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但笑起来非常之憨厚:“我知道你绣工好,我那有几件旧衣,破了好几个大洞,想请你帮忙缝补一下……”
廖三死脑筋,死心眼,可求偶这事乃雄性本能,用不上脑筋和心眼,他仿佛天生就知道该怎么和心仪的女子拉近关系。
婉娘看着廖三的肿眼皮,青眼眶,以及那亮闪闪的小眼睛,想了想说:“进了东城门,直走不远便有一家裁缝铺子,一件衣裳三文钱,缝补的又快又好。”
“……”
廖三谨记薛进那句“好女怕缠郎”,绝不轻言放弃,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办法层出不穷,三日之内往安阳府跑了八趟,可谓轰轰烈烈,传得人尽皆知。
搁现代,他这么追姑娘,虽有点胡搅蛮缠,但勉强还说得过去,可搁古代这么追一个寡妇,实在影响不好,风言风语都传到了楚熹耳朵里。
楚熹顾忌婉娘的身份,保媒都保的很隐秘,没承想廖三会来这一套,忍不住对薛进骂道:“你到底是怎么同他说的!他怎么还纠缠不休!”
薛进推了个一干二净:“他不要脸。”
“对!不要脸!活该他打光棍一辈子!我是不管他了!”楚熹越想越生气:“冬儿!你去告诉门房!廖三再来不准他进门!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老光棍想媳妇想疯了,别同他一般见识,回头我再和他说说。”
“你是得跟他说说!哪有他这样的!”
翌日,廖三再来安阳府,果然吃了一碗闭门羹。
进不去门,急得团团转,又想起他的军师,便请门房去找薛进。
薛进屈尊降贵的出来见他。
“薛帅……”
“知道自己错在哪吗?”
廖三摇摇头,眼里满是茫然。
薛进伸出修长的手指,离老远轻轻一点他的脸:“你不要的,别人还要。”
婉娘并不知楚熹下令不准廖三进门,以为廖三终于打消了那份心思,稍稍松口气。她并非安阳府的仆婢,做完晚膳还要赶回家给两个孩子填肚子。
这一到家门口,傻眼了。
原本歪歪斜斜且掉了块板子的木门,此刻十分齐整的嵌在门框上,推开木门,院里散乱的柴禾垛被码得四四方方,杂草拔了,窗子修了,屋顶缺的几块瓦也补好了。
婉娘不由眼睛一热,几乎以为是丈夫死而复生。
“娘!”小女儿捏着一块点心,从屋里踉踉跄跄的跑到她跟前,奶声奶气的道:“娘,吃糕糕。”
婉娘蹲下身,将女儿抱到怀里:“月月乖,哪里来的糕糕呀?”
月月含混不清的说:“姗姗,姗姗买糕糕,买糖糖。”
婉娘皱着眉头苦思良久,才猛地反应过来女儿说的是三三。