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可爱太宰居然说它傲气不给碰?
良心呢。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又想自杀了?”虽然今天才认识他,但是这位太宰先生的奇思妙想我已经领教过了,不是谁都能自杀的如此清爽的。
因为他和我没有利益冲突,我决定尊重他的小爱好,“不得不说这里的确是一个葬身的好地方。”
太宰治的眼睛蓦地亮了,惊喜万分道:“富江小姐也这么想吗?”
“我并没有自杀的想法,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坏处,比起传统的在浴缸里割腕或者跳楼,死在这里更美妙不是吗?”漫天炙热的火焰却不会伤害到人,
这时候太宰治忽然有些嫉妒中原中也了,莫非神明看中原中也过的太凄惨了想拯救他吗?很不公平嘛,他小时候也过的很惨啊,而且织田作也死掉了,未免太不公平。
“而且她没有烧你是不是因为太温柔呢?”我轻声道。
燃烧在身上的金红色火焰过于温柔了,那柔和的温度像冬日的早晨泡在比体温略高的温泉里,还有一只头上绑着白色毛巾的猴子给按摩,大概是这种感觉。
火团跳了一下,颜色从金红色变成了橘红色,又过来蹭了蹭我的脸。
还会变色的?
我疑惑地想,莫非是根据心情来的?
附着在我身上的火焰变得更柔和了,几乎感觉不到在燃烧,我试着再夸一句,“形状也很漂亮呢,软软的像棉花糖一样,为什么火焰会是棉花糖的样子呢。”
我轻轻地摸着火团的头顶,她浮着大约有半个我高,胖乎乎一团分不清哪块是腰,我想夸身材好也没处夸……
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火团从橘粉色变成了浅浅的樱花粉,中心猛地炸开,耳边不只是谁喊了句“小心!”一个柔若无骨的女孩子跌倒在了我的怀里,她穿着樱花粉的舞姬裙子,梳黑色双马尾,金红色的眼睛倒映着我俊美不似凡人的脸,我拦腰抱住她,我们俩身边环绕着丝绦般乱舞火带。
我心里想的是:怪不得不给太宰扑,人家真的是女孩子啊。
太宰治刚刚的行为岂不是耍流氓?
真是欠打。
少女迷茫地看向我,她真是漂亮,是我平生仅见的美人。
少女的手摸上了我的脸,冰冰凉凉的没有温度,丝丝入骨的冷,“你是谁?”
“伊藤润富江。”我平静地说。
少女痴痴地看着我,“你穿着和他一样的衣服,不过他从不戴帽子。”
我穿的是阴阳师的制服,她说的那个人是个阴阳师吗。
“我是阿离,曾经叫阿离,已经很久没人叫我的名字了,你能叫我的名字吗?”
我自然不会不答应,即道:“阿离。”
妖怪把名字交给人类,人类呼唤妖怪的名字,我们无意识地完成了一个多少阴阳师可望不可即的仪式。
随即,我陷入了她的记忆里。
阿离,一个自小活在离岛的歌舞伎,她的美貌不像是凡间所有,嫉妒她的、心怀恶意的龌龊的人们将她污蔑为妖怪不知火,人类的语言具有强大的力量,那庞大的力量让她慢慢地脱离了人类的生命形态,每当她起舞,内心当中强大的不甘和无望化作妖力形成了不知火。
“富江!醒醒富江!”
一只冰冷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脸,我睁开眼睛对上森大夫担忧的眼神,他松了口气,“终于醒了。”
“刚刚那团火炸开后你就昏过去了。”
是这样吗,他们没有看到阿离,或者说不知火。
我坐起来看向大海,蓝黑色的大海寂静无波,不知火不见了。
“忽然全都消失了。”国木田不甘心地说。吹了这么久的海风竟然要无功而返。
未尝不是好事呢。
快艇全速回到港口,哀川氏跳下船,说了句还有事先走了。
我想叫住她,可她跑的太快。
——还没把衣服还回去呢。
我有点焦躁了,这种失信的事我可不想做,会多日辗转反侧睡不着的!
于是我把哀川润叫回来了,她很不满,“看过《蜘蛛侠》吗?”
“什么?”她一边脱衣服一边问。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哀川氏反问我,“你不是很讨厌个人英雄主义吗?我虽然是人类最强,可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这年头,什么人都自称普通人,普通人要和老实人一样被玩坏了喂。
哀川氏又不等我先走了,店里的女侍应接过我们的古装疑惑地朝屋子里看了一眼,“刚刚那位先生……”
我摆出一副疑惑的样子,“没有先生哦。”
记录册上写着这间房的客人是两位小姐,女侍应生想到刚刚海上出现了传说中的不知火,所有的人都跑到海边去看了,还有不少人不怕死地开船出海了,莫非他看到的那个男人也是神秘侧的一员?女侍应明显想象力丰富,这会捂着胸口出神了。
我绕开她,下楼。
港黑的首领靠在深灰色的雕塑上偏头看向我,此时遥远的天际外露出一抹鱼肚白,整个世界骤然亮了起来。
森鸥外这个男人正经的时候真是艳色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