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下肚,毛事没有,晚餐一吃,立刻过敏。
一行四人,火速冲向医院,又是一番检查后,医生表示就是过敏,可能吃了什么带有过敏原的东西。夏妈妈细数晚餐做了什么,都是大鱼大肉,很补,没啥能过敏的。医生则是说,很多很平常的东西都可能过敏,清清肠胃,等两天再看。
尹仲勋蔫吧了,过敏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满身疹子还痒。痒的抓心挠肝就是不能抓痒,只能用湿毛巾敷一敷,不然抓了要是留疤,他就可以跟演员梦想直接告别了。
痒到眼眶都红的了尹仲勋想死的心都有,金成元在他房门口转悠好半天,终究扛不住良心不安,敲开了他的房门。
不巧,给他开门的是夏知希,她被去熬白粥的夏妈妈指派,盯着尹仲勋,不准他挠脸。
金成元看到她就愣住,讪笑,“你也在啊。”被她面无表情的盯着,笑容有点僵,“那什么,我就是来看看他怎么样了。”
不给任何回应也不让开的夏知希就盯着他看,看得金成元笑不出来了,怂怂的缩了缩脖子,自顾自的说,“看来没事,那我先去睡,你们也早点休息。”
同手同脚的金成元走了,关上门回去的夏知希望着瘫在床上生无可恋的尹仲勋问,“打工仔二号叫什么来着?”
“金成元啊。”尹仲勋说完就扭头看她,“这都多久了,你还不记得他叫什么?”
“我干嘛要记得他叫什么。”
“那你又问。”
“现在要记得了。”
“为什么?”
“...你痒吗?”
“...嘤。”
亲故痒炸了,痒到头皮发麻,完全凭借意志力抵抗,扛得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上下眼睑通红一片。夏知希就趴在床边看,尹仲勋怀疑她在看笑话,但夏知希在看好看的人。
亲故真好看,眼睛红红的,要哭不哭,眼睛水润润的,睫毛都沾染了水渍,真的很好看,好看的夏知希去找金成元了。
首次被老板敲开房门的金成元有点慌,他倒是不敢堵门,恭敬的邀请老板进门。
老板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只是跟他说,“你看到了?”
“啊?”金成元懵逼半秒,迅速摇头,“没有没有没有!”
夏知希确定,“你看到了。”在对方慌张的表情下,扬起笑脸,“两天内不准说,两天后随便。”
咽了口口水的金成元,对矮他一个头的老板怂的很,膝盖也软,现实中碰到给人下药这中事,谁碰到膝盖都软。
去警告了一番打工仔二号的夏知希重新回去看兔子了,她对兔子这中动物说不上来喜欢还是不喜欢。
能逮到,能下肚就喜欢;能逮到,会被别人抢走,就不喜欢。
四、五岁就得饿着肚子上山打猪草的夏知希不过半年就会逮兔子了,田鼠之类的小动物她都会逮,但刀不好偷,关键是没地方放,衣服就是一块布,还是一扯就烂的那中,没地方藏。
六岁多的夏知希第一次吃饱,就是用牙撕开兔子皮,生吞。好不好吃不记得了,但肚子很饱,她第一次感受到饥饿之外的饱腹感,那时候她是喜欢兔子的,包括田鼠、青蛙等一系列能抓到的小动物。
可十岁多的时候,有村里人发现了陷阱里的兔子,拿回村炫耀。兔子不好抓,抓了也会被那女人抢走,逮到的兔子进不了自己的嘴,夏知希就不喜欢了。
到了城市里,夏知希就没吃过兔子肉,鸡鸭鱼肉啥肉都能吃了,妈妈会摸摸她的肚子告诉她,你已经吃饱了,不能在吃了,她对兔子就没想法了。
床上躺了一只大兔子,特别大一只。
那只兔子四肢大张,身体时不时颤一下,这代表他忍不住了,会极其忍耐的用肌肤去摩擦衣服的布料,仿佛这样能暂时止痒。
兔子一直哭,眼泪哗哗流。
本来兔子硬憋着不哭,后来憋不住,眼泪流过脸颊,泪水弄到疹子是会疼的,可疼了就不痒了,兔子就不憋了,抽着鼻子努力哭。
兔子的睡衣因为他动来动去撩起了一个角角,角角那也有红点点,角角露出来的地方一点点变多。他蹭腿,夏知希看角角;他蹭后背,夏知希还看角角。
角角也很好看,角角会扭来扭去。
超级大一只的兔子哭累了,睡着了。
一直趴在床边的夏知希悄无声息的上床,伸出手臂在兔子的胸膛上犹豫,是先摸眼睛还是先摸角角。
算了,一起摸。
眼皮上有一只手的兔子,腰侧也被覆上了一只手,毫无危机意识的兔兄,大概是感觉冰凉凉的手很舒服,还扭腰往猎人手上蹭。
本来只准备摸一下的夏知希歪头想了想,人一倒,胳膊一伸,腿一抬,兔子就是她怀里的猎物了。
夜幕过去,太阳高升。阳光从窗户顺着墙角攀爬到人脸上,夏知希迷糊着醒过来,伸手戳了戳近在眼前的猎物,听他嘟囔了一声确定他还活着,上嘴咬了一口,打下一个标记。
骤然睁开眼的尹仲勋还没来得急叫疼,就看到直起身的夏知希,疼也不叫了,就捂了下脸,有气无力的开口,“我都这样了你还搞我,真不是人。”说着话眼睛也闭上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