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一个是付空濛,一个是付雪漫。
这两人明明是一对姐妹,性格爱好却截然相反。
空濛完全不着调,她所遵循的价值和道德,与大部分人截然不同。可真要说个什么不一样法,他却又说不出来,因为那只是一种感觉,无形无迹,难以捕捉。
就像她喜欢看男人们才会看的那些出格的小话本图册子,还兴致勃勃地拿来想和自己分享一样,她太理直气壮,弄得别人要是不好意思,到反而像是有问题了一样。
付空濛的身上,有一种将一切不合理全部都合理化的气质。
付雪漫呢?
她是傻。
她自私,她任性,她虚荣,她斤斤计较,并且嫉妒心还很重。
偏偏又因为年纪小,没什么经历见识,想把这性格隐藏起来,都做不到。
这样一个人,在杨立思所接受的教育中,是完完全全的反面教材。放在一个男人身上,他必定弃如敝履,并敬而远之。
但有什么办法呢?他就是觉得这样的付雪漫很可爱。
当杨立思第一次发现这一点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想来想去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
这个世界上,如果可能有人能够理解自己的话,那个人只能是付空濛。
偏偏空濛是他的未婚妻,他便是再和她关系好,也总不能和未婚妻倾述自己喜欢上了一个满身瑕疵的人这种事。
所以,他只能一个人辗转纠结,最后也一个人做了决定,背弃了两人的婚约,选择了明目张胆勾引准妹夫的付雪漫。
对于自己的决定,杨立思从未后悔。
他本身也不是一个做了决定还会后悔的人,所以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想要安慰付雪漫,想要让她知道,她的那点儿小私心,自己完全不会计较。
可惜的是,这个时代并没有心理学这门学科,学富五车的杨立思并不知道,任性虚荣嫉妒心这种东西,只要一次控制不好,以后就永远不可能控制好了。更不用说,曾经的自私还让她尝到了甜头,从妹妹手里抢来了他这个未婚夫。
这让他的所有安慰都直接变为徒劳。
“您是付姑娘的姐妹吧?果然也是一位清秀佳人。身为姐妹的您都这般美貌,便知道付姑娘是何等的国色天香了。”两人刚进第一个首饰铺子,就迎来了老板娘铺天盖地的夸赞,并大方无比地说道:“托您的福,我也算是与第一美人间接见过了。来来来,这枚绢花儿送给您,您再要买什么,通通给您个大折扣。”
旁边马上有人跟着说:“那也给咱们一个大折扣呗,咱们可是前后脚到的。”
“这位姑娘可是天下第一美人付姑娘的姐妹,你家里也有个倾国倾城的姐妹?那我这首饰不仅给你打折,送你两样也不是不行。”
“这可为难咱们了!容貌长相这种事儿,可由不得自己。”
其他人也跟着哈哈笑,直道自己不争气,没能生到好相貌。
他们本也没有恶意,不过是做生意图个喜庆而已。付雪漫一听她们这么说话,却马上便不想再继续呆着了。
又怕旁人说她脾气大,硬是忍了好一会儿,才抿着唇脸走了出去。
接下来一段时间,就像遭了什么诅咒一样,隔不了多久,便会听到有人念叨付空濛的名字,要么就是在诵读某某大人某某学子写给她的诗词。
付雪漫脸色越来越不好,把身边的杨立思都直接往在脑后了。
直到走到一个米面铺子门前,发现上面写着牌子,道很快便是天下第一美人付空濛的生日,为了庆祝,店家将免费发放三日粮食给贫苦百姓,算是为她行善积福。
此举显然大得人心,因此粮食铺子外面人山人海,全都是等着送粮排队的人。而得到粮食的人,必是要口称感谢,并求菩萨天下第一美人付小姐永远平安顺遂。
付雪漫短短十几年的人生中间,并没有多少事情让她觉得难以理解。
杨老夫人对空濛的无底限偏爱纵容算一桩,面前这群真金白银拿出来为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祈福的算一桩。
桩桩件件都应在了付空濛身上。
这还不算完,就在她满心酸楚,思考这群人是不是有病的时候,只听人群中一声尖叫,紧接着,就见原本各走个各的人群,忽然炸开了过一般,全都冲着一个方向跑。
“啊!在北桥边,快去看,再迟就看不到了。”
“北桥?当真是北桥?可不要骗我!”那些人什么也顾不上了,挑着担子推着车子就往前面跑,一边跑还一边呼喊嚎叫。
只有那些必须得守着摊子的小贩望人兴叹,遗憾自己不能也扛着摊子跟着跑。
付雪漫吓了一跳,几日不出门,难道京中出现了什么大事不成?
她伸出手抓了个人一问,才听对方道:“是付姑娘,天下第一美人付空濛,听说她今日出门了,有人在北桥边上看到了她本人。”
说完深怕去迟了看不到,一把推开拉着自己的付雪漫,颠儿颠儿地跑了,跑得连鞋子都掉了出去。
付雪漫呆在当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什么天下第一美人,不就那样吗?
她从小看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