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了,改天吧。”
“后日皇城夜宴,叫她进宫献舞怎样?”
“这主意好呀!对了,后日宫宴,是不是会有很多人?”
“一众皇亲国戚和满朝文武官员皆会前来赴宴。”
“太好了!我就喜欢热闹!到时候我亲自给你们表演一个节目!”
“节目?”
楚熹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待后日宫宴,陛下自然就知道了。”
……
回林苑的路上,楚茂和禁不住长吁短叹:“这下可麻烦了,姐姐是不会放过我的。”
廖三宽慰他:“不妨事不妨事,回头薛帅会替你解释的。”说完,他扭头对仇阳道:“咱们走后,朝廷准要派人去审那些妓子,怎么样,你觉得飞燕可还牢靠?”
薛进在帝都布下暗棋无数,这些暗棋常年身处敌营,难保不会生出异心,一旦出现叛徒,将重蹈东丘城的覆辙,当年若非李玉身边亲信叛变,潜伏在东丘城的西北细作也不至于被连根拔起,是以廖三不得不担忧。
仇阳握着缰绳,淡淡道:“她是西北人,父亲死在月山关。”
“欸。”楚茂和猛地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我就说嘛!那个飞燕看上去特别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她原先是安阳府的厨娘!对!就是我姐院里的厨娘!”
廖三“啧”了一声:“你记性还怪好的。”
“不是我记性好,那时姐姐要去合临迎亲,就怕西北人半途劫道,玩了一招暗度陈仓,可行踪还是暴露了,老爹怀疑府里有内鬼,上上下下好一通清查,果然,凭空消失了两个下人,其中一个就是姐姐院里的厨娘,叫……叫玉秀!”
“嗯?蟠龙寨那回,不是陆广宁在背后捣鬼吗?”
“那另一个就是沂都的细作!”楚茂和满脸的恍然大悟:“迎亲的队伍出发不久,便有一伙黑衣人跳出来搅局,这波肯定就是我姐夫动的手。”
“没错,那伙黑衣人是石头河的西北死士,就当初截杀东丘梁家那批。”
“你怎么知道?”
“你说我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
廖三怒瞪楚茂和:“少刨根问底。”
仇阳哂笑:“与其说是当初截杀梁家那批,倒不如说,是把廖将军从蟠龙寨里救出来那批。”
“什么叫把我救出来!你和少城主怎么逃出来的心里没数吗?”虽说廖三早就把这根刺□□了,但仇阳嘲讽他,还是让他很不满意:“若非薛帅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救出少城主,若非我廖三领着弟兄们大杀四方,你以为单凭那两万畏手畏脚的合临兵马,能行?”
“没有我和少城主,你早就饿死在牢房中。”
“你你你——”
廖三和仇阳素来不大对付,时不时就要这般争执一番,楚茂和见怪不怪,只低喃道:“厨娘才是西北细作,两个细作……怪不得……”
那次楚光显大肆搜查安阳府,凭空消失了两个下人,一个是楚熹院里的厨娘,一个是外院的内卫,而楚熹这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无论怎么看都是她身边人更易察觉,为何薛进只命西北死士半路搅局呢?
唯一的可能,这两个细作都出自西北,是薛进故意透漏消息给沂都。
以当时的局势,合临城急需一个强有力的盟友共同抵抗西北,若不是沂都跳出来横插一脚,除非楚熹意外身亡,否则不管发生任何事,谢家都不会放弃与楚家的姻亲。
薛进不能杀楚熹,也无法在重重阻碍下将楚熹劫回丘州,他想破坏楚熹和谢燕平这桩亲事,唯有这一计可行。
楚茂和一瞬间想通了所有关窍,不由看向身旁的仇阳。
怪不得,怪不得薛进每每见楚熹土匪般的作风,总是面露悔意,怪不得薛进如此的讨厌仇阳,根本就是他亲手把仇阳送到楚熹身边的啊!
“看什么?”
“没,没什么。”
楚熹回到林苑时已然亥正了。
薛进像老爷子似的坐在屋檐底下逗弄鹦鹉,见她进门,冷笑一声:“还知道回来。”
“你少阴阳怪气的,我问你,廖三他们来过没有,你知不知道廖三领着楚茂和去哪了,青楼!”
“他们去青楼你怎知道?”
楚熹理直气壮:“我也去了,我去看花魁跳舞了。”
薛进扫了一眼她身后的吉春,碍于有外人在,忍着脾气没有发作:“这件事,明早我会处置的,早些休息吧,还有,这两日少往外跑。”
“我不,我明日还要和吉春进城去听戏呢,是吧吉春。”
吉春恭敬道:“乌园的梅戏是天下一绝,王爷不妨也去瞧一瞧。”
薛进仿佛自视甚高,不屑与吉春这等阉人多费口舌,起身回了殿中。
“就看不惯他这幅样子……”楚熹咕哝一声,对吉春道:“他不去更好,去了也是扫兴,明日就咱们俩去,你快回去歇着吧。”
吉春垂首退下,走到门外站定。
只听里面传来一阵阵的争吵,足有小半个时辰才作罢。
“行了吗?”
“嗯,喝口水,嗓子都哑了。”
“就是你想的那样,从前朝廷的一切消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