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奉”四个大字,不由一愣,扫眼信封,果然是“少城主亲启”。
司其给她写信做什么?
莫非,薛进出事了?
楚熹一颗心立时悬到了嗓子眼,忙去看信上内容。
一两行而已,便笑出了声。
司其这封信写得很隐晦,语气完全称得上苦口婆心,甚至像她安插在薛进身边的细作。
信中大意,太川有一位蔡霸王,容貌明艳动人,性格直爽豪迈,司其原想给蔡霸王与仇阳保媒,不承想这蔡霸王竟十分的中意薛进,几乎每日都来军营找薛进,两人走得愈发近了,若再这样下去,薛进很可能禁不住诱惑,犯下错误。
信的最后司其还劝她说,夫妻之间不宜长久的分居两地,感情变淡了,关系疏远了,会叫外人钻了空子,少城主还是尽早来太川为好。
楚熹也不傻,她前脚才同薛进说明年三月去太川,后脚司其就给她写了这么一封信,目的显而易见。
这可真是楚熹打死没想到的意外收获。
薛进这辈子活得太守身如玉,而她又有那么一两段不可言说的情史,搞得她总是在薛进跟前矮一截,这下好了,薛进自己将把柄送到她手里。
若这封信真是楚熹安插在薛进身边的细作所写,那倒也是没什么,可司其小同学,是薛进的心腹,连司其都看不过去,要背地里打小报告,足以证明薛进和蔡霸王打得正火热。
楚熹哼笑一声,整整齐齐的折好信,重新装进信封。
以后薛进再翻旧账,她就把这封信拿出来,看是那无凭无据的风言风语厉害,还是她这证据确凿的亲笔书信厉害。
“夏北。”楚熹撩开窗上的纱帘,笑眯眯的问:“咱们还得几日到太川?”
“以眼下的脚程,不足半月。”
“那就不到东昌了,越快越好。”
“是!”
楚楚听到动静,打着小呵欠睁开眼,楚熹凑过去晃晃她的小手,仍是忍不住想笑。
她带着孩子千里迢迢的来探亲,薛进在太川给她搞花头,她可太委屈太可怜了,她终于能学着薛进的样子,理直气壮的作一作,闹一闹,想想都觉得爽。
“咱们要见到你爹啦,楚楚高不高兴呀?”
“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