,付高仪和宁絮是两口子,再加上他们的三个儿女,是一家人。
人一家五口关起门来,在东院儿过着人家的小日子,便是逢年过节,除了见见老太太之外,是连年夜饭,都不会和发妻嫡女一起吃的。
亏得老太太仁慈,吴氏也有几分本事,否则连灶上的银子都支应不开。
也就会后来有了杨老夫人,空濛被看上,和杨立思定了亲,西院儿的处境这才好起来。
付高仪因为这门亲事,高看了空濛一眼,却也没有真正把吴氏等人放在眼里。
人家一家子眼里,空濛这个会嫁入杨家的嫡女,也不过是给他们一家子当台阶的垫脚石。
只不过后来发现,空濛不好对付,而杨家不论是杨老夫人还是杨立思本人,真就只认空濛而不认她娘家人。
但凡外面的大事小事,得先要合了空濛的心,这才决定要不要给付高仪好处。他们这才反应过来,想要把空濛当垫脚石,那是痴心妄想。
否则,宁姨娘也不会左思右想实在攀不到高枝儿了之后,直接吩咐大女儿抢空濛的亲事。
空濛知道他们无耻,也知道付高仪脸皮之厚无人能及,但她只是低估了他的愚蠢程度。
如果空濛是个会被三言两语就说的心软愿意帮忙的人,也早轮不到她在这儿看好戏了。
“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天生爱记仇。付雪漫的事儿我没做什么,不过是看在已故的杨老夫人的面子上,不想报复杨立思,这才让付雪漫连带着逃过一劫而已。现在?我看她的热闹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帮忙,父亲莫不是昏了头,把我当成哪个下凡的活菩萨了不成?”
付高仪咬咬牙,问她:“你想要什么好处?”
“好处嘛!”空濛摸了摸下巴,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会儿,然后轻笑:“哎呀,想不出来呢,我现在才发现父亲您真是什么好处都给不了女儿呀!失策失策实在是失策,我竟一时忘了,从前给我好处的,是杨老夫人,现在给我好处的……嘿嘿,父亲您大约不知道,叶安世一向只送礼物,从不求我帮忙。”
一个当老子的,连外人都比不上,也好意思提要求,真是没法看了。
“我晓得你不需要把我放在眼里,但为着你母亲,你总是不能看着付家被人耻笑的。”
空濛瞬间拉下脸。
付高仪略显忐忑地站起来,哀求道:“此事也不是为了他们,我这也是为了你的名声。你想想看,前头你和杨家那小子毕竟订过婚,还被亲姐妹抢了婚事。如今同样的事儿又出了一回,这事儿传出去,外面的人即便说杨家和雪漫他们的不是。但议论起来,到底不免连累到你。你前途不可限量,总不能因这一点儿小事,被人日日拿出来笑话。”
空濛现在还只是顶着个第一美人的名头呢,就天天被人议论了。真要成了太后,那这些哪怕是鸡毛蒜皮的事儿,也得都给记到史书上去呀?
付高仪想到就恨不得撞墙!
若真要说起来,为了让付家不至于被后人嗤笑,宁姨娘的提议,反而最为合理。
可他到底不忍心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就这么活生生被弄死。
此事,终究得有个说法。付高仪眼巴巴地望着空濛,只求她大发慈悲,开恩一回。
空濛撑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说道:“想让我帮这个忙,也不是不行……不过父亲,您多少还是得让我看一点儿诚意的。我那庶弟对母亲想来不尊敬,你是知道的。若付家真真没有其他继承人,那这个兄弟,我是决计不会留下来给我母亲添堵的,您明白吗?”
想要让她帮忙,想要让付雪峰活命,除非断了他继承付家的机会。
付高仪紧抿着嘴唇,站在那儿定定地想了好半天,终于还是点了头。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